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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小說 > 四合院:何大清長子抗美援朝回來了 > 第19章

第19章

密雲不雨旱三河,雖玉田亦難豐潤;懷柔有道皆遵化,知順義便是良鄉。

自古以來密雲地區山高林密,其中棲息著眾多的猛禽走獸,其中又以老虎稱雄。

密雲山區深處,在大年初一中午走出了一個肩扛猛虎的身影。隻是這隻被人扛著的老虎跟一般大眾所見的不同,它淺黑色的毛皮上有著深黑色的斑紋,不與常見老虎毛色淺黃或棕黃色,滿身黑色橫紋相同,這是一隻少有的黑虎。

馮家峪鎮就在就在密雲邊上,是進出北京的重要要門戶,其下轄多個村莊,又以馮家峪村最為出名。馮家峪村少見的有著一些外姓人生活在這裡,黃姓屠夫更是人儘皆知。

今天大年初一,黃屠夫又在房間裡清理著十幾年前留下的猛獸皮毛。其中虎皮有4張,熊皮7張,精美的狼皮更是不在少數,更難能可貴的是還有2張白狐皮。每張皮毛都被黃屠夫清理得甚是仔細,儘管已經多年過去了,可每張皮毛都光滑可鑒,毛髮更是被打理的一絲不苟。

本來這些事,兒女們都可以代勞,黃屠夫6個兒子,兩個女兒,這也是他能在馮家峪村安穩立足的資本。黃屠夫在做屠夫以前是個獵人,也是個皮匠,從事屠夫這個職業也隻是建國後的謀生手段。

黃屠夫在村裡人的口中也是個能人,在那個艱苦的年代,硬是靠自己的一身本事養活了8個孩子跟自己老兩口。孩子全都得以長大成人,老婆子卻在前幾年得病過世了。

黃屠夫一身本事教會了4個兒子打獵,兩個兒子也跟著學會了殺豬宰羊,唯獨這一身剝皮的手藝從不教人。村裡傳言他師從前朝專門剝人皮的儈子手,是覺得這門手藝有損陰德,不願傳給家裡人。對於這些言論黃屠夫從不理會,隻是每年的秋冬季節,他總是會看著東北方向的密雲山區愣愣出神,一看就是一整天。

時近中午10點,正在屋子裡擦拭白狐皮的黃屠夫,時隔13年了,再次聽到了高亢激昂的長嘯聲。不可置信的側耳傾聽了起來,當再次聽清自己冇有聽錯,五十多歲的黃屠夫淚流滿麵的怒聲吼了起來。

“老三,把你老子的剝皮刀帶上,一會到村東頭來找我。”

說完,扔下平常視若珍寶的白狐皮,拖著這些年已經有點瘸的左腿快步朝村子外麵奔去。

本來全家聚在一起嘮嗑的黃老三,聽到父親的大吼聲疾步走出房門,卻也隻看到父親朝村東頭跑去的身影。隻能走近父親的房間,拿起一個牛皮做的腰包,清點了一下裡麵的刀具,出門急趕向村子東邊。

等黃屠夫趕到村東頭外麵,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牽掛了好多年的身影。

一米七出頭的個子,壯實的身材,方臉帶點尖的下巴,兩條眉毛間斜傾的傷疤。熱淚盈眶的走近何雨邦,黃屠夫想伸手去觸碰眼前的人,幾次伸手又收了回來。

何雨邦額間的疤痕鮮活了起來,咧開嘴笑著跟眼前已經老了的男子招呼道。

“黃伯,不認識邦子了?這些年你和耿嬸還好麼?”

說完還靠近抱了抱眼前欲言又止的男人。

“好,好,都好,您回來了就好。”

“黃伯,你還是這樣,大家好就好啊。現在都太平了,日子也好過了起來。”

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水,被叫做黃伯的男人退身幾步,作勢就要跪了下去。

何雨邦眼疾手快的雙手插在黃伯的胳膊下,趁勢把他攙住了。

“黃伯,現在都是新時代新中國了,我們不要再來這一套了。再說我也受不起呀。”

“少主,您怎麼就受不起,若不是當年您把我們一家5口從山裡救出來。還時常照顧我們,我黃家早就死絕了,哪裡還有現在的黃屠夫喲,這是活命繼種的大恩啊。您也不讓我們家報答一下,就讓老黃我給您磕一個吧。”

說著就老淚縱橫起來。

隨著自己父親隨後趕來的黃老三,看到的就是父親被人架著的一幕。以為出了什麼事的他,隨手就從包裡掏出了父親以前經常用的剝皮刀,快速衝了過來。

“你想乾什麼?放開我父親!!”邊衝邊喊,聲音還賊大。

黃屠夫聽到兒子的聲音,快速轉身,胡亂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淚,看見兒子手中尺長的剝皮刀,瘸著腿快步向著往自己衝來的兒子走去。

“啪”一巴掌甩在自己兒子的臉上,阻止了兒子的衝動。一腳就把他踹倒在地,彎下腰搶過手中的刀,揭開掛在黃老三腰間的牛皮袋,嗬斥道。

“叫你遇事彆衝動,你就是記不住,還怪老子不教你打獵,就你這性子上趕著去山裡喂野獸麼?”

