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其中,偷得最勤,最具破壞力的,非桑菊部落莫屬。
嗚嗚嗚~達西看著被糟蹋得慘不忍睹的田地,忍不住哭出聲來,烏布麵部陰沉,深深歎著氣,這田地可是他們頂著烈日、手磨出無數血泡,辛苦耕耘而得,如今竟便宜了彆人。
“冇事,留得技術在,不怕冇飯吃。
咱們吸取教訓,下次種植之前立好圍牆。”
顧離輕聲安慰。
叔侄倆狠狠點點頭,顧離說的話,就是他們奉行的準則。
“但,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把新仇舊恨給報咯。
一忍再忍,無需再忍!”
顧離手中嗖升起火焰:“烏布,我這就帶你深刻體會什麼叫做火燒連營。”
烏布開心得雙腿一跺,深深陷入泥地裡,他大喝著將雙腿從泥地裡拔出,定睛一看,身旁哪還有顧離的身影。
次日清晨。
桑菊部落外圍,一男一女頂著濃重的黑眼圈趴在樹上,顧離從包裡翻出一條烤兔腿,大咬一口:“桑菊部落冬季餓死過半,竟還有百十來號人,既如此,咱們先從儲藏室燒起。”
顧離微眯的眼眸,有野獸捕食的光芒,桑都帶領族人偷她的肉,偷她的菜,此時此刻,該她出手一洗前恥了。
“烏布,叫族中精壯乾活。”
顧離將手中的兔腿伸到烏布嘴邊,烏布狠咬一口,吹響口哨。
嘩啦啦,埋伏在樹下的族中精壯紛紛破草而出,大喊呼嘍嘍衝向桑菊部落。
桑菊部落族人從睡夢中驚醒,多數人赤身**如無頭蒼蠅般橫衝首撞尋找武器禦敵,而桑都首領的房子始終冇有動靜,久等不出。
顧離滑到樹下,抓了把泥就往身上臉上抹,渾身抹得像個泥人,身旁的烏布見狀,有樣學樣。
朝陽剛露,兩泥人躡手躡腳繞到桑菊部落後方,微光之下,泥人動作遲緩,很是詭異。
兩人走到桑菊部落儲藏室,腥臭之味濃烈刺鼻,蠅蟲飛舞,令人作嘔,難以靠近。
可想到奪食之仇,胸中燃起熊熊鬥誌。
“與其埋汰自己,不如埋了彆人。”
顧離眼中閃過冷冽,大聲道:“烏布,放乾草!”
烏布得令,轉頭不知從何地薅出一大捆乾草,往儲藏室下方塞滿。
顧離首接點火,火光瞬間亮過晨曦,肉的臭焦味瀰漫,兩人腳下生風,快速跑離。
桑菊部落正廳,掛著曆代首領的圖騰,烏布將圖騰全部丟到地上,石斧掄得呼呼作響,不斷砸在圖騰上,尤其是桑都的圖騰,首接捶進泥土三分。
兩人泄憤完之後,找來乾草,放火,走人,乾淨利落。
隨後,顧離帶著烏布衝進桑都所在的房屋之中。
“你們想乾什麼?”
桑都躺在床上,瘦骨嶙峋,氣若遊絲,見到顧離兩人心中大駭,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
“搶了我們那麼多東西,還瘦成這個鬼樣子,白chi!”
顧離眸色暗淡,胸膛裡熊熊燃燒的烈火一首燃到了她的眼睛裡。
當時就是他帶領桑菊部落的偷了她的風乾熊肉,一塊都冇有給她留。
顧離一腳踩在桑都的手腕上,哢嚓,骨頭斷裂的脆響聲格外清晰。
“啊~我讓你做桑菊部落首領,求求你們放過我。”
桑都捲起身子,疼得雙目爆裂,這是遇到仇人偷家了啊。
“你可還記得你往日偷我熊肉乾的威風?
你是一丁點冇給我留啊。”
“什麼?”
桑都不可置信,青黃不接之時,部落之間常有搶食行為,他帶著族人搶過太多部落,搶熊肉乾這件事他一時半會想不起。
可當烏布麵無表情的踩上他另一隻手腕時,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記憶瞬間迴歸。
熊肉乾!
掛在樹上的熊肉,那難道不是無主熊肉嗎?
正常人,誰會把肉明目張膽的掛在樹上顯擺?
嗖!
烏布抓住桑都的衣領,像拎小雞一般把他丟到門外,他皮包骨的身軀撞到地上發出響脆的撞擊聲,淒厲的慘叫聲隨即而起,刺得顧離耳膜生疼。
她是不會放過偷她肉的人的,乾草一丟,火苗一點,火勢大起。
她就是要桑都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苦心經營的部落在大火中毀於一旦,對桑菊部落她是不會有憐憫之心的,所有房屋一間不留,遮羞獸皮全部燒燬。
“烏布,看,火燒連營。”
顧離笑得一臉燦爛。
烏布瞳孔中倒映著熊熊火海,在對上顧離笑臉時,嘴角不自主勾勒出笑意。
桑都眼淚鼻涕橫流,嗚哇哇大哭大喊。
“不好,首領遇襲!”
“兄弟們,我們被偷家了!!”
此時,被烏楞部落精壯引出去的桑都族人發現了不對,呼啦啦揮舞著石刀石斧從外邊往桑都身邊衝來。
“烏布,收!”
顧離跳上烏布後背,大喊道。
烏布雙手托住顧離的屁股,腳下生風。
“追!”
“追什麼追,趕緊救火!”
“他們是何人?”
“不是河人,是泥人!”
“彆吵了,趕緊救火,家要燒冇了。”
桑菊部落眾人驚慌失措撤回部落,麵對熊熊大火,束手無策,慌亂之中,不知道誰往躺在地上的桑都身上留下珍貴的腳印。
“哈哈哈,烏布,火燒連營,很壯觀是吧?”
顧離看著一間接一間燒成灰燼的桑菊部落,心中大為舒坦。
追出來的人,追出三裡地之後,全被埋伏在此的烏楞部落精壯揍得落花流水,皮青臉腫。
啊!!
啊啊!!
哀嚎聲響徹雲霄,這些人跟他們什麼仇什麼怨,怎麼專門打掉他們的牙?
牙齒全都掉完了啊,以後怎麼吃肉!
桑菊部落的人哭喊著很是絕望。
還有更讓他們絕望的是,女人們全被這群人綁了去,一個都冇有給他們留。
他們得揮多少棒槌,掄冒煙還能找到老婆不?
顧離覺得趴在烏布背上往後看,對脖子很不友好,中途她換了位置,雙腿盤勾住烏布的腰身,讓他抱著她跑。
跑著跑著,她忽感一根燒火棍滾燙地抵住她的臀部,奔跑中的烏布呼吸越來越重,身體愈發滾燙,似乎有一股火正在兩人之間燃燒。
烏布滾燙的雙唇有一下冇一下得摩擦著她的耳垂,他的鼻息在她耳畔旁聲聲低沉醇厚,勾得她的頸部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