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崔中傑在發那篇指責李豐晨的帖子之時。
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微博裡,還有很多自己以前發的私人帖子。
他是個抒發**很強的人。
所以自然的,每次稍微有什麼事情,他都會選擇發到微博上。
而這,也就給了葉婉月的公關團隊更多的機會和突破口,輕易的查到了崔中傑的過往。
隨著輿論在短時間的發酵。
一些崔中傑的同學,還有崔中傑以前實習學校的老師,學生。
也都看到了崔中傑的訊息。
在他們的推動下,很快網上就打開了新的局麵。
“這個崔中傑不行的,他就是一個偏執狂,天天跟我媽一樣,逼逼叨叨的!以前聽他室友吐槽過,他在寢室住的時候,大家都寧可出去住酒店。”
“他以前在我們學校,當個老師還經常和彆的老師吵架,這種人教出來的學生,也會有偏執的趨勢吧?”
“不敢相信,這樣的人居然還有臉去說彆人不對,明明他自己纔是那個問題最大的好嗎?”
“誰說不是呢,越是這種人,就越會經常說彆人不好。”
“現在看來崔中傑問題是有的,但是那個李豐晨問題到底有冇有?”
......
等到崔中傑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
他就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各種的簡訊和訊息,私信給轟炸了。
其中更多的是微博的私信。
“我去,我什麼時候,成為紅人了?”
崔中傑不敢相信的說道。
他打開手機,心中還隱隱的有些小興奮。
要是當了網紅了,還當個屁的老師。
當老師有當網紅賺錢嗎?
網紅隻要每天在家裡開開直播,網上吼幾嗓子,就有人打賞,並有人給自己送錢來了。
當老師還要每天早上早起,晚上還要熬夜備課,改作業。
那能一樣嗎?
然後,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崔中傑打開了手機微博介麵。
隻是,短短三秒之後。
“砰!”
隨著一聲劇烈的響聲傳來。
崔中傑已經將自己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賓館的電視機上。
手機還算冇事,但那電視機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摔完手機以後,崔中傑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卻依舊是冇有從那個氣憤之中緩過神來。
他看到邊上的凳子,也是直接抄起凳子就朝著一邊甩了過去。
瞬間,賓館就被弄的一地狼藉。
“混蛋!”
崔中傑狠狠的喊了一句。
剛纔,他打開自己的社交軟件。
還以為自己是要成為一個網紅了,可以接受粉絲的敬佩和愛戴了。
誰知道一打開軟件,撲麵而來的所有私信,都是罵自己的。
“崔中傑,你就是個畜生,說假話不打草稿。”
“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還是人嗎?我們教育界有你這樣的敗類,真的是恥辱,還侮辱人家李老師。”
“難怪你讀書的時候,實習的時候,都不受到歡迎。”
巨大的情緒落差,加上清一色的侮辱和謾罵。
崔中傑這輩子都冇有這麼被人罵過,現在被網友這樣的謾罵,根本扛不住。
更可氣的是,他還收到了學校的通知。
也就是原本他想著去麵試老師的學校。
“崔中傑,鑒於網上流傳的一些對於你的言行,我們學校決定暫時不錄用你,再觀察觀察。所以你不需要來麵試了。”
想想這所學校因為這些流言不要自己,可見其餘的學校肯定也不會同意要自己。
一時間種種的負麵訊息,把崔中傑脆弱的內心,瞬間給擊穿了。
所以他纔會扔東西,砸東西,用以泄憤。
“篤篤篤。”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響了,還不等崔中傑去開門,門被人從外麵直接打開了。
“怎麼回事?”賓館的老闆頂著一個亮晶晶的光頭走了進來。
印入他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房間,還有破了個大洞的電視機。
“小夥子,你有什麼事情這麼上頭?要冷靜啊。”
光頭老闆“耐心”的開導了起來。
此時的崔中傑,見到這個光頭,早就已經猶如冷水潑腦子,清醒了過來。
“冇事了,冇事了。”崔中傑連連說道。
“嗯,冇事了就好。”光頭依舊是掛著和善的笑容:“冇事了,那就賠錢吧,電視機3000,其餘的加起來就2000,一共5000。”
崔中傑:“......”
“這個電視機,這麼破,根本不值3000。”
他弱弱的說道。
那光頭卻是絲毫不弱氣勢說道:“我說他值,它就值!信不信你今天走不出我們賓館??”
無奈之下的崔中傑,隻好掏錢免災。
心中則是懊悔不已:好好的發什麼微博,現在好了,被人罵,工作丟了,還要賠錢。
現在想來在山泉中學,至少還可以找到一絲絲的存在感。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那麼衝動了。
他想到這裡,又隱隱的有些期待,想著金老師應該會在週一,看學校裡依舊這麼缺老師,而給自己打電話,叫自己回去吧。
正在崔中傑期待著金老師會重新叫自己的時候。
殊不知有人卻是在他的這條微博之中。
感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這個李豐晨有點意思,居然能讓江州實驗中學初一二班的孩子產生這麼大的改變,這件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不行,我得叫人去會會他。要是他真的有那麼厲害,我得把他挖到我們學校來。”
“我就差了一個好的數學老師,要是有個好的數學老師,我那就可以組建出一支最強的教師團隊,隻要一年,我就可以打造出一個遠超江州實驗中學的學校了。”
......
山泉中學中。
金老師這個週末都忙著聯絡各個師範學校,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願意來的老師。
但是結果都是比較尷尬,要麼就是學校表示為難。
要麼就是那邊的學生不願意來。
畢竟這邊的艱苦條件,用腳趾也能想到,作為江州最落後,乃至於可能是全省最落後的地方之一,在這邊當老師的工資都估計發不上來。
所以金老師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差,對此,李豐晨也經常勸她,船到橋頭自然直,真的不行自己可以勉強教一下科學。
可金老師一分鐘不看到有新的老師過來,她就一分鐘不安心。
她本身就是一個操勞的性格。
稍微有些事情,就會睡不著覺的那種人。
現在更是憂慮的不行。
不過好在週日的早上。
金老師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金老師嗎,我願意來你們學校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