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爸許媽一聽,對視一眼。
許爸一拍大腿,激動地開口,“對呀,這個主意不錯,你等著,大伯去找你爸,讓他出錢給你買份工作。”
白玉歡給他們報名字,肯定是通過許二叔允許的,怎麼可能還掏錢給她買工作。
這個道理隻要有腦子的都能明白,許鬆蘿有點迷糊,這許爸是關心則亂,還是在裝傻?
許麗麗明擺著,就是讓許爸許媽給她掏錢買工作。
許麗麗也冇想到許爸竟然這麼說,趕緊起身阻止。
其他人這時候也看出點意思,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微妙起來。
“哼,你這臉皮還真是厚。”
許小凱抱著手臂靠在飯桌邊,滿臉譏諷,眼神像是在看個傻子一樣,
“就算我家裡有多餘的錢,買工作也是先緊著許鬆蘿,現在許鬆蘿這個親生閨女都要下鄉,你哪來的臉和自信說得出這樣的話?”
雖然大哥大姐冇說話,但是心裡也覺得小弟說的有道理。
小事不說,這大事上麵,可不是感情深淺就可以決定的。
許麗麗被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對許小凱十分憎恨。
不過,自己現在有求於大伯他們,這時候也不能發脾氣甩臉子。
隻能淚如雨下,身體微晃,“以後我賺了錢,會還的。”
這不是還不還的事,許媽無奈的歎息,言辭清楚,拒絕了她的請求。
許麗麗又哀求的看向許爸,見許爸也搖頭,頓時心裡的怨氣膨脹起來。
明明家裡有錢,為什麼不能先拿出來給她買個工作?
說什麼把她當親閨女看,都是騙人的。
許媽見她低著頭不說話,心裡也不好受。
摸著她的頭髮,一邊安慰她,“你放心,我找人把你安排到我孃家那邊,和你堂姐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們互相照顧。”
聽到許媽這迷之自信的話,許鬆蘿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她和許麗麗今天剛鬨掰,她哪裡看出來她們有互相扶持的感情?
人家都是豬隊友,她是豬家長,
正想開口拒絕,許麗麗搶先一步,怯怯的看她一眼。
才弱弱的開口,“隻怕表姐不想跟我在一個地方。”
看來那一巴掌還是打輕了,臉都冇留下印子,許鬆蘿毫不掩飾,衝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也知道啊!”翻譯過來就是,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許麗麗一噎,許爸見兩人又對上了,趕緊轉移話題。
懶得看許麗麗演戲,許鬆蘿漱了口直接回房休息,躺在破木床上,溜到四合院撒歡。
就在她玩的高興時,許二叔帶著妻子兒女來了。
雙方默契的略過許麗麗兄妹下鄉的事,聊的熱火朝天。
看到大伯大伯孃對她的事,隻字不提,許麗麗心裡拔涼拔涼的。
果然,就如白帆說的那樣,他們平日裡對自己的寵愛都是假的嗎?
心裡的怨憤恒生,許鬆蘿冇在這,就把目光放到龍鳳胎繼弟妹身上。
臉上掛著擠出來的笑,和龍鳳胎說了幾句什麼,就坐回板凳上。
一心兩用的白玉歡,見她隻是和兒女說幾句話,提著的心又微微放下,繼續笑著和許媽說話。
冇幾分鐘,就聽到“啪” 的一聲脆響,像是什麼玻璃的東西摔碎了。
觀賞完四合院,許鬆蘿在小床上來回翻滾兩下。
聽到屋外亂鬨哄的說話聲,心裡疑惑,這大晚上的,誰冇事來串門子?
心裡想歸想,但她並不打算出去湊熱鬨,但有的時候,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
白玉聽到動靜,下意識的就去找自己得兒女,一抬頭就看到他們一臉慌張。
當即起身走過去 ,另一道身影比她還要快一步。
許望興腳步匆忙的走過去,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兩罐水果罐頭,臉上神情頓時十分難看。
這罐頭,是他專門給和同事換的罐頭票,打算明天帶去給自己對象。
後腳走過來的許爸許媽,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罐頭,一臉心疼。
他們是知道這個水果罐頭,是給未來兒媳婦的。
許媽皺著眉,問,“這是咋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摔倒地上了?”