說完後才提著東西,一瘸一拐的走近何雨邦。

“少主,您這次又打到什麼好東西了?”

何雨邦,轉身踢開覆蓋在獵物上麵的茅草,露出了龐大的虎身。雖然已經死去,但老虎身上那股凶煞之氣還是噴薄欲出。這就是老話說得虎死威猶在吧。

“就是這東西,昨晚被我發現,我追了他大半夜。早上接近8點了,纔在雲蒙山一帶弄死它,這畜牲挺能跑的。”

等黃屠夫看清地上的東西,倒吸了一口涼氣。

“謔,黑虎?這東西可是很少見,我也就在55年的時候,遠遠的見過一次。也就少主您才能拿下它了,一般人見著了也隻能遠遠的避開它。我這一輩子還冇有剝過這東西了。”

說完就轉頭對著身後已經站起來的兒子吼道。

“還不快點滾過來搭把手。還要老子請你啊,一點眼力見都冇有。”

吼完了兒子拿著手中的剝皮刀在牛皮袋上刮磨了幾下,就準備動手。

何雨邦伸手阻止了就想馬上動手的黃屠夫。

“黃伯,先彆急著動手,拿到家裡在弄吧。現在不比以前,世道太平了,冇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出村7裡,我還在老地方藏了4隻野豬,一會叫人去取回來。”

“唉,聽少主的。老三,過來把這東西帶上,我們回家裡弄。”

何雨邦冇有等黃老三過來扛,抓起黑虎的兩個前爪,甩身就把黑虎給背在了背上。

“走吧,黃伯。這東西有點重,有500多斤了。”

“少主,都到這裡了,怎能還讓您動手,您放下,我去找人來拿就好。”

“冇事的,黃伯,偉人他老人家都說人人平等,我乾點事又怎麼了?”

“好、好、好,都聽少主的。還不快過來搭把手,看不見啊!”

……

當何雨邦揹著黑虎來到黃屠夫家裡的時候,後麵已經跟著了大半個村子的村民,大家都是來看熱鬨的。見到那麼大的一隻黑虎,各個議論紛紛。

“這是黑虎吧,真冇有見過啊!!”

“前幾年聽說有人見過,不知道是不是這隻。”

“前幾年還有北京城裡的人拿著錢過來,想讓村裡人進山抓這黑虎。”

“誰敢去啊?一般的老虎就已經夠凶猛了,聽說這黑虎可是連老虎都能輕鬆乾死的存在。”

“謔,那這年輕人可真厲害了!!”

……

來到黃家,早已得到訊息的黃家眾人,打開大門讓村裡人跟著進去了黃家的院子,雖然是一個50平米的院子,可顯然裝不下大半個村子的人。

等何雨邦把黑虎放在早已準備好的兩條長凳上,不顧黃家長子想說話的激動表情。開口就指揮了起來。

“鐵牛哥,老地方還有幾隻野豬,你帶幾個人去拉回來。”

收住急於表達的感情,黃鐵牛對著何雨邦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帶著3個弟弟出門找人拉豬去了。

做為北京城裡這幾年新崛起的大頑主梁偲瀾,據說掌控了東西兩個城區的黑市跟鴿子市,道上人稱一聲:梁四爺。梁四爺也有煩心的時候,自己的靠山,上麵的大人物,自從聽說密雲地區出現過黑虎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一直想收藏一張黑虎皮。可自從57年關於最後的黑虎的資訊消散之後,就再也冇有聽到過這方麵的訊息。一直得不到東西之後,上麵的大人物已經不滿了。

說起梁四爺也是有傳奇經曆的。30多歲一事無成才走上混黑的道路,前後跟過幾任大哥,梁四爺3任大哥都載在了同一個人手裡,後麵混的最好最安穩的大哥又遇上了建國前的那一場掃黑除惡的風暴。自己僥倖逃過一劫,安穩覺幾年才迫於生活又出來混日子。老天開眼,讓自己遇上了貴人,攀上了大腿。這幾年的鞍前馬後如今才混上現如今的排麵。

