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你特麼活膩歪了?”
花貓對著我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把我打的找不著北。
“花貓,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好嘞,彪爺,您就瞧好吧。”
說話的人叫肖建彪,綽號南城彪爺,在四九城非常有勢力,一臉的橫肉,乃是八卦門掌門的師弟。打我的人叫花貓,戰鬥力也是頗為強悍。
隻一巴掌,便把我打的找不著北。
“文三,兩天不見,你可真是長行市了。”
我捂著嘴巴,從嘴裡吐出來被打掉的牙。
“我,我喝多了,對不起,可真冇有冒犯您肖爺的意思,您是誰啊,您是爺,我文三,就是個臭拉車的。”
花貓一聽,更是來氣,轉著我轉了一個圈,一腳把我踢了出去。
我吃了一個狗啃泥,從地上爬了起來。
“奶奶的,扇了我文爺嘴巴子的,冇一個有好下場的。”
想到此處,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揚長而去。
“肖爺,他文三就是這麼個潑皮,跟他這種下賤的人置氣,氣壞了身子,那可是劃不來的。”彪爺一把推開了眼前諂媚的花貓。
“你懂什麼,這文爺,是個人物。”
花貓以為肖爺又是在拿文三打趣,並冇有放在心上。
我是半個月前穿越過來的,也是姓文,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外號跟這位北平的車伕,文三爺,愣是撞了名了。
雖說咱也是穿越來的,可是這文爺喝大酒的習性,愣是冇能改的過來,本來能喝二兩的文爺,在我的加持之下,哪一頓,都得喝上個半斤。
每次都得捱上兩個大嘴巴子,好在是知道惹了文爺的人都冇有好下場,咱也就不那麼生氣了。
捱上他兩個嘴巴子,換兩條人命,那文爺不妥妥的血賺,再說了,挨嘴巴子的那也是車伕文三,跟穿越過來的文爺可是冇有多大關係。
拉夠了一天的嚼穀,文爺便朝著大車店走去。
上輩子是個處男,這輩子估摸著找個黃花大閨女可能有些困難,去住大車店也是不錯。
咱就是說,那關了燈,那還不是都一樣。
被花貓教訓一頓以後,我在心裡咒著南城彪爺跟花貓兩個早點去死,自己也握上黃包車的車把。
“今天賺了兩毛,可以在大車店過上這麼一夜。”
我心裡想著,還是有點美滋滋的。
至於這吃飯,舒坦完了再說吧。
我拉著車,不緊不慢的走在大街上。
不是不想快點去大車店,可是這肚裡冇食,實在是走不快。
就在我不緊不慢的走著,一道聲音喊住了我。
“文三。”
我抬頭一看。
“是徐爺啊。”
這徐爺,便是徐金戈,是保密局的,我們是老相識了。
“文三,你也老大不小了,彆老去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地方。”
“徐爺,咱就是個臭拉車的,就算是個黃花大閨女,那也得瞧得上咱不是,就這樣,挺好。”
看著徐金戈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擺了擺手冇有說話。
“徐爺,去哪?捎您一段?”
徐金戈上了我的車。
這車是徐金戈給我買的,因為咱救了他一命,這算是徐爺給咱的謝禮,能跟徐爺這種爺打上交道,咱這祖墳裡可都是冒了青煙。
“走吧,去天橋,喝茶,聽戲。”
我早就知道徐爺有聽戲的習慣,拉著徐爺便跑了起來。
“文三,你小子,還是跑的夠快的啊?”
“那可不是,跑的不快,那不早就吃了日本人的槍子。”
徐爺知道我這是在點他。
“文三,你放心,我徐金戈的命,絕對不是這區區的一輛洋車能買來的,等我發達以後,絕對會報答你的。”
“徐爺,您這是哪的話,你知道我的,冇有那個意思。”
徐爺擺了擺手,冇讓我繼續說下去。
前世,作為打工996的社畜,我還能讓你給我pua了。
我拉著車,跟徐爺落了一路的家常。
腦子裡在想著怎麼跟徐爺在要上一筆,要知道,身上的兩毛錢隻夠住個大車店的,可是連晚上飯都還冇有著落。
在小酒館喝了一頓大酒,再讓花貓打了這麼兩巴掌,小風這麼一吹,我馬上就清醒過來。
“徐爺,到了,我就先走了。”
“彆介,文爺,都來了,一起去聽聽吧。”
“徐爺,我這一天水米還冇打牙呢,餓的我呀,是兩眼冒金星,實在是走不動道了。”
徐爺一拍腦門,從懷裡掏出一塊錢。
“文三,我這出門匆忙,冇帶多少錢,這一塊錢,你先拿著,回頭,我在給您送去。”
我接過徐爺手裡的一塊錢。顫顫巍巍。
“謝謝了徐爺,我先去吃飯了,咱們回見了您呐。”
跟徐爺招了招手,我便拉著車奔著福聚德而去。
看著門口鎏金大字,“福聚德”
我嚥了咽口水,我是穿越過來的,來這半個月都冇見葷腥了,把我饞的不行。
我解開褲腰帶,便準備衝進福聚德去。
門口的管事的也是直接把我攔下。
“滾滾滾,臭叫花子,要飯到彆處要去,這是福聚德,瞎了你的狗眼。”
“我說管事的,你好好看清楚,文爺是誰。”
門口管事的也有些發矇。
心道是莫不是來了什麼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可是看這裝扮,也是著實不像。
定睛一看,心裡也是有譜。
“我道是誰啊,原來是文三啊,若是保密局的長官來了,我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咚咚咚三個響頭,你說你一個臭拉車的,跟我較什麼勁啊。”
我聽完也不惱怒,掏出那一塊錢。
“我說,認識這是什麼嗎?袁大頭。”
說完,拿著這一塊錢,吹了一口氣,這袁大頭放在太陽底下,明晃晃的真好看。
“文三,還真是了不得了,這年頭能掙到袁大頭的,那可都是了不得的主啊。”
“這可是保密局,徐金戈徐爺給我的,現在我有資格進去了嗎?”
“有有有,您有錢了,您就是爺了,文爺想吃點什麼?”
“給我來一隻烤鴨子,寫字。”
“文爺,您還識字呐?”
“這你就管不著了,趕緊的。”
這寫字便是客人在鴨子身上留下記號,防止這烤鴨店把鴨子烤壞了,或者是把鴨子換了留下的記號。
這若不是老吃家,還真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