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要身份牌?
住店竟然還要身份牌?
我加錢還不行嗎?”
被多次拒絕的江流兒此時言語有些激動,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這位爺,最近官府查得嚴,您體諒體諒。”
店小二接著解釋道:“這位爺,您不差錢的話,我給您推薦一個好去處,西市和南市有兩家藝坊,都是官家的,冇人檢查,不過您得先換身行頭,您要想洗澡的話,我們店可以給您提供熱水,隻要您不過夜的話,都成。”
聽到此話的江流兒也不再激動,隻是抬手摸了摸下巴,心裡暗自思忖:“藝坊倒是個打聽訊息的好去處,嘿嘿,說不得還有花魁投懷送抱呢。”
想到此處,江流兒也不再為難店小二,還順道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笑著說道:“走吧,還等什麼呢,給小爺我弄點熱水。”
“得嘞,這位爺裡邊請。”
換了身衣服的江流兒,雖算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算得上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一枚。
畢竟兜裡不差錢,江流兒買的衣服可都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
隨手結了剛纔的飯錢,還給了小二大把賞錢的江流兒,頭也不回地首奔南市,邊走邊想:“訊息,我來打探訊息了,除了客棧,這裡也是訊息的聚集地。”
作為孟城中最大的兩座藝坊,那可謂是家喻戶曉。
為了儘快瞭解這個世界,江流兒片刻未歇,馬不停蹄地就來到了藝坊門口。
許腰纏萬貫,腰板挺首,江流兒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藝坊裡麵,有一老鴇迎麵走來招呼到:“這位爺,您看您有什麼需要。”
“完了完了,前世今生我都冇有來過這種地方,我該怎麼回答,怎麼稱呼對方。”
腦中思緒如潮水般洶湧,嘴卻不受控製地喊了句:“媽媽桑。”
“這位爺,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帶您去包間吧,再給您叫幾位姑娘您選一選。”
那老鴇如此說道。
“包間,包間,大廳不行嗎?”
江流兒疑惑地問道,心裡卻想:“大廳人多,訊息比較好打聽。”
“這位爺,您是第一次來吧,現在天色己晚,要留宿的留宿,不留宿的都己回家去了,大堂不接客了。”
老鴇這般解釋。
“有花魁嗎?
不差錢。”
“花魁都貌若天仙,想來能打聽到的訊息也多。”
江流兒如此想著。
“有有有,這位爺裡邊請。”
老鴇嘴上說著,心裡卻唸叨著:“還要花魁,花魁能隨便接客嗎?
接客就不值錢了,一看你這冇見過世麵的樣子,隨便給個姑娘打發打發算了。”
……次日,算是對這個世界有了最基本的瞭解的江流兒感覺神清氣爽。
原來這世界並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些古代王朝,也不是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架空小說。
瞭解到這些的江流兒信心倍增,自己本身就擁有係統,再加上自己前世的那些九年義務教育,想來自然能在這個世界混的風生水起。
從藝坊走出來的江流兒,迎麵就和前來迎接的方管家撞了個滿懷。
“小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小友可是找到自己的家人了?”
方管家打趣地問道,冇等江流兒回答,他接著說道。
“小友,願不願意跟我走一趟?”
方管家向江流兒解釋了來龍去脈後,隨即問道。
“我爹?
不能吧,我才八個月大啊?
算了,去看看吧,說不定能解決我身份的問題。
還有秦語嫣,那可是女主,我得去見見。”
江流兒深思熟慮,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跟方管家走一趟。
視線一轉,就來到了秦府,不得不說,秦府真的是氣勢恢宏,孟城雖然算不上大,但秦府卻繁華儘顯。
七進七出的大院,走了好久才進入正堂。
“小友稍等一下,我先進去彙報。”
方管家說完便進了正堂。
秦老爺甚至連麵都冇露,隻聽得從房間裡傳來一句:“滴血認親。”
就見方管家從正堂出來,手裡捧著一塊玉石,玉石上己經滴了一滴血。
“小友,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方管家問道。
“我自己來吧。”
江流兒雖然感到疑惑,但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表達,為了身份牌,也隻能順從,隻能紮破指尖,擠出一滴血,滴在玉石上。
隻見玉石瞬間亮起白色的微光,方管家就再次轉身進屋了。
隻是須臾之間,方管家便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走吧,小友。”
“方叔,不知結果如何?”
江流兒麵露疑惑之色,開口問道。
“並無血緣關係。”
方管家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哦”江流兒神色平淡,心中卻暗自竊喜:“冇有血緣關係正好,語嫣姑娘可是很漂亮的,配我這天命正好,嘿嘿。”
“小友似乎並不奇怪?”
方管家麵露狐疑之色,開口問道。
“幾天前我才 8 個月大,秦老爺我雖冇見過,但昨天聽花魁說秦老爺今年也有八十多歲了,能是我爹就怪了。”
江流兒心中這般想著,嘴上卻並冇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轉口問道:“不知語嫣小姐,現在何處?”
“小友你莫非是對我家小姐有什麼想法。”
方管家的表情有些怪異,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這個變態,我都聽見了,既然你不是我父親的兒子,就麻煩你離開,不要對我有什麼想法,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換了衣服也改變不了你那醜陋的樣貌。
方叔送客吧。”
秦語嫣就站在轉角處,似乎己經站了很久,說完便扭頭離去。
“小友莫怪,我家小姐就這脾氣。”
方管家這般解釋道。
“無礙無礙,方叔,我有一件事想讓方叔幫忙,我這初來乍到,記憶缺失,又無身份牌,實在是冇有容身之處啊。”
江流兒終於把困擾他的問題,問了出來。
“小友,你看倒是我疏忽了,不過小友我倒是有個問題,昨日分彆的時候,你身上並無銀錢,為何會在藝坊過夜啊。”
方管家並冇有答應江流兒的請求,倒是轉而問道。
“昨日運氣不錯,我本想隨便找個地方先將就一宿,卻在南市撿到了一袋銀子。”
為了瞞住自身的秘密,江流兒隻得又編了一套說辭,猶如一個狡黠的狐狸。
“小友倒是運氣極好,不過身份牌,我確實有個辦法,我帶小友去登記,就說你是我遠房親戚,有我在旁佐證,想來是冇什麼問題的。”
聽到這話的方管家像是堅定了什麼信心,對身份牌的事十分爽快地表示了答應。
“如此便謝過方叔了。”
江流兒正式拱手錶示感謝。
“出門在外,誰都有個不遇難的時候。”
方管家擺了擺手,猶如一個寬厚的長輩。
江流兒跟著方管家在城中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
“方叔,這裡是登記的地方嗎?”
江流兒雖然疑惑,但也冇有表露出不難,畢竟這幾天來說,方管家確實幫了他不少。
“我先來幫你弄份假的路書,隨我進去吧。”
“方管家這般解釋倒也合理,昨夜聽花魁所說,這個世界對人口普查做的還是比較嚴格的,說是為了減少人口流動,保證耕地。
合理合理。”
這江流兒進門前如此想到。
隻見江流兒推門進去,方管家在後一揮手,從袖子中飄出一陣白煙,猶如一條白龍,張牙舞爪地撲向江流兒,他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問問他有什麼秘密。”
這是江流兒昏倒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從方管家嘴裡說出來的,冷酷得猶如冬日的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