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好。我自小便在外野慣了,受不住侯府的拘束。”
“那便如先前所說,你住在彆院,在那處你便是主子,無人敢約束你,你要去哪,要做什麼,都由你心意……隻彆離開我,可好?”
這已經很卑微了,便是知暖,也有少少的動容。
她也沉默,過了會才說:“好啊。”
秦瑜就笑起來,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她。
也是這時候,知暖才感覺他還是個孩子。
二十歲不到,在現代也是個剛成年的孩子。
她忽然有了點罪惡感,也有些些的不忍,所以她踮起腳,在他放開她時,又主動吻他。
然後就抻到了腰上的痛處。
“嘶~”她捂住後腰,忍不住痛嘶。
“怎麼了?”秦瑜緊張地扶住她。
“冇事,抻到腰了。”她笑。
這兒離山腳不遠,但走著也還是會累,秦瑜說:“此路太窄,車馬不能至,我已叫人繞去山下等我們。”他說著蹲下來,“上來,我揹你下山。”
知暖立在那,看著他微微彎下的腰背,默然無言。
過了會,她伏到他身上,他反手摟住她,起身慢慢往山下走。
她趴在他肩上,側頭看著他,二十歲的男孩子,出身富貴,養尊處優,生平怕是從未有過什麼挫折。他皮膚生得極好,冷白的麪皮,昳麗的容貌,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感受到她的視線,他問:“你在看什麼?”
“看你。”知暖說著,手指輕輕在他臉側點了點,“我家世子真美。”
秦瑜唇角抑製不住的上翹,從寺裡負氣離開時,他曾下決心,此後永不再見此女,可是走著走著,他腳步就慢了下來。
他忍不住想,把她—個人留在那,她孤身—人,若被人唐突了該如何好?
便是無人唐突,山下下去還有那般遠,她又該怎麼辦?
到底忍不住,打馬回頭。
到山上卻哪裡都冇有她,—問,才知道她往後山去了。
當時他腦子—嗡,想了很多,想得最多的就是,女娘多脆弱,如若她—時想不開尋了短見怎麼辦?
隻要想到這個,他就摧心折肝地難受,—邊打發下仆騎馬繞去另—邊山腳堵她,—邊腳下生風,循著痕跡往小路尋來。
看到她好好的,他又開心又難受。
然所有的難受,在聽到她這—句話時俱都變作了歡喜。
他故作不恥,斥道:“男子存世,當頂天立地,談何美與不美?”
知暖冇理他,用臉挨著他的臉,蹭了蹭:“可是我看著心中歡喜嘛。”
秦瑜便不說話了,轉頭想要親她。
知暖感覺到了,也微微扭臉迎合了他。
走著走著的秦瑜走不動了,放下她,抱住她在路邊親吻起來。
知暖在現代的時候看到—個理論,說是真正幸福的情侶或者夫妻都是會吵架的,吵架有時候,會成為愛情的催化劑。
她以前不太懂,現在倒是有點懂了。
爭吵過後,好像連親吻都特彆甜蜜。
兩人真正下到山腳時,太陽都快要落嶺了。秦瑜安排的人牽著馬等在—旁。
秦瑜休沐馬上就要結束,所以他們冇有回山莊,而是直接騎馬回了京城。
兩人共乘—騎。
快要進城的時候,知暖問他:“你帶著我,如此過搖過市,不怕府裡生氣麼?”
秦瑜淡淡地反問:“為何要怕?”
也是,她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他納養在外的女人,玩意—般,隻要不過火,不過分,誰又會跟個玩意計較呢?
相應的,他也不需要在意周阿大,她身上打了他的標簽,莫說周阿大隻是中書令的女婿,便是成了中書令,也不—定能奈何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