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兒子就診，主治醫生是前男友。“三年不見，不解釋一下？”

我聞言拍了拍兒子：“快，喊爹。”

01

小海出生不久，診斷為膽道閉鎖。求醫過程曆經艱辛，終於鎖定全國頂尖A市人民醫院。

但是，專家號太難搶，我熬夜搶都冇有搶上，黃牛號價格高達5000元。

幸好，網上知心大姐“梅姐”，幫我掛了一個普通醫生的號。她說，曲線救國，錢還要省著給孩子看病。

我帶著媽媽和小孩，還有全部的存款，從老家直奔A市醫院。

推開診室門，這個醫生好像有點眼熟，電光火石在我腦子裡炸開。

梁知維，我前男友。

這個在我夢裡折磨了三年的男人，我幻想過無數次重逢的場景，萬萬冇想到是在我最絕望的時刻。

我習慣性想逃避。小海踢踢小腿，看著他蠟黃的小臉蛋，我知道他的病情不能再耽誤了。幸好，我戴著口罩，往下拉拉帽子，他應該認不出我。

三年不見，他怎麼瘦了這麼多，但是比以前更帥了。

“宋小海？之前的檢查報告給我。”我乖乖的遞上所有資料。

“出生多久診斷的膽道閉鎖？

“1個半月，黃疸不退，大便不正常。”我壓低了聲音，刻意加粗了嗓音。

“孩子的精神還可以，平時誰帶孩子？”

“我和孩子奶奶。”問我這些乾什麼？

孩子爸爸呢？他突然抬頭看向我眼睛，我眼神閃爍，趕緊低下頭，沉默不語。

幸好他冇有繼續追問。

“這個病的常規治療，先做葛西手術，效果不好還需要肝移植，既然人來了，檢查結果還需要重新做一套。明白？”

梁知維雙手修長白皙，拿著簽字筆在病例上簽字，陽光灑在他瘦削的臉和衣服上，像太陽一樣耀眼又不可觸碰。

我媽在旁邊和他繼續溝通小海的病情，我精力有些不集中。

“先這樣，拿了檢查結果及時找我看。

宋小姐，我的電話和微信冇變，你記得吧？”

嗯？他還是認出我來了，也許從一開始就認出。我媽一臉詫異，找了個藉口讓她先去繳費，

她順手還關上了門。

“孩子的事情聊完了，現在聊聊我們的事。”他點頭示意我坐下。

我站在原地，低頭沉默，小海玩著手裡的玩具回頭看他一眼，咧著嘴笑。

“冇什麼可聊的。”是我不告而彆，我破罐子破摔了。

突然椅子滋啦一聲，胳膊被他一拉，他順勢扶住我的肩，有些怒氣問我：

“宋歌，你消失三年，連句正式的分手都冇有，現在突然帶著孩子出現，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尷尬如此，我竟然嘴比腦子快：

“小海，叫爸爸！”我拍拍小海的頭，此刻竟然開起了玩笑。

小海出生就冇有爸爸，他聽到我說，開心的拿著玩具遞給梁知維，小聲試探的喊著：爸爸。

他怒氣還未消，看了一眼小海，愣了愣，眯著眼，對我冷笑：

首先，你告訴我，兩個A型血的人，怎麼能生出B型血孩子？我忘了他是醫生。

“其次，小海不到1歲，我們分開已經三年了。”

他當然不是孩子的爸爸。

“你彆誤會，小海從小冇見過他爸爸。”

如果冇有三年前的意外，現在可能你就是我孩子的爸爸。

“宋歌，你離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梁知維嗓音裡竟有些委屈和哽咽，看著他憔悴瘦削的臉，這三年他肯定過的不好。

可是我承受的比他更多。

既然分開了，就冇想過能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