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無限武學係統,其作用倒也通俗易懂。
隻需不斷閱讀書籍,亦或與不同關鍵人物進行交流都會獲得一定的閱曆點,根據武學、書籍的品級,以及人物在此界之中的關鍵程度,所獲得的閱曆點也多少不一。
而閱曆點的作用,便是用於提升自身武學等級,使之不斷精進推演,俗稱加點升級。
心神沉浸間,王也已然來到聽潮亭之中,順手將手中的金瓶梅放回原處,便是再度收取出一本民間雜談,隨即便是將至翻看。
同時,王也一心兩用,心中默唸,已是打開自身係統麵板。
【宿主:王也】
【境界修為:武者二品圓滿。】
【武學修持:風後奇門lv12、純陽功v10、武當太極劍lv9、折雲手lv6、踏雪無痕lv9……】
【閱曆點:568】
以上便是他如今的麵板,自從得到這無限武學係統至今,也已有了三載光陰,這三年時間,王也順應係統,不斷在聽潮亭中觀閱書籍典藏,三年如一日,過的倒是頗為規律。
如今三載過去,他所獲得的閱曆點也不過五百左右,並非是他所讀甚少,而是因自身身份所限,再加之聽潮亭第一層無有太多高深武學,一般一本尋常武學,所能基於的閱曆點,也不過十點左右,唯有一些影響深遠之作獲可有些許提升,但也頗為有限。
這也是為何,他去觀閱金瓶梅的緣故,當然這隻是其中之一,畢竟金瓶梅在此間也是傳世之作,影響深遠,王也自認,他都是用批判的眼光來觀閱。
正所謂“君子色而不淫,發乎於情,而乎於禮”正是此然。
不過無論如何,這三載時間,積累了五百多點閱曆點,也算是一番收穫。
他有預感,當自身積分破千之時,係統必然還會發放另外的獎勵,之所以由此推測,那便是因為自身所修持的風後奇門,便是在自身閱曆點破百之時所得。
目光在書卷之上行走,王也的心思卻已然沉浸在心神之中,這三年時光對他來說可謂安逸十足,但他也知道,隨著時光遞進,那位北涼世子入世歸來,一切都將再度被打破,原本平靜的江湖也會再度掀起驚濤駭浪,十三年前,武當之傾覆,今日之北涼,亦是如履薄冰。
心思轉動見,王也將眸光凝視在自身所修純陽功之上,這是武當一脈內功心法,純陽在握,至剛至猛,乃是一門極其強橫的內功心法,早在數年之前,他便依靠自身資質,將至修持到了圓滿境界。
lv10已然是純陽功的極限所在,也是常人修持的極限,但他不同,依靠自身係統,他能夠依靠自身閱曆不斷加點,將至更進一步推演、完善。
他心中盤算,距離徐鳳年歸來,也要不了多少時日,自己想要在如先前一般水磨功夫怕是難了,風雨欲來,大勢傾軋之下,總要做出些許改變,他心中敲定,今夜便將純陽功儘數加點之上,繼而以此之力,成功踏入一品武夫之境,鑄就金剛之軀。
當今天下,武學境界,由低到高,為九至一品,此後,又分為金剛境、指玄境、天象境最後便是當世絕頂的陸地神仙。
每一境界,又劃分爲前、中、後、巔峰、圓滿五道小境界。
九至一品,是謂江湖高手,可稱一流,但隻有真正涉足其中之人,纔會知曉,真正的江湖高手,隻有這四大境界!更有四境之下皆螻蟻之說。
正因如此,對於這四境,無數江湖人視之一生追求,未敢有絲毫馬虎。
而王也也是亦然,不過以他的資質而言,這些歲月以來,若是尋求突破,想要登臨金剛,自是不難,甚至哪怕指玄也是勝券在握,但為了鑄就自身圓滿之道,他一直在積蓄,為的便是一證永證,既然要入此境,便要踏足此境絕巔!
“十三年那一戰,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王也垂眸,眸中閃現諸般情緒,他雖性子懶散,但絕不是碌碌無為之輩,那日一戰,師父血灑長天,他自是銘記在心,正因如此,他纔對自身境界要求無比嚴苛。
“拓跋菩薩,我必殺你……”
……
聽潮亭第二層,隻見一身影倚靠在欄杆之上,對方身著粗布麻衣,形骸放浪,手捧書卷無有絲毫文雅可言,躺在一側,捧書而觀。
魏老道雙眸平靜,他眸光輕瞥,注意到樓閣之下的水墨長衫,眼中浮現些許凝重之意,心思也變得活絡起來。
對於這位北涼贅婿,他自然是清楚至極,其人乃是武當真傳,有望成為武當最為絕頂的兩人之一,不過因十三年前諸國混戰,武當勢頹,為了更高依存,武當與北涼結盟,以其人入贅為表率,成功讓武當再度屹立。
隻可惜,對方這性子,屬實懶散,自從來到北涼之後,雖然諸般武學精進不俗,但每日卻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好似永遠都冇有精神一般。
但他卻是知曉,這僅僅是對方的外在表現罷了,尤其是自三年前開始,其人修為便徹底凝固在了武夫二品,如有禁錮一般,再無精進突破,不過對方卻並未因此而受影響,反而越發出入聽潮亭,大有欲要采諸道之長的趨勢。
雖然其人境界未有寸進,但魏老道已然步入指玄,他的精神力早已浸潤四方,以此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位北涼姑爺的精神愈發飽滿,精神抖擻!
“或許,他真的在醞釀什麼,隻希望莫要再那般緩慢了……”
魏老道長歎一聲,眸光透過遠處的窗戶,望向遠處。
這段時日以來,隨著世子即將迴歸北涼的訊息傳來,不僅僅是北涼,整個離陽江湖都在此刻震動起來,偌大的北涼之地,此刻就彷彿橫立於汪洋之上的行舟,稍有不慎,便會傾覆汪洋之下,永不得翻身。
與此同時,北涼王府,一道中年身影自殿堂之中走出,他真行不算魁梧,卻不怒自威,玄色衣袍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愈發漆黑。
徐驍抬望眼,看著那一輪圓月,一雙虎目鬥轉不定,似是在思考,也似在盼望。
終於,他揮了揮手,當即便見一道身影款款走來。
“王也那小子最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