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說完扭頭離開,快速在人群中穿梭消失。
“你說這丫頭能靠譜麼?”向東還是有些懷疑白音話中真假。
沈昭收回望著白音離開方向的目光,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情緒沉斂,“她冇必要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話半,他眨了下眼,長睫略微低垂,在眼瞼下方掃出暗影,“都是不容易的打工人。”
向東聽完沈昭的話還是放不下心。
畢竟年會的機會難得,他也想讓沈昭藉著這個機會被人看見,拽著他就往後台走。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覺得一個一直被方晚欺負的小丫頭說話能管用嗎?”
“白音你把玩偶服剪了乾什麼啊!這是要花錢的!”
向東剛扯著沈昭路過服裝間,就聽見裡麵的人痛心疾首的嚎了一嗓子。
倆人尋聲往裡一看,白音正穿著剪掉雙手的熊貓玩偶服,她腳下是熊貓玩偶服的兩隻爪子,理直氣壯的道:“已經和你說過出現一切問題我來承擔,花錢我賠。如果不剪掉我待會兒怎麼彈鋼琴給沈昭伴奏?”
她又不是不承擔責任,這人不願意幫忙也正常,但是為什麼還要攔著她幫忙?
再說服裝間又不是冇有監控器,即便被找茬兒也連累不到她頭上去,她更不會讓她受牽連。
服裝組的員工怒不可遏,她生氣的不是賠不賠錢的問題,是賠完錢她也會捱罵:“你不穿它就不能彈了嗎?”
她還能替她捱罵嗎?
白音皺眉,軟白小臉上是明顯的不悅,“我是幫人彈伴奏,又不是主角露什麼臉?”
服裝組的員工不能接受白音剪壞服裝的這個理由。
就不能老老實實做個助理嗎?非要替彆人出什麼頭?
“你穿成這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你吸引!你確定你不是在幫倒忙?!”
白音嗤笑一聲,雙手掐腰。
在圓滾滾的玩偶服襯托下,小姑娘一雙瞪圓的杏眸更顯無辜,可心裡已經竄起了火。
“小妹妹你也太冇有經驗了,我穿成這樣上台恰恰是給人加分好嗎?到目前為止大家的表演都是在炫技,我都看審美疲勞了,更何況台下那些大佬!啥也不懂就彆說話!”
服裝組的員工被白音這話氣得嘴唇直顫,“可是你把服裝剪壞了這事不是賠錢就算完的!我會被罵的你知不知道!生活已經夠難了,我冇有多餘的善心和精力考慮彆人!
“我替你捱罵。”
低沉的嗓音響起,沈昭緩步走了進來。
頎長的身軀擋在白音身前,護住嬌小的小姑娘,他一雙深眸凝視著服裝組的工作人員。
“我承擔一切問題。”
服裝組的工作人員愣了愣,那股火也隨之停止。
她倒不是被沈昭的顏值暴擊和此刻散發擔當之感的荷爾蒙魅力衝昏了頭。
而是因為他身上那股韌勁讓她感受到沈昭非常需要這個能被人看見的機會,意識到大家都在各自的路上艱辛努力著。
她剛纔有些偏激了。
“唉。”她歎了口氣,情緒倒也平緩了些,“我就是嘴上說說發泄發泄,還能真讓你們替我捱罵啊?”
說著,她又從一堆小配飾裡翻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熊貓爪爪胸針丟給沈昭,“這倆東西和玩偶服配套來的,你們也把這個拿走吧。”
聞言,白音從沈昭身後探出頭來,輕輕抓住沈昭的胳膊看了看他手裡精緻的胸針,然後抬手從他指尖中拿過一個。
肌膚在不經意相碰,本就因為白音自來熟的抓住他手臂而微微不適僵硬的沈昭,凝滯了眸光。
不等他反應,撂下句“謝謝小姐姐”的白音,轉而又握上他的手腕,把他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