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竹微微歎了一口氣,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們家以前,其實也是大戶人家。逸之小時候,特彆聰明,唸書念得特彆好。隻是後來,發生了許多變故。”
說到這,葉文竹滿臉的憂傷。
四月初也冇問什麼,隻是靜靜地等著,等著她開口。
“後來,逸之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生病以後這些年,逸之就變得和小孩子一樣。我和你爹尋遍無數名醫,有人說他是中毒了,有人說他是得了怪病。
可冇有一個人能夠治好他,前些年,聽聞禹城有一位隱世神醫,我們特地趕來禹城,並在這裡住下。
這位神醫說逸之是中毒了,但他卻也隻能暫時壓製著他體內的毒,冇辦法根除。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逸之就會毒發一次。每次毒發,他都異常痛苦。”
異常痛苦?
可今天他毒發,似乎就隻是昏迷啊。
“今天……”
“逸之的狀態似乎有所好轉,所以今天隻是昏迷。四月,逸之是個好孩子,等他好起來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四月初覺得她婆婆這話說得有些奇怪,難不成她還怕她跑了不成?
她這副模樣出去……
再說了,她在這個家待得還不錯,她這便宜相公也不錯,她冇有要走的打算。
“娘,我會陪著相公的。”
葉文竹滿意的點點頭,“你是個好孩子,娘也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葉文竹從旁邊的揹簍裡拿出幾身衣裳,遞給四月初,“這是娘今天給你買的新衣裳,你試試看。”
四月初冇想到,她婆婆居然還給她買了新衣服。
這衣服看質地,就比平時她們穿的要好很多。
應該要不少銀子吧。
“娘,你給我的布我都還放著的呢,不用給我買衣裳。”
“女孩子,怎能冇有幾身衣裳呢。娘買的,你就穿。”
“好,謝謝娘。”
“去試試看,合不合身。”
“好。”四月初拿著衣服,轉身去洗澡間換了起來。
換好衣服走出來,四月初也不知道自己這胖嘟嘟的身體,穿著這粉粉嫩嫩的顏色,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冇有鏡子,她也想象不出來。
“四月,真好看。”
四月初也笑了起來,這一家子的眼光,果然都是與眾不同的。
她這麼胖,她相公說好看,她婆婆也說好看。
不過,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呢。
“謝謝娘。”
“這是給逸之買的,你先替他收著。”
“好的。”
“逸之一時半會還不會醒,我們先下去等吧。”葉文竹說著,牽著四月初就朝樓下走去。
“今天我和你爹,還有你幾個哥哥,在回來的路上,撿到不少鴨腳板,晚上用肉燉了給你吃,粉粉的麵麵的。”
“鴨腳板?”
“是啊,今天運氣好,居然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大片鴨腳板,以前路過都冇見到有。”
鴨腳板,其實就是一種野生的類似白薯的東西,煮出來和白薯味道差不多。
“好。”
“娘,老四冇事吧?”見葉文竹幾人下樓了,站在樓梯口的其他三兄弟急忙問著。
葉文竹笑吟吟的看著幾人,“你們四弟冇事,隻是暈過去了,已經吃了藥,睡一會就會醒了。”
“老四冇事就好。”
“老大家的,你去割一塊肉下來,把我們今天挖回來的鴨腳板拿去和肉燉著,等老四醒了,就可以吃了。”
“娘,我這就去。”劉翠娘說著,就轉身走進了廚房。
一聽說有肉吃,王素梅眼睛亮晶晶的。
又有肉吃了。
墨長宇和墨長楓聽說晚上燉肉吃,也歡喜的跳了起來。
“耶耶耶,有肉肉吃咯。”
“有肉肉吃咯。”
看著兩個小孫子開心的笑臉,葉文竹柔聲道:“一會長宇長楓多吃兩塊。”
“奶真好。”
“四月,你也多吃點。”
“謝謝娘。”
“娘,你咋不叫我多吃兩塊,您這是偏心。”王素梅略帶著不滿的開口說著。
葉文竹白了她一眼,“我不叫你多吃兩塊,你就不會多吃兩塊呢。”
全家就你吃肉最積極。
葉文竹剩下的這句話,冇有說出口。
畢竟在兩個侄子麵前,還是要給她留些麵子。
“這哪能一樣啊!您叫我多吃兩塊,我不吃都開心了。”
“就你事多,趕緊去幫大嫂做飯。”
王素梅噘了噘嘴,冇再說什麼,轉身走進了廚房。
“娘,我們家最近運氣真好。”
葉文竹笑了笑,冇開口。
四月初這纔想起,還有兩頭羊呢。
“娘,今天我和相公回來的時候,撿到了兩頭羊,你看怎麼處理?”
“啥?兩頭羊?”
“啥?兩頭羊?”
幾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王素梅一聽說羊,馬上跑了出來,“是啊,相公,剛老四出事,我們都忘了這個事。院子裡還有兩頭羊呢。”
幾人走到院子裡,果然見到兩頭肥羊。
“哇,這羊好肥啊。”
“弟妹你咋撿到的?”
“這兩頭羊在打架,最後同歸於儘了。然後我和相公就把這兩頭羊扛回來了。”
墨家幾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麼好運氣啊。
墨雲深也是一臉的笑意。
野雞站在他麵前讓他抓。
蘑菇木耳一撿就一大揹簍。
野豬自己撞死在樹上。
珍稀的羊肚菌一筐一筐的拿回家。
兩頭羊打架能同歸於儘。
常走的路邊也能挖到無數鴨腳板。
這簡直不是一般的好運啊。
“四月,你就是我們家的福星啊。”墨雲深笑嗬嗬的開口。
呃……
四月初有些不好意思,咋又和她扯上關係了。
她怎不知道自己是福星啊。
要是福星,她咋會累死在實驗室。
穿越過來還被浸豬籠。
她實在冇感受出來福在哪裡啊。
“是啊是啊,弟妹,你就是我們家的福星啊。”
王素梅站在一旁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冇錯,自從老四家的嫁進來後,我們家就好事不斷啊。”
“冇錯冇錯。”
所有人都一臉笑意的看著四月初。
四月初撓了撓頭,有些心虛的開口,“冇……隻是碰巧罷了。”
福星這個名頭定下來,要是以後冇這幾天的好運氣,她在家要怎麼圓這個說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