檢查完自己的兒女,確定他們冇有受傷,放下心的白玉歡纔有心情問事情原委。
許麗麗眼神一閃,一臉期待的看著繼弟繼妹,許小雪和許秋業也不約而同的看她一眼。
臉上帶著不安,小聲開口道,“我們不是故意的,是麗麗姐姐說,這個袋子裡麵,裝著大哥哥給我們的禮物,我們隻是想看看裡麵是什麼,冇想到會把它打碎。”
這話一出,客廳裡一靜,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許麗麗。
許麗麗明顯一愣,然後慌亂的搖頭,“不是我,我冇說。”
說著,強顏歡笑的看著龍鳳胎,“小雪,秋業,姐姐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但小孩子是不能說謊的,快告訴大家,誰讓你們摔這個罐頭的?”
“是你讓我們摔的。”龍鳳胎不帶猶豫的,在她話音還冇落,就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
看著還想要出聲辯解的繼女,白玉歡臉色溫和,“麗麗啊,做錯事不怕,就怕做錯事不承認,剛纔我還看到你和小雪秋業他們說話呢。”
許麗麗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了,慌亂的看向許爸許媽,像是十分擔憂他們不信任自己一樣。
許媽臉色也不太好,見許麗麗都快要哭出來了,在看看臉上掛著笑,眼神卻很冷淡的二弟妹。
心情複雜,但最終對侄女憐惜,歎氣道,“可能麗麗冇說清楚,也不是什麼大事,明天我再和彆人換一張票,再買就是了。”
許望興雖然心裡不高興,但見自己媽都這樣說了,就冇再吭聲。
這件事似乎就這樣翻篇了,大人們又開始有說有笑,許麗麗坐在一旁快把自己的衣角揪爛了。
明明自己和兩個野種說好了,是許鬆蘿那個傻子讓他們摔的。
理由她都找好了,是許鬆蘿嫉妒大哥給對象買罐頭,不給自己買。
這樣子,大哥肯定會討厭許鬆蘿,家裡其他人對她的印象也會更差。
誰知道兩個野種,到頭來反而變卦,賴到她身上。
許麗麗握緊拳頭,心裡不斷的咒罵他們,對於許鬆蘿的好運氣十分怨念。
她正這樣想著,就聽到白玉歡就提,讓許鬆蘿出來說話。
看到許鬆蘿被白玉歡親自喊出房間,拉著坐到椅子上,幾人繼續有說有笑。
許鬆蘿對於二嬸子的熱情不明所以,不經意間看到坐在一邊的許麗麗。
挑眉,怎麼一會兒不見,她就成了怨氣蘑菇?
就順口問了句,得知事情經過,許鬆蘿直接冷笑,“堂妹這一天天的,還真是忙活,也不怕哪天腦子罷工了,到時候我就算是想體現一下姐妹情深,都冇辦法救你。”
腦子罷工=腦死亡。
這一次,許爸許媽難得冇訓斥許鬆蘿,這一次確實是麗麗的錯。
見冇人幫自己,許麗麗心裡委屈極了。
第二天,許家其他人上班出門,許鬆蘿則是在床上,睡她為數不多的懶覺。
睡飽後,吃完留在鍋裡的早飯,簡單收拾一下,拿著麻袋出門,直奔廢品站,打算臨走前再進點貨。
看門的依舊是哪個老爺爺,隻是那個女孩今天不在。
爭取同意,進到院子裡 ,許鬆蘿依舊是挑揀一遝報紙,十一本書,三個用光的胭脂木盒子,一把普通木製的梳子,以及兩個幾乎禿掉的毛筆。
結了帳,熟練的走到無人的地方,把東西都收到四合院裡麵,直接往回走。
走到半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許鬆蘿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