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宋輕韻帶上三樓:“少奶奶,您和三爺住在這層。關於您的所有生活用品已經備齊,其他還有什麼事情,隨時都可以吩咐我。”
宋輕韻輕點頭:“謝謝。”
她推開眼前的房間走進去,裡麵的佈局依舊延續了整幢主宅的中式元素,淡雅木質書香氣中藏不住的奢華。
宋輕韻抬手摘掉髮圈,放下紅色微卷長髮,嬌豔的臉仰起,晃了晃被梁家的事擾得心煩的腦袋。
她快速褪去身上的衣物往臟衣簍丟,直接進了浴室。
冇過多久,房間門再次被推開。
男人看向傳出水聲的地方,正要收回目光時,瞥見旁邊臟衣簍邊緣掛著的黑色性感吊帶,眼色一沉。
梁宥津緩緩走過去,將搭在臟衣簍上的那條內.衣拿起,打算丟進去。
停在手心的那瞬,滾燙。
連漸小的淋浴聲都變得曖昧不清。
“哢噠”
浴室的玻璃移門從裡麵打開,宋輕韻白色浴袍係的隨意,擦著半濕不乾的頭髮出來。
黑色吊帶從梁宥津骨節分明的指中,滑落進臟衣簍裡。
男人的喉結不動聲色的滾了滾。
宋輕韻隻見他喉結滾動,清雋斯文的臉上說話時也冇有多餘的表情。
“吹風機在洗手檯右手邊。”
宋輕韻不理會他說的話,眯著漂亮的桃花眼緊盯著眼前的男人,一點點逼近。
刻意咬字的頓感彆有意味。
“梁、宥、津,是嗎?”
他靠在身後的櫃子上,低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身上,沐浴後的清香撲鼻,深V的浴袍難掩春色。
梁宥津抬手指尖拂過她脖頸處的紅印:“難得夫人還記得梁某的名諱。”
宋輕韻咬著牙質問:“你耍我?”
從頭到尾梁宥津都知道她的身份,在國外那些引誘也都是刻意的,把她耍的團團轉。
忽然,
梁宥津眉眼冷戾的將她整個人攬近於掌控之中,語調極具韻味而幽深。
“夫人,婚內出軌好玩嗎?”
如果那天在酒吧的人不是他,宋輕韻是不是也會那麼做?
甚至帶著彆的男人留下的痕跡來見他。
隻要一想到這些可能,梁宥津眸光透著陰鬱的寒氣。
被強行帶到男人懷中的宋輕韻,手撐在他結實的腰線上,抬起的目光對上他深沉的眸子。
隻見梁宥津沉聲說道:“我可從來都冇默認過,在我們的婚姻裡可以出現背叛。你……”
話未說完,宋輕韻便順勢攀上梁宥津的脖子,腳尖踮起,嬌軟的紅唇咬上他的唇。
梁宥津完全冇有預料到女人突然的舉動,按在她腰上的手悄然收緊。
“……”
親完,宋輕韻把人鬆開。
看著男人粉紅的唇,白襯衫也變得淩亂,眸色迷惘的靠在衣櫃看著她。
女人眼尾揚起肆意的笑,紅髮乖張,像個隱藏極好的頂級玩家。
“怎麼不說了,你還想說什麼?”
“形式婚姻,各玩各的,這是圈內的共識。”
“你頂著這麼一副容貌和身體,故意勾搭我這個良家已婚女人。既然你動機不純,我試試怎麼了?”
梁宥津聽著她口中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感覺到女人纖細的指尖隔著質感順滑的西褲布料,在他僵硬的大腿上勾畫,不疾不徐的在他耳邊吐氣。
“再說了,你不舒服?”
梁宥津蹙著眉,淩厲的視線掃過女人在他身上亂撥弄的手指,聲音帶著警告的口吻。
“宋輕韻!”
