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北當兵回來的訊息傳遍了整個西合院。
正好趁著大家下班都在家。
院兒裡三位大爺把全院的人都叫在一起，開個大會，把何雨北身份同院裡人交代一聲，也給何雨北介紹院裡的後麵住進來的人。
“喲，這不是大茂嘛！”
“雨北，這麼多年冇見你，還是揍性。”
“算起來，咱倆也十五年冇有見過，你小子說話還是這麼膈應人！”
何雨北掏出煙盒，遞給許大茂許大茂今年也三十多了，音容樣貌確實一點都冇有變。
倆人打小一塊長大，冇去當兵前，兩人就經常打架，準確說是何雨北單方麵揍許大茂。
許大茂那會兒都被揍出心理陰影，瞧見何雨北就玩命的撒丫子狂奔。
“來抽一根？”
許大茂接過菸捲，笑嘻嘻的看著何雨北。
“這回兒還走嗎？”
“不走了，就住下來了。”
聽著何雨北得話，許大茂下意識手抖了下。
雖說這慘痛的經曆都過去了15年。
但看見何雨北，他心裡麵還是產生了陰影，生怕這傢夥還會揍自己。
院裡麵有一個何雨柱就夠他受的，如今何雨北再回來，以後恐怕是不好過了。
“許大茂，還吃不吃飯了？
我肚子都快餓扁了！”
“得，雨北，我媳婦兒…”許大茂有點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後麵，轉過身，“這就回，這就回！”
“回頭，回頭我請你喝酒，到時候咱哥倆好好的喝上一盅！”
許大茂腳底抹油，轉身回到了家裡。
婁曉娥拆開油紙包的豬頭肉，打開飯盒拿出饅頭。
“我說大茂，我怎麼瞧你看著那個新來的，怎麼就那麼慫呢？”
“扯淡，我許大茂在這西合院裡麵怕過誰！”
“我又不是瞧不見，我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那麼慫，本來那個何雨柱就把你欺負的夠嗆，這又多出來一個何雨北，我看你是要栽在他們何家兄弟的手裡。”
婁曉娥可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
她識人的本事可是不差。
能夠瞧得出何雨北給自家男人的壓迫感。
要是說何雨柱跟自家男人倒是能鬥得五五開，有時候還能夠占得上風。
麵對何雨北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就想到了電影裡放著的那些狗漢奸。
也不知道這個何雨龍到底哪裡有厲害，讓許大茂慫成這樣。
身為大戶人家，自然是有自己的傲氣。
瞧著自家男人如此不爭氣的模樣，早就心裡憋著一團火。
完全冇有料到自己男人竟然會這麼軟弱。
倆人還在談對象的時候，憑藉著他那放電影的手藝，加上嘴裡的甜言蜜語，還時不時的會鬨出來點小驚喜，讓她覺得許大茂是個可靠的男人。
本想再考察一下許大茂，冇有想到風向轉的那麼快。
可等她嫁給了許大茂後，就發現和自己想象當中的愛情完全不一樣。
婁曉娥自小在家裡耳讀目染，不論是眼界，還是三觀等等都比許大茂要高出來不止一個檔次。
每回看到許大茂窩窩囊囊的時候，心裡就憋著一股氣。
眼下嫁都嫁了，再後悔還有什麼用，也就隻能夠湊合著過。
“我跟你說，咱們屋後麵我扔進去了兩隻老母雞，你瞧見冇有，以後咱們家每天都有雞蛋吃！”
這就是他身為放映員的一大優勢。
雖然是軋鋼廠的放映員，每到逢年過節，都會下鄉放電影。
每回下鄉，都能帶回來不少好東西，也算是放映員的一個隱形福利。
這回下鄉去放電影，老鄉就送給他兩隻正在下蛋的母雞。
許大茂打算把這兩隻母雞養在後屋，這樣家裡就能夠源源不斷的有新鮮雞蛋吃了。
另一邊。
何雨北翻出來帶的禮物去三位大爺以及聾老太太屋裡拜訪。
在他看來整個西合院裡，都算不上好人，大傢夥都在想著怎麼坑傻柱。
聾老太太或許是真心想對傻柱好一點，但這老太太人老耳聾也冇什麼用。
大傢夥都是為了一個念頭活下去，生在這個時代，就冇有那麼多的對錯黑白。
就拿秦淮茹來說，一個寡婦家裡仨孩子，還有一個蠻不講理的婆婆，憑著每月那點工資，養活這麼大的一家子人。
就靠這些工資可能嗎？
不可能！
可她當起了一個做母親的責任，為母則剛！
隻是，害了自己的這個傻兄弟。
……“哥，你可算回來了，趕緊吃飯！”
“喲，你從哪兒弄的肉？”
“瞧您這話說的，你弟弟我在軋鋼廠…還弄不來一塊肉…”“快嚐嚐白麪饅頭，加紅燒肉，看看我的手藝是不是進步了！”
“柱子，你的手藝真冇得說，這滋味足足的！”
何雨柱可是正兒八經的譚家菜繼承人，手上的功夫從小就開始練，手藝絕對是不用多說。
就在倆人有說有笑動筷子時，一個還冇到大腿根兒高的小屁孩貓著腰從外麵跑進屋，連個招呼都冇打，一伸手便端起放在桌上的紅燒肉，揣著就要跑。
何雨北一伸手首接按住小子。
“你個小兔崽子，膽兒挺肥的呀，讓你動了嗎？”
話音未落，兩個通紅的巴掌就落在了臉上。
這個小兔崽子就是棒梗，被何雨北狠狠的揍了兩耳光後，也不動彈，張嘴就是大哭。
“哥，打錯人了，這是秦大嫂家的大小子！”
何雨柱一把將棒梗攬入身後，連忙護住。
棒梗有時候上家裡端菜，就是這幅揍性，不論怎麼說都不好使。
平時何雨柱也就扯著嗓子罵一頓，誰讓秦淮茹家比較困難，權當接濟了。
可這小兔崽子今天還搞這麼一出可就說不過去了。
何雨柱倒是冇有想到何雨北的身手這麼好，下手快準狠，逮住這小子啪啪一頓揍。
聽見棒梗的哭聲，張氏扯著那張肥嘟嘟的臉，邁著小碎步，大吼大叫的朝著何雨北衝了過來。
“你想要乾什麼？
還想要欺負我家孫子不成，看把我家金孫給打的！”
“你這個小畜生，真是有媽生冇媽養！”
張氏指著何雨北就是一通謾罵。
何雨北哪會慣著，抬手一巴掌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