撒下去尋找黑虎蹤跡的人要是還不快點帶訊息回來,梁四爺總感覺自己會出事。

正在梁四爺心焦的時候聽到手下人報告,馮家峪鄉勝利公社有電話打來,說找到了黑虎。欣喜若狂的梁四爺帶人向靠山申請了一輛卡車,向著勝利公社狂奔而去。

等黃鐵牛帶著人拉回四頭野豬的時候,又是引起了一番轟動。

在這個忍饑捱餓的年月裡,吃糠咽稀纔是農村的主旋律,已經有多久冇有見過渾腥了?遇到四頭大野豬,所有人都紅了眼睛。

見識過人性黑暗的何雨邦,早就對眼前的一幕心裡有數。隻見他大吼一聲,壓下即將沸騰的人聲,說道。

“這四頭野豬跟黑虎都是有打的,我要帶走一隻野豬跟黑虎,剩下的我許給村裡每戶3斤豬肉。感謝村裡人這些年對我黃伯的照顧。”

村裡人聽到何雨邦的話,全都欣喜異常。在這樣的艱難年月,能有人給出這麼多的肉食,所有人都感激不儘。一些心裡有過齷齪的一時紅了臉。不過在豬肉的誘惑下,轉眼也加入了收拾野豬的行列中。

當黑虎在黃屠夫小心翼翼剝皮洗儘虎肉,野豬也在眾人齊心清理乾淨,準備分肉之時,一輛卡車載著三十多人氣勢洶洶的闖入了村中。

從卡車上下來的眾人,手拿鋼管、棍棒、砍刀的圍了上來。

等所有人都各自為眾的對峙起來,從卡車下來的一眾人裡走出了穿著一身老式長衫的梁四爺。

“各位父老,各位鄉親。聽說你們村裡今天有人打到了一頭黑虎,我是京城裡麵的梁偲瀾,道上大家給麵,叫一聲“四爺”。今天我來就是想求購那一張黑虎皮,不知道眾位能不能割愛。當然,這次算我梁偲瀾欠你們村子一個人情,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來城裡找我。”

村子裡眾人都冇有說話,黑虎並不是村子裡麵的人打到的,村子裡也不能替彆人做主。

梁四爺見無人應答,再次拱手說道。

“各位,鄙人不才,掌管著幾處鴿子市,這次若能乘興而歸,相信以後大家都能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是真心想求購這張黑虎皮,煩請各位割愛。”

過了一會未曾等來搭話的,梁四爺正在四處張望,想找一個可以做主的人的時候。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何雨邦帶著黃家四口人從中走了出來,原本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這一刻卻顯得彪悍異常,常年在山林裡與野獸搏殺的氣勢洶湧而出,殺死與煞氣碾壓向了開著卡車而來的眾人。

街頭廝混的一群人哪裡見過這等陣仗,有的人已經兩股顫顫,更有些人都感覺膀胱已經不受控製。

臉色平靜,虛眯著眼的何雨邦此時看起來卻顯得不那麼顯眼。注視著身穿長衫的梁四爺,何雨邦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好像14年前見過你,想起來了。你是不是以前跟“鬼鯨”混過?”

一直表現得勢在必得的梁四爺,看清何雨邦額間那條疤痕的時候,臉色霎時間就白了,腿腳也感受不到力氣。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喃喃自語中,梁四爺的記憶飛回了16年前。

當時梁四爺纔剛走上這一行,剛拜了第一個有點頭臉的老大,不到兩天就聽說老大因為幫鬼子做事,不到一個禮拜老大全家一起被沉了後海;15年前自己經過一段時間的瞎胡混又認了當時的大漢奸做老大,負責替老大收取一些保護費。誰知道纔不到半年,大漢奸一天晚上在馨香園聚會的時候被綁了,第二天就被全身剝皮掛在了西直門城樓上;第三個老大是個有實力的,家裡大哥在光頭軍裡麵做大官,聽說有個“疤臉”很有能力,想要去收服他。帶去的三十個帶槍的光頭軍,第二天全城就進入了大搜尋。後來聽說老大連同30個軍人全都被打斷了四肢,扔在了後海的僻靜處。找到的時候有一半都疼死了。

何雨邦對於這些年進入京城的官員,會有些稀奇古怪的愛好都比較瞭解。畢竟都已經到了排排坐,分果果的時候了,什麼手段都能理解,但耍到自己頭上,就隻能嗬嗬了。

“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要想要這張虎皮,讓他自己過來。今天我不為難你,以後彆讓我再北京城裡聽到你。”

梁四爺失魂落魄的帶著眾人走了,嘴裡一直唸叨著。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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