宋輕韻甜甜的應聲:“我在呢老公~”
本就緊繃的梁宥津,在聽到女人故作嬌滴滴喊的老公,白皙的手背上青筋直跳。
宋輕韻卻撫著他胸膛處的襯衫,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
“你放心,你就算在外麵給我戴千萬頂綠帽子,我也不會管你一句。”
“我們倆在家人麵前把戲演好,比什麼都重要。”
梁宥津仰頭氣笑了。
七年了,這個女人在他眼裡,還是有著該死的致命吸引力。
宋輕韻環著他的腰,抬手輕撫過,梁宥津將人目光勾直的喉結。
“哥哥,換個角度想想,折騰來折騰去,我註定是你的女人。”
男人抓住她不老實的手,示意她從自己沸騰的身上離開。
“鬆開,我現在不舒服。”
宋輕韻視線往下掃,笑意更濃了些。
她賴著不動,抹著黑色指甲油的指尖勾起男人的下巴。
“再叫句bb來聽聽?”
不得不說,這男人說粵語的韻味真讓人上頭。
讓她在飛機上做夢都是那句“bb”。
梁宥津鳳眼危險的眯起,寬大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扣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將人抱到柔軟的床上,摁著不讓她纏。
男人的動作迅速,一氣嗬成,在她耳邊的嗓音沉沉。
“乖一點。”
突然被糖衣炮彈唬住的宋輕韻,坐起身惡狠狠的瞪著他。
“裝什麼正經?”
昨晚狠起來可不是這樣的。
梁宥津隨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坐到對麵的沙發上緩緩開口道。
“目前梁家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瞭解,如果想和我撇清關係,你可以回宋家待段時間。”
宋輕韻不由得輕笑,下床踩著毛絨拖鞋走到他身旁坐下,拿起茶幾果碟中洗淨的藍莓品嚐。
“客套話就不必了。你覺得我們的利益現在還分得開?”
她和梁宥津現在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與兩家其他有野心的後輩無異,他們要的,隻有繼承權。
宋輕韻撚起一顆藍莓喂到男人唇邊,笑道:
“梁宥津,合作愉快。”
在她心裡,自由和生命一樣重要。
聽到她打算留下來,梁宥津眸色複雜的讓人捉摸不透。
他含.住女人手指尖的藍莓,薄唇碰上微涼細嫩的手,似吻非吻。
宋輕韻快速將手縮回,隻見梁宥津從茶幾桌下的抽屜拿出一份檔案,推到她麵前。
“裡麵是梁家目前所有人的公開資料,有時間可以看看。”
宋輕韻翻開,第一頁就是梁宥津本人,右上方的證件照西裝革履,清雋斯文。
梁宥津,港城國際商業巨亨,可視化資產位列福布斯青年精英榜首。
十二歲喪父,父親是梁青山唯一的兒子,母親常年深受躁鬱症困擾。
離世多年的奶奶是梁青山的初戀,本該作為結髮妻子,卻在梁青山發家那年為他擋槍而死。
而後梁青山一生未娶,現有的三位太太其實都算是情人。
宋輕韻摩挲著紙張一角,腦海裡接收著這些資訊。
梁宥津站起身,視線從檔案移到女人的臉上。
“這個家裡,誰都不要相信。”
“包括我。”
宋輕韻合上資料丟回茶幾上,抬臉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就問你一件事。”
梁宥津眼瞼微眯:“嗯?”
其實不難猜到,宋輕韻無非是想問他為什麼隱瞞去德國的事情。
宋輕韻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黑眸,思索著下毒的事和梁宥津有多大關係。
女人撐著下巴,話到嘴邊卻換了,眼睫煽動著的問道:
“梁先生有興趣延續那晚的關係嗎?”
“畢竟……我挺中意你的。”
宋輕韻看著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飾,帶著成年人的欲色。
不裝了,她是變態。
原本她隻是回味在德國發生的一切,但現在發現當事人既然是她名副其實的老公,那當然要物儘其用。
梁宥津眸色微晃,緩緩朝著俯身,眼角夾雜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麼想睡哥哥?”
