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畫室中的場景太過震撼,陸謹寒久久冇有說話。
我站在一旁,惴惴不安。
我知道,我的暗戀,藏不住了。
心裡卻又隱隱期待著陸謹寒的反應。
我悄悄抬眼,卻撞進了他漆黑幽深的雙眸:“這些畫和我一點也不像。”
頃刻間,我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這些我在心中一點點描摹著他的臉作下的畫,怎麼會不像他?
然而陸謹寒隻是冷漠地掃過我,帶著喬喬離開。
離開畫室的前一秒,他丟下了一句話。
“沈婉儀,以後不要再畫了,我不喜歡。”
這一刻,我恍然大悟。
不是不像。
他隻是不喜歡這些畫,因為他不喜歡畫它們的我!
彆墅大門徹底關閉的那一刻,我手腕倏地傳來一陣悶痛。
又好像是心臟在疼,折磨的我難以呼吸。
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我打開一看,全是沈渝川和賀遊郅發來的訊息。
沈婉儀,你為什麼又為難喬喬?
你知不知道喬喬都哭了?快點過來給喬喬道歉。
一句又一句指,責幾乎壓彎了我的腰。
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他們,明明我纔是他們的家人,卻比不上一個外人在他們心中的分量。
心像是被數萬根鋼針紮著。
我極力隱忍著,卻在抬頭環顧這座房子時,徹底破防!
不知何時,這個家裡擺放的照片,已經從我和他們,變成了喬喬和他們。
全然冇了我的位置。
我再無法自欺欺人,幾乎逃也似的搬了出去。
幸好父母在我名下買了很多房產,我也不至於無家可歸。
我搬進了一個公寓。
很冷清,卻讓我得以喘息。
可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還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隻要閉上眼,我就會想起陸謹寒他們。
想到以前,想到現在……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父母突然發來了訊息。
婉儀婉儀,你和渝川鬨矛盾了嗎?他說你一個人搬出去住了。
我冇想到,沈渝川居然會和爸媽告狀。
有那麼一刻,我甚至想給他打去電話,問他是不是真要為了喬喬發瘋。
但最後,我隻是壓下情緒,給爸媽回了訊息。
冇有,媽媽,我隻是突然想試試一個人住了而已。
如今正是他們在海外市場開拓生意的重要時期,我不想他們遠在重洋還為我操心。
許是這一天的情緒,太過跌宕起伏,回完這條訊息後,我竟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被門鈴吵醒的。
“你怎麼來了?”
我萬萬冇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陸謹寒,難道他來是想勸我回家?
然而這點猜測,輕易的被他的質問打碎:“沈婉儀,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為難喬喬?”
我的心彷彿跌入了穀底。
也是,如今的陸謹寒恐怕隻會為了喬喬的事情來找我。
我嚥下喉嚨裡的苦澀,試圖跟他說清楚:“如果我真的為難她,就不會把她帶回家!”
可陸謹寒神色依舊冷峻,眼裡都是責怪。
“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時興起離家出走,喬喬已經被趕出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