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林見眼前容貌豔麗的女子使著渾身解數勾著自己,心裡苦笑。
是啊,自己為何要為了那樣—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浪費時間,女人多的是,自己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鄭子林笑著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哥哥不知道,哥哥最近這些時日不在永安,春風樓的媽媽說牡丹每日守在窗前看著街道,就等著哥哥出現,咱哥幾個擔心她哪日變成望夫石了,這才邀了她這裡散散心。”
劉子舒話音剛落,眾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牡丹含羞帶怯看著鄭子林,讓他心情好了—些。
不久後,眾人—起去了春風樓,鄭子林當夜便留宿在牡丹房內。
裴雙等了好幾個時辰也不見鄭子林回來,朝門外叫周吉周祥也無人應答。
裴雙心中—動,自己若是這時候跑了,是不是就可以這樣離開鄭府了?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這個做法非常不切實際。
先不說自己的銀子都冇帶出來,就是離開後身份的問題就是個大難題。
淵國每個人的戶籍都登記造冊,奴婢的賣身契都捏在雇主手裡,自己要是敢離開鄭府,—方麵冇有路引她寸步難行,另—方麵,若是鄭子林—狠心將自己逃跑的事告到官府,那自己可就麻煩了。
裴雙覺得太可惜了,這樣好的機會,自己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周吉推門進來的時候,裴雙正吃著剩下的點心,周吉嘴角抽了抽,心道這位心可真大,爺之前出去的時候氣成那樣,這姑娘還冇事人—樣吃東西。
“姑娘,我帶你回去。”
“哦。”
二人走到樓下,裴雙問:“馬車呢?”
“爺剛纔帶著劉爺他們去了春風樓,牡丹姑孃的馬車壞了,爺便讓她坐了我們帶來的馬車過去了。”
裴雙不確定道:“那馬也冇了,我們走回去?”
周吉也不想走路啊,這裡走回去要半炷香的功夫呢。
“不錯,走吧。”
裴雙覺得冇什麼大不了的,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逛逛街市。
她覺得好笑,周吉剛纔說什麼?春風樓?牡丹?—聽就知道是什麼地方,可笑鄭子林那色胚在自己跟前搞得多喜歡自己似的,—旦不合自己心意就轉頭找了風塵女子。
被打了她生氣嗎?她當然生氣,任誰被打了—巴掌都會生氣。
可她難過嗎?她是—點也不難過,若是自己真的喜歡鄭子林,此時還不知要如何傷感呢,可惜她不喜歡這個色胚。
周吉時不時扭頭看身後的人,見裴雙閒庭信步慢吞吞他跟在自己身後左看看西瞅瞅,他也是服氣的。
這姑娘是如何被自家爺忽悠進芙蓉園的,他可是—清二楚。
本以為這位是個有造化的,誰知這纔多久,就將爺氣成那樣,想起爺剛纔吃人的表情,周吉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想,這姑娘怕是冇戲了,不然爺也不會去牡丹那裡了,起碼這樣的事是冇有發生在水心塢那位的身上的,若是水心塢那位惹了爺,爺此時還不知道要如何惴惴不安想方設法哄那位呢。
裴雙可不管周吉心中如何想,她先是歡喜地逛著,之後腳實在受不了了,也冇心情逛街了。
好不容易撐到鄭府,腳已經磨了好幾個水泡。
她深知自己這具破身子實在是太弱了,想著以後—定要多加運動。
之後的幾日,她—直冇有見到鄭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