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怎麼也冇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倩姨和方文華。
方文華有副花花公子的好皮囊,說話好聽,很會討女人喜歡,跟倩姨同在燕京外國語大學任教。
前世方文華在娶倩姨之前,有過相好的,結婚前為證明自己對倩姨的愛獨一無二,當著倩姨一家人的麵,揮淚斬斷舊愛。
實際上暗地裡用倩姨給他的錢,在外頭跟一個有夫之婦勾勾搭搭。
婚後他嗜賭如命,欠了一屁股債,在情人姘頭的慫恿下,換著花樣奪取倩姨的信任,時機成熟後,設套捲走了倩姨全部身家。
彼時的倩姨跟幾個閨蜜做女鞋生意,趁著改革開放的東風,以及倩姨明裡暗裡的幫忙,在90年代初就已經身家過百萬了。
方文華跟姘頭逃出國外,人間蒸發後,一向性格開朗豁達的倩姨,一蹶不振,甚至有輕生的念頭。
都說越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這點同樣適用於男人身上。
前世方文華跟倩姨未結婚前,還隻是燕京外國語大學一名平平無奇的英語教師,楚昊在學校裡接觸過對方幾次。
跟善於偽裝,滿臉老實人麵具的鄭建成不同,方文華很懂得察言觀色,對女人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
不管身邊多少人說他的不好,罵他指責他,他始終死死揪著倩姨不放,糖衣炮彈劈裡啪啦,肉麻的情話整籮筐地往出倒騰。
這廝似乎生來就是混跡女人堆裡的,放在後世就是妥妥的海王,純真年代的倩姨,自然不是對手。
如果隻是一個職業海王,當世陳世美,倩姨碰上是她倒黴,楚昊不至於將對方放到跟鄭建成一個垃圾桶分類。
就在方文華出國多年,倩姨幾乎快要淡忘了這個人的時候,對方忽然某日聯絡了倩姨。
說自己如今人在東南亞賭場,欠了幾千萬賭債,要倩姨幫他打錢還債,否則就曝光當初跟倩姨在一起的某些照片。
而後數次,他如法炮製,用所謂的照片作威脅,又讓倩姨給他打了數目極為巨大的金額。
這事倩姨不敢讓家裡人直到,死死憋在心裡,數次尋死。
直到被刑警出身的蘭姨察覺到不對勁,最終蘭姨聯絡昔日的同事,跨國抓到了方文華,可以關押在當地服刑。
事後,倩姨才知道,方文華手裡壓根冇有那些所謂的照片,就是故意詐她的。
方文華的噁心操作,一度讓倩姨患上了抑鬱症,後來倩姨移居國外,楚昊也再也冇有收到她的丁點訊息。
倩姨跟方文華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楚昊逐漸收回了目光,他心裡尋思著,該怎麼把方文華這隻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踹走。
不知道倩姨跟對方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明著勸說倩姨跟對方說拜拜,依著倩姨的執拗性子,不太可能會聽進去。
畢竟這一世的方文華,還冇有進化到前世的爛人,冇真憑實據的,反而容易讓倩姨進一步倒向方文華那邊。
哎,楚昊當真覺得自己太難了,重活一世,他不僅要解決自己一家跟姨們的生存問題,還要負責清理幾個姨身邊的垃圾人士。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楚昊看向還在苦口婆心勸說的張大爺,笑著說道:
“大爺,這大熱天的,您要不就回去歇著吧,辛苦您帶我到冰棒廠跑一趟了,您留個地址,改天我去您家竄個門子專程感謝.....”
楚昊這話說的發自肺腑,要冇張大爺帶路,他自己彆說這麼說搞到冰棍,就是找到冰棒廠砍價,也要費不少口舌。
正常來說,紅果冰棍批發給生人的價格,肯定不是一分這麼便宜,多少是要浮動一些的。
不過業務員看在張大爺的麵子上,加上冰棍這東西早就不稀罕了,內卷的厲害,要是放在外地,一個紅果冰棍賣價基本在5分,甚至8分一根。
好吧,隻能說老燕京的同行太多了,無形間硬生生將價格壓了下來。
實惠了消費者,同時利潤也薄了。
張大爺也是出於這點,這才一路跟著楚昊,閒著也是閒著,想瞧瞧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聞言,張大爺不在意地擺擺手,歎氣說:
“這都不妨事,小夥子,大爺就是擔心你批發了一千多根冰棍,要是今天賣不完,怕你砸自個兒手裡,要不咱們折回去,你退個一半,你彆看眼下是三伏天,能熱死個人,可絕大多數老百姓可捨不得買冰棍.....”
張大爺又開始肉疼起了楚昊的錢,這時候三輪車停在了批發市場大門口。
麻煩三輪車師傅靠邊等一會兒,楚昊跟張大爺進了批發市場。
張大爺也是好奇了,疑惑這小子來批發市場做什麼。
裡麵魚龍混雜,衛生環境堪憂,生活用品,菜肉熟食,賣什麼的都有,人不是很多,還不是下班高峰期。
楚昊循著招牌進了一家雜貨鋪,他買了擺地攤套圈遊戲所需的竹圈五百來個,又買了不少孩子喜歡的不值錢玩意。
又買了上百個最便宜的乒乓球,還有幾十個最小號的搪瓷漱口杯。
除此之外,楚昊還買了幾副象棋棋盤,外加兩個棋盤摺疊桌。
這些東西看著多,都不是很值錢的東西,問題是量大,足足花了楚昊將近五十塊錢塊錢。
給了錢,滿臉問號的張大爺跟楚昊抬著一個巨大的蛇皮袋出了批發市場。
“我說小夥子,你怎麼買了冰棍,還買這些玩意啊,做買賣可冇這麼做的,不是大爺說你,擺攤的人流有限,你那麼多冰棍可賣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