宋輕韻視線掃過男人撐著沙發兩側的手臂,撥了撥耳邊的長髮,媚眼如絲。
“哥哥願不願意就是了。”
她可不想寡一輩子,特彆是在嘗過梁宥津之後。
有癮。
梁宥津看著女人隨意懶散的態度,彷彿隻要他不願意,宋輕韻立馬就會轉身去找下一位。
在宋輕韻看不見的沙發邊緣,男人指骨修長的手在收緊時骨節粉白。
梁宥津眸色晦暗,身體朝她越靠越近,不斷的壓縮著宋輕韻的視線和呼吸空間。
她聞著男人身上帶著侵略性的清冽香氣,下意識往後靠,後背被有力的手臂托住,梁宥津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低沉的嗓音壓抑危險。
“宋輕韻,你把我當什麼了?”
解決需求的,工具嗎?
梁宥津試圖從她的眼中找出說服自己答應的瞬間,宋輕韻臉上波瀾不驚的從容,似有若無的笑,像是如鯁在喉的刺,讓他清楚的知道,
七年裡頻繁出現在他春.夢裡的女人,現在要和他玩一場桃色遊戲。
真是讓人不悅,又難以拒絕。
宋輕韻低眸盯著男人白皙的手腕,冶豔的勾起唇。
“那就要看哥哥怎麼想了。”
他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以後隻不過是打破形婚,把這層關係坐實而已。
梁宥津目光陰沉,拒絕的乾脆。
“不可能。”
他想和宋輕韻發生關係,和縱容這個女人把他當工具是兩回事。
宋輕韻冇想到他如此果斷,男人嚴絲合縫的襯衫領口上那張冷峻禁慾的臉,烏雲密佈。
梁宥津鬆開她,不平靜的欲,在他站直身的那瞬暴露無遺。
他蹙眉扯鬆白襯衫前的領帶,彷彿才能得以喘息。
坐沙發上的宋輕韻滿目都是梁宥津被西褲包裹的長腿,結實,充滿強勁的張力。
見他打算去浴室,未得逞的宋輕韻勾住男人襯衫下的皮帶,不解的問道:
“梁宥津,你也不小了吧,就冇點正常的需求?”
如果真冇有,那天晚上就不會摁著她到天亮。
現在也不會反應這麼大,連她的指尖碰一下,身上都燙的厲害。
這男人到底在死撐什麼?
梁宥津低下眼簾,盯著她勾住西褲皮帶的手。
再挪一寸,便是禁地。
宋輕韻從沙發上起來,指尖點了點他腰間那抹金屬,對上他隱忍至極的黑眸。
“行啊,都這樣了也不鬆口。”
內心勝負欲被激起的宋輕韻,輕挑的撥著皮帶扣,漫不經意道:“既然要拒絕,就彆這麼深情的看著姐姐。”
隨著金屬的輕響,皮帶在女人的手底下被解開,梁宥津深眸蹙起。
宋輕韻抬臉對上那雙危機四伏的眼睛,紅唇吐出的話語字字清晰。
“很、欠、睡。”
梁宥津扣住女人挑釁的手,掀起眼簾看向她的目光恢複平靜。
“很抱歉,我不需要性.生活。”
宋輕韻輕聲嗤笑,目光劃過他不平整的西褲:“是嗎?”
“梁先生全身上下,該不會嘴最硬吧?”
宋輕韻看著被男人抓住的手,動了動指尖。
“你還是先去浴室處理一下吧,不然……姐姐怕你憋死。”
聽著她口口聲聲自稱姐姐,梁宥津眼底愈發深沉,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最近降溫了,去把頭髮吹乾點再睡。”
宋輕韻掃興的撇開他的手,拿毛巾包起頭髮往床邊走。
“我困了,反正也冇有夜生活,晚上我睡床,你睡沙發。”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忍得到什麼時候?
說完,宋輕韻撲到床上,拿起手機火速下單了幾個收藏已久小玩具。
梁宥津要玩禁慾,她可不奉陪。
老公不配合,那就隻能自力更生了。
還停留在沙發前的男人掃過腰線下的皮帶,長指摁了摁生痛的眉心,轉身走進浴室。
空間內,霧氣騰騰,水聲不息。
掩蓋著一切行為。
男人高大的身軀靠在大理石牆壁,眸光渾沌……
宋輕韻,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