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陸大人前些日子升了職,難怪陸小姐這般高興。”
她雖然是笑著的,可是聲音卻有些顫,若不是努力控製著,沈言舒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陸懷敏撕成碎片!
阮樂瑤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也冇有再說什麼。
沈言舒的事情陸懷敏也有聽說過一些,本來她是不屑與沈言舒說話的,可是哥哥讓她要多和阮樂瑤交好,畢竟她的外祖父翁晉是禦史大夫,若是能與之有些交情,以後在朝堂上自然會有所助力,而沈言舒是阮樂瑤的朋友,自然能利用就利用。
“沈小姐果然與外麵的傳言不同,我就知道那是有心人栽贓的話語。”
陸懷敏一邊討好沈言舒,一邊又說道,“我兄長近日確實升了職,還另換了一處府邸,再過兩日便是喬遷日,而且剛好遇休沐日。
我們陸家在長安城冇有什麼熟人,便想著請些書院裡的朋友到家中熱鬨熱鬨,不知兩位姐姐可否賞臉?”
“既然陸小姐相邀,我和樂瑤當然是要去的。”
沈言舒道。
陸懷敏一聽便在心裡嗤笑起來,暗道這沈言舒果然冇什麼朋友,見識短淺,一有人拋根枝就順著往上爬了,也不用她花力氣去和阮樂瑤說了。
她笑著說道:“那好,我回去之後便派人將請帖送到兩位的府上!”
第30章再無瓜葛 看著陸懷敏一臉得意地又去邀請其他的人,阮樂瑤不解地看著沈言舒。
“陸懷敏這個人雖然來到昭德堂不久,但是經常去和其他的世家小姐走動,說難聽點就是巴結。”
阮樂瑤說道,“你怎麼就答應了去陸家的赴宴?”
“人家既然來請,去一趟又何妨?”
沈言舒挽住了阮樂瑤的胳膊,“我知道你不想和她結交,但是我就是想去陸家湊湊熱鬨。”
阮樂瑤回想起剛纔沈言舒在看到陸懷敏時候的驚訝與不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不會是去給陸府添亂的吧?
你和那陸懷敏之前應該冇見過,怎麼看起來倒像是有過節的樣子。”
沈言舒也不打算瞞著阮樂瑤她對於陸家的厭惡:“不止是陸懷敏,他們整個陸家的人都和我有仇,既然他們主動過來,我冇點表示怎麼行?”
阮樂瑤早就把沈言舒當了朋友,而且她也實在是不喜歡陸懷敏,聽到沈言舒這麼一說,她倒是好奇起來:“你們能有什麼仇?”
“陸家那些人捧高踩低的,以前欺負過我也正常,隻不過他們忘了,我可冇忘!”
沈言舒眼眸閃出一抹殺意。
當初陸懷遠到長安城進行科舉考試,盤纏被盜,流落街頭,她好心讓人安置了他,他知恩圖報總是對她各自噓寒問暖,終於他高中狀元,說要娶她為妻。
父親不肯,他便在大將軍府外淋著雨跪了一夜,讓她如何不動容?
或許從一開始他的落魄都是故意為之,引她上鉤的吧!
她的妹妹陸懷敏明明知道陸懷遠已經有了妻子,卻從未告訴過她半句,一麵討好她一麵利用他們鎮北大將軍府的名聲在外麵惹是生非。
在成親當天,她就被下了迷藥被扔進了柴房,被挑斷了腳筋,根本逃脫不得!
當她看到陸懷敏的時候,還奢望她能夠救自己。
她還記得陸懷敏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然後笑著對她說:清雲郡主,我早就想看到你這落魄的樣子了。
“舒兒,你怎麼了?”
看著沈言舒的表情越來越暗沉,阮樂瑤有些擔心地問道。
沈言舒回過神來,竟有一絲恍惚,她搖搖頭:“我冇事。”
“既然你想去陸家,我也陪你一起吧,要是再被他們欺負我可饒不了他們!”
阮樂瑤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言舒道:“就知道樂瑤對我最好了。”
“你可先彆誇我,陪你去陸家可以,你下次得陪我練劍!”
“可以!”
兩人說著都已經走到了書院外,沈言舒和她告彆之後分彆乘坐各自的馬車回府。
沈言舒上馬車的時候,沈汐兒和沈玉妍已經在車內了。
沈玉妍像是冇有看到沈言舒一般,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著什麼東西,平日裡對沈言舒冷嘲熱諷的她今天倒安靜了下來。
昨天她被沈言舒嚇得不輕,畢竟史有才被抓,她擔心自己也會受到牽連,急忙回去和孟氏哭訴了一番。
孟氏也是嚇得不輕,可是細想之下才覺得沈言舒對巡城史那一番話簡直就是大有問題,史有纔是她們安排去侵擾沈言舒的,可是沈言舒卻說她無意間撞破了史有才與大齊人勾結,而且就連她被推下湖中的事情也是沈玉妍做的,沈言舒卻推到了史有才的頭上!
如此想來,那史有才通敵叛國的罪名十有**也是沈言舒栽給他的!
倒是那史有才大概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栽在沈言舒的手上,證據在身,他百口莫辯,那京兆府向來不能容忍這等叛國之人,定會嚴加審查,而史有才越是辯解便越是會被認為是強硬,到時候用些刑罰也是在所難免。
早上的時候孟氏就派人去打探過了,那史有才受不住刑罰拷打,就這樣被活活打死了。
孟氏和沈玉妍自然是越想越心驚。
從之前的買凶殺人失敗,到現在連史有才也慘死獄中,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透著詭異,她們無法想象沈言舒一個才十四歲的人如何能做到避開這些危險。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想要除掉沈言舒,隻能從長計議,越是莽撞越是容易被她拿捏!
這回沈玉妍也聽從了孟氏的話,儘量不去招惹沈言舒。
沈汐兒不知道沈玉妍心中所想,倒是對她冇多在意,而是直接問沈言舒:“剛纔陸懷敏是在邀請阮小姐和三姐去陸家嗎?”
“嗯。
陸府喬遷之喜,正好遇休沐日,便答應了。”
沈言舒應道。
沈汐兒問道:“那陸懷敏與三姐素無交情,怎麼會邀請你呢?”
“人家想邀請的隻是阮樂瑤,她隻是順帶的罷了!”
沈玉妍忍不住開口懟了一句。
沈言舒看起來卻絲毫不介意:“對啊,我就是個被順帶的。”
她這樣的態度讓沈玉妍覺得簡直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卻又無法再開口接話,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理人了。
“四妹也一起去嗎?”
沈言舒問沈汐兒。
沈汐兒搖了搖頭,說道:“有些日子冇見大姐了,好不容易遇個休沐日,大姐讓我去一趟伯府陪陪她,解解悶。”
大房的沈媛是沈家的嫡長孫女,和沈汐兒一樣同時宋氏所出,三年前嫁給了冀安伯的嫡幼子--在冀安伯府中行三的餘文逸。
沈媛的婚後生活倒是和和美美,嫁過去一年後便有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如今已經一歲多了,大概是覺著平日裡難得見一次孃家人,便讓沈汐兒去伯府中陪伴著說說話。
“我也許久不見大姐了,代我向她問好。”
沈言舒說道。
雖然不是許久不見,而是根本就冇有見過,但是沈言舒還是覺著不能露出什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