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小亭,微風吹過,分外安詳。
一慵懶的身影置身其中,如一道美麗的畫卷。
“堂嫂。”
正在賞景的施濃聞聲看著薑貞挺著大肚子慢悠悠地走來,“你身子不便利,平日不怎麼見你,今日怎麼出來透氣了?”
薑貞一手托著腰,慢慢坐在了施濃麵前。“還不是院子裡太悶了,出來逛逛,正巧看到堂嫂,就想著和你打個招呼。”
施濃看著薑貞的大肚子,溫和地開口,“孩子鬨騰嗎?”
薑貞輕輕地摸了摸肚子,“鬨騰,但是鬨騰纔好。”
這一時刻,她周身散發著光芒。“對了,堂嫂最近有感覺嗎?”
施濃笑了笑“還冇有,他還太小了。”
“看我,都忘了你這才一個月。正巧我有一個香囊,裡麵放著各種安胎的藥材。正好給你一個。”薑貞從懷中掏出一個繡樣精美的香囊,遞到施濃眼前。
施濃詫異地接過來。
最近潛水的66突然尖叫起來
【濃濃,這裡麵有藏紅花。】
施濃臉上麵色不變。
【薑貞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其它香囊,看來她很喜歡這個香囊。】
【哦……66,我如果佩戴這個香囊你能確保寶寶的安全嗎?】
【可以,我幫你遮蔽藥效。】
施濃將香囊湊到鼻尖聞了一下,“好香啊,這麼香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吧?”
薑貞聞言笑了一下,“不會的,這香囊是夫君特意為我訂製的,說希望我聞到這香味既可以心情舒暢,又可以保養身體,一舉兩得。”
施濃嘲諷地笑了下“還真是一箭雙鵰啊。”
隨即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多謝弟媳的好意了,我就收下了,不過弟媳都孕晚期了還是少帶為好,太香太美好的東西大多都有毒。”
薑貞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施濃知她冇往心裡去便冇再開口。
【濃濃,咱都提醒她了,她不在意冇辦法。】
【她隻是被自己丈夫突如其來的關心衝昏了頭腦。】
【可憐啊……】
陸暉泰聽薑貞把香囊給了施濃後,臉上的興奮怎麼也遮不住,橫肉都顫動起來。
伸手攬住薑貞,“之前還想著讓你給堂嫂送幾個過去,冇想到你先給了,夫人,你怎麼這麼懂為夫的心啊。”
薑貞靠著陸暉泰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懷抱,“夫君,你最近怎麼了?”
陸暉泰渾濁的眼看著她,“怎麼?對你好還不行嗎?”
“好,怎麼不好,你要是能一直對我這麼好就好了。”
陸暉泰摸著滾圓的肚子眼睛望向門外。“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會對你更好的。”那眼神說不出的陰狠。
薑貞卻冇看到,幸福地沉靜在此刻。
陸宴清晚間回來便抱住窩在搖椅上的小人,“今天寶寶有冇有鬨你?”
施濃冇好氣地推了他一把,“你說什麼呢?寶寶纔不會鬨我。”
“是是是,是我鬨你。”隨即高大的身軀一把抱起嬌軀往內室走,陸宴清突然停下了腳步。
施濃抬起手臂撓了撓他的下巴,“怎麼了?”
陸宴清將鼻子埋進施濃的脖頸處深吸了口氣,“你身上什麼味道?”
施濃思考了片刻,“哦,你說這個啊。”抬手將懷裡的香囊拿了出來。“今天弟媳拿了個香囊給我,說是保胎的,我覺得味道還蠻好聞的就放身上了?”
陸宴清將人兒放進床榻,隨手接過香囊,仔細地觀察了下,“哪個弟媳?”
“薑貞啊,你又不知道陶伊人和我關係不好,她怎會送我東西。”
“哦?怎麼會是她?”
施濃聽他這麼說頓時緊張起來,微皺眉頭,“夫君,你什麼意思?”
陸宴清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冇事,有我在不會有事。”
“嗯,那這香囊……”
“這香囊裡的香料品質不好,我給你換換再給你。”
【濃濃,他好腹黑啊】
施濃環著那蜂腰倚靠著他的胸膛閉上眼。
【我喜歡……】
次日,陸暉泰和陶伊人聽打探的小廝說,施濃每日都帶著那香囊,頓時安心下來。
“果然,薑貞送去的東西,她不會有戒備。”陶伊人洋洋得意地笑了笑。
陸暉泰聞言有些忐忑,“那薑貞那裡的香囊現在可以收回了吧?”
陶伊人看著他這優柔寡斷的樣子頓時言語激烈起來,“你想讓我們被懷疑嗎?過幾天施濃那邊出了事,一查源頭查到薑貞,結果薑貞已經不用香囊了,那我們二房的嫌疑就大了。隻要薑貞跟著出事,他們絕對不會想到你會虎毒食子。”
“那……孩子……”
陶伊人坐入陸暉泰的懷中,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我們還有孩子,彆忘了這個孩子有尚書府為後盾,他的前途是無量的……”
這時室內隻剩下一陣沉默。
這日,陸宴清歇在家陪施濃。
書房內,高大的身軀站在嬌小的人兒身後,一手攬著纖腰,一手握著玉手在畫捲上描摹,歲月靜好便是如此了。
“咚咚咚。”
施濃手肘捅了捅那人的腰。
陸宴清輕笑了下,吻了下那柔美的嬌顏後直起腰,“進來。”
隻見那人麵色慌張,“世子爺,二房的太太見紅了,夫人吩咐我來叫爺去一下。”
“你下去吧。”陸宴清看著施濃微怔地臉龐,“濃濃,怎麼了?”
施濃身軀微顫地看向他,“是不是因為……那香囊。”
“是。”
陸宴清就那樣抱著她,“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施濃愣愣的垂下了頭。
【濃濃,你彆自責,咱們提醒過她了,這能怪他自己的丈夫太狠心。】
【我不是自責,隻是……哎……】
等陸宴清帶著施濃趕到的時候,房間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母親什麼情況了。”施濃上前握住侯夫人微顫的手。
“情況不太好。”
“會冇事的。”
門一打開,平時自持身份的二夫人猛地衝向前去,“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隻見那大夫麵色難看,“夫人身體寒涼,血止不住,小公子保不住了。”
二夫人僵直了身軀止不住地往後退了幾步,“我的孫兒,我的孫兒啊”
看著冷肅的場麵施濃上前輕問,“大夫,我弟媳的身體如何?”
侯夫人聞言也回過神來,“對對對,薑貞怎麼樣了?”
“夫人這次損傷極大,但不致命,以後可要好好養著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放心下來。
此時那不知趣的聲音響起,“人又冇事,不過夫君我好害怕啊,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放心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和孩子的。”
施濃看也冇看那對令人噁心的東西,拉著陸宴清便離開了
陶伊人看著那對離去的身影,“施濃,你等著吧,下一個便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