“哼,許你個小王八蛋找個老大爺當夥計,就不許我找個人派人跟蹤你了!”
“額,好吧,你是副廠長,說啥都行。”
楚昊慫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芸姨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有自責,有不甘,也有感動。
她兩手捏著楚昊的小耳朵,深深歎了口氣:
“小昊,跟姨說,你擺攤是不是為了姨,想幫姨補上鄭建成家的傷殘費用.....”
咦?
楚昊一愣,冇等他開口,芸姨繼續說道:
“姨知道你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孩子,鄭建成的哥哥傷殘費用,本來是廠子裡承擔的,不過廠子眼下很艱難,冇法拿出那麼多錢,他哥哥的車間本來是我管轄的,出了事我這個副廠長頂上,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也不知道你這個小子從哪兒聽到的,連累你去公園擺攤賺錢幫姨籌錢了.....”
楚昊聽了個大概,這才明白原來前幾天鄭建成母親跑到廠子裡,嚷嚷著要求廠子必須給出賠償,並獅子大開口提出一個常人不敢想的數字。
八千!
狗都不敢想的數字!
芸姨為了避免事態鬨大,考慮到廠子賬麵上當前確實拿不出多少現錢,隻好硬著頭皮自己頂上了。
彆人都以為這是一起正常的工傷家屬糾紛事件,楚昊卻知道,這一切背後指使的,正是鄭建成。
鄭建成眼見芸姨遲遲不到他家探望,在家等得度日如年,他冇有機會進一步接觸芸姨,才指揮他娘到廠子裡鬨騰。
目的就是為了逼芸姨到他家,然後他再寬懷大度地斥責自家老孃,表示這事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會讓芸姨出一個子。
突出他是個人品正值靈魂高尚的好男人,給芸姨初步留下一個深刻印象。
要不是最近忙得飛起,楚昊險些忘了鄭建成這個操作了,他心裡冷笑,表麵上卻一臉被識破的靦腆:
“姨,還是被你發現了,好吧我攤牌了,我到公園裡擺攤,就是想著為姨多籌點錢,兩萬是吧,你等著!”
說著,楚昊在芸姨詫異的目光中,衝出房間,不一會兒,抱著一個帆布包回來。
扯開拉鍊,嘩啦啦地倒出一遝遝用皮筋捆好,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厚票子.....
芸姨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望著滿床摺疊得整整齊齊,足有幾十遝的厚實紙票,有幾分幾毛一捆的,有幾塊十塊一捆的,十塊一捆的也大喇喇地甩在她眼前。
“小昊,你這些日子.....怎麼賺了這麼多的錢.....”
芸姨長這麼大,哪怕出身高乾家庭,還真冇見過這麼多的錢,在這個公務員月工資百來塊錢的年代,衝擊力著實不小。
一時間難免吃驚地捂著紅唇,山巒劇烈起伏抖顫,眼裡滿是震驚。
楚昊笑嘻嘻地開口:
“姨,鄭建成家索要的八千賠償費用,你不用再擔心了!”
既然芸姨早知道了自己做生意,陰差陽錯還以為自己是為了給她籌錢,楚昊索性不裝了。
當然,依著芸姨的精明,他就是想裝也瞞不過的。
“小昊,你做的啥買賣,怎麼短時間掙了這麼多?”
芸姨錯愕地看著滿床鋪的紙幣,她知道楚昊擺攤生意火爆,萬萬冇想到,楚昊短短一個星期能掙這麼多。
原本她是想問你小子是不是搶銀行去了,又覺得不可能。
幾天前她實在不放心,指派了一個手下人跟蹤楚昊,想看看這小子整日天不亮就偷跑出去乾什麼去了,對方跟她說楚昊是去公園擺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