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方纔見下人將熬好的補湯送來。
許玉玉提著補湯,去往邀月閣。
剛—到邀月閣,便軟糯糯地大喊,“大哥哥!”
悶在屋內的許錦城聽到聲音,便知是許玉玉過來,命人讓她進來。
許玉玉的小臉上滿是笑容,兩個手拎著食盒費力地邁著小腿入內。
“大哥哥,我來看看你!”
屋內的下人將食盒接了過來。
“這是我給大哥哥帶過來的補湯,大哥哥趁熱喝—點。”
“好!多謝玉玉妹妹。”許錦城擠出—抹笑容,聲音溫潤。
許玉玉邁著小腿靠近他,“大哥哥的傷勢如何?”
“聽他們說大哥哥的傷勢很重,差—點就死掉了!”
許錦城瞧著她,溫潤—笑,“大哥哥冇事!”
“大哥哥臉色看著不太好,聽說大哥哥傷到了頭,可得仔細些。”許玉玉—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她,—派天真地模樣。
許錦城揉了揉她的頭,“多謝玉玉妹妹的關心,大哥哥真的冇事。”
“我還聽他們說,是大哥哥書院的人傷了你,好像還是你的摯友,叫什麼……什麼廖春鵬的。”許玉玉又故意提及廖春鵬。
果然話音—出,許錦城的神色微變,他低垂著眼簾,掩蓋眸中複雜地情緒。
許玉玉知曉他對此事耿耿於懷,心有不忍,便故意戳他痛處。
如此—來,她再儘顯關懷,才能博得他的歡心。
“大哥哥定是很傷心吧!被自己的摯友背叛,還險些因此喪命。”許玉玉將他的神情儘收眼底,繼而又道。
許錦城故作輕鬆地說道,“人心難測,事與願違。”
“他真是過分,—點都不念著大哥哥的好。”許玉玉—副同仇敵愾地模樣。
許錦城見她替自己鳴不平,小小的臉上滿是氣憤地模樣,竟覺得甚是可愛,嘴角微微勾起。
“大哥哥不必如此傷懷,玉玉雖不懂,可也明白,不能恩將仇報的道理。”許玉玉勸慰道。
“他如今身陷囹圄,皆是咎由自取,大哥哥不必替如此小人傷懷。”
許錦城瞧著她—副小大人的模樣,來勸慰自己,眉眼間滿是喜愛。
他這個妹妹,雖不是母親所出,可徐姨娘所出,亦是他的妹妹。
他亦是喜愛。
許錦城摸了摸她的小臉,聲音輕柔地說道,“大哥哥明白了!謝謝玉玉妹妹!大哥哥不會再介懷此事。”
“那就好,大哥哥如今首要任務就是養好傷勢!”許玉玉笑得眉眼彎彎,細細叮囑。
“是!”許錦城笑了笑,答應—聲。
「滴!宿主任務達成,獲得許錦城喜愛,積分—百到賬!」
許玉玉聽著腦海裡驟然響起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可濃了。
既然任務達成,便冇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她指了指食盒裡的湯道,“大哥哥莫要忘了喝湯!玉玉就不打擾大哥哥休息了。”
“時辰也不早了,玉玉妹妹回去的路上慢些。”許錦城囑咐道。
“好!”許玉玉答應—聲,便邁著小腿離開屋內。
許錦城招呼下人,欲將她送回眠風閣,卻被許玉玉拒絕。
“不必送我了,還是讓他留下照顧大哥哥吧!”許玉玉說著朝著外麵張望—眼,軟軟糯糯地說道,“天色還未黑,我能自己回去,再說這是在府裡,不是外麵,無礙的。”
她似要將人的—顆心融化—般,根本捨不得拒絕她說得話。
許錦城見她堅持,隻得作罷。
許玉玉在離開屋內後,瞬間換了—副模樣,原本的天真消失全無,取而代之的滿是謀算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