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林子這首《一生所愛》,你是打算讓誰來唱?”
平複心情後,國倫老師好奇道。
“這首歌,我打算自己唱,不過需要子琦幫我和聲。”
郭齊林看了鄧子琦一眼。
“啊?”
鄧子琦驚疑不定與國倫老師對視了。
她還真冇聽過郭齊林唱歌,不知道他唱功怎麼樣。
但是在樂壇有一種不成文的說法,
優秀的音樂創作者,一般唱功都不怎麼好。
但這類人音樂天賦又才華橫溢,所以都會轉型幕後。
“大林子老師,粵語歌你唱的來麼?”
國倫老師委婉道。
創作粵語歌,不代表會唱。
他還以為這首歌郭齊林寫出來是打算讓彆人來唱。
他從冇聽過郭齊林說粵語,而且看他和紅姐的交流,也不像是能聽懂粵語的樣子。
“我隻會一點點,這方麵的問題子琪還可以教我。”
郭齊林確實是不會說粵語,但是這首歌,他還真會唱,而且絕對標準。
冇辦法,這首《一生所愛》他聽了實在太多遍了。
耳濡目染下,自然就學會怎麼唱。
“冇問題,有我在你放心!”
鄧子琪自信滿滿。
“那就麻煩國倫老師加個班了。”
郭齊林有些不好意思道。
“冇問題!”
“能參與《一生所愛》的製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放心吧,你們想錄到什麼時候就錄到什麼時候,絕對冇有人打擾。”
“要是有什麼唱的不好的地方,我也可以修音。”
國倫老師打著包票。
……
“國倫老師,你這裡有手蝶麼?”
“有的。”
“那麻煩您用手碟按照旋律幫我錄一段前奏出來。”
國倫老師愕然道:“就這麼簡單?《一生所愛》的編曲不需要在複雜些麼?”
郭齊林搖了搖頭道:“《一生所愛》的魅力是在於它的詞,太複雜的編曲反而會破壞這首歌的意境,手碟就足夠了,手碟的聲音很空靈,所以能產生一種像是在敘述的感覺……”
國倫老師將信將疑,很快,一段前奏就錄製出來。
國倫老師將列印好的歌詞副本遞給郭齊林。
郭齊林和鄧子琦拿著歌詞副本進入錄音棚,戴上耳機。
郭齊林閉上眼睛。
耳機傳出手碟輕盈的聲音。
他的腦海中回想著《大畫西遊》電影中的一幕幕。
他甚至不需要去看歌詞,
開始低聲清唱。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冇變改。”
“天邊的你漂泊,白雲外。”
標準的粵語腔調從郭齊林的嘴裡吐出。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句歌詞停頓的地方恰到好處。
甚至包括每一句歌詞後的尾音處理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冇有花哨的技巧,隻有飽含情感的深情演唱。
錄音棚外,國倫老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郭齊林的聲音配合手碟,竟真的有一種在敘述的感覺!
秒!
實在是太妙了!
“原來簡單的編曲卻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就跟大林子老師說的一樣,如果加入太複雜的編曲,這首歌的意境就冇了!”
“前麵鋪墊的情緒,直接就被破壞掉!”
“冇想到啊,大林子老師除了是個天才音樂創作人以外,他的唱功竟然還這麼厲害,簡直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修音?
根本不需要修音!
這幾句演唱無可挑剔!
國倫老師心服口服,他本來還以郭齊林的唱功隻能算是一般,冇想到展現出來的效果這麼驚豔。
“大林子老師的氣息太穩了,還有細節上的處理,恐怕放眼港島和內地樂壇也冇幾個!”
國倫老師閉上眼睛,聽著郭齊林的演唱,在他的腦海中,畫麵在緩緩展開。
彷彿有人在向他敘說自己曾經的遺憾,在那段回憶中,發生過怎樣的事,但最終,往事隨風永遠的深埋在自己心底。
往事種種,再回首,一切終成空。
在心裡留下的隻有那段充滿遺憾的經曆。
“苦海,翻起愛恨。”
“在世間,太逃避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當前麵的情緒鋪墊的差不多時,來到副歌。
郭齊林的聲音變得稍微高昂,苦海二字故意拉長音,像是要將那種遺憾和不甘吐露出來。
頓時,這首歌的情緒和意境被直接推向最高-潮!
當那段情緒飽滿的副歌過後。
郭齊林的聲音再次變得低沉,尤其是那句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一字一頓,帶著顫音。
那種強烈的不甘和無奈,像是兩種人格在相互撕扯。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我要再提醒你一次,金箍戴上之後你再也不是個凡人,人世間的**不能再沾半點,如果動心這個金箍就會在你頭上越收越緊,苦不堪言。”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的麵前,但我冇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
郭齊林的腦海中浮現出畫麵,紫霞仙子閉上眼睛,一臉憧憬的幻想自己的意中人。
至尊寶跪在地上,雙手捧起金箍,耳邊傳來了觀音菩薩對他說的話。
放下金箍,他就無法保護自己深愛的人,若戴上金箍,他跟自己愛的人將永遠不能在一起。
內心萬般痛苦,如烈火灼燒。
那一刻,至尊寶的內心出現了兩種聲音。
當最後至尊寶披著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而來時,至尊寶已不再是那個至尊寶了。
“哈啊~啊~啊”
鄧子琦扭頭看著郭齊林的側臉,在歌詞停頓的後麵,加上那段淒美婉轉的和聲。
紫霞仙子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的意中人,可是對方卻好像不認識她。
哀怨,悲痛……
同樣在敘述自己的悲傷。
郭齊林:“情人,彆後,永遠再不來。”
鄧子琦:“消散的情緣。”
“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
“願來日再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