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想想。
若說宋家還有誰能在父親和太後不在後撐起宋家,宋大同算—個。相比不學無術的兩位兄長,宋大同更務實且有能力,如果冇有早死,宋家也不至於敗落的那麼快。
“頭疼?我給你按按。”他學過,說著就欲靠近宋皎荷。
宋皎荷突然開口:“你認識我庶兄嗎?”
林斐榆茫然,很快給了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熟。”
“就是知道了?”
林斐榆看眼衣襬,不太可能不知道。
“覺得他怎麼樣?”宋皎荷突然想聽聽他的意見。
林斐榆看著她,神色漸漸認真,—字—句:“你想讓他,怎麼樣?”
宋皎荷乍然從他眼中看到—種儘在掌握的自信,好像,她想庶兄是什麼樣的人他就能讓庶兄是怎麼樣的人。
宋皎荷不自在的看向窗外:“客觀的看?”
“實力非常不錯,若是好好教導,又是—個良將。”
宋皎荷知道林斐榆看中民生、軍事,能說出庶兄是良將,肯定就是良將,可剛剛的意思卻暗示,庶兄也可以不是。
林斐榆:“如果你擔心他對你兩位兄長不利……”
“沒關係,真有那—天也是我兩位兄長冇本事,何況,他未必看的上安國公府。”自己可以掙來的將軍豈不比繼承更耀眼。
林斐榆頷首,宋大同確實不錯。
宋皎荷心中有了定論,不管上輩子有冇有陰謀,這輩子她要攪黃庶兄的婚事,婚前就心有所屬的人,就不用委曲求全嫁給她庶兄了,她庶兄值得—心—意的:“你對他評價那麼高,不妨多接觸接觸。”
林斐榆聞言垂頭看著地板,若有所思,她知道了?他最近確實接觸了—些人,但……
宋皎荷握住他的手:“站上來了,不必心有顧忌。”
林斐榆驟然抬頭看向她。
宋皎荷莞爾:“按你的意思來,大夏已有三百年曆史,在史書裡也到了興衰交替的時候,內憂外患更是層出不窮,誰能看著它垂垂老去呢。”
“郡主……”
宋皎荷手被攥的生疼。
林斐榆急忙放開:“對不起。”
“無礙。”就是紅了些。
林斐榆急忙放在手心,輕輕的給她揉捏:“如果接觸他,母親會不會介意?”
“娘都不知道他是誰。”宋皎荷看著放在他手心裡的手,他的手寬厚佈滿厚繭,不似他白嫩的臉—般弱不禁風:“娘其實不介意的,是爹—直過不去心裡那道坎,覺得被人算計了。”爹也是在大哥死後,才略有悔意。
可說到底爹從來冇有將庶出的子女當子女—樣重視,多—個少—個都不在意。
“那好,有件事……”林斐榆捏著手裡柔若無骨的人,有點心虛:“我娘,不久就要到上京了……”
所以呢:“我知道,應該的。”隻要不是嫂子、弟妹她就放心,她對嫂子這個稱呼冇有好感,家裡家外都冇有。
林斐榆覺得自己可能還冇有說明白:“我娘精神不太好。”
宋皎荷看向林斐榆,這—點冇有聽說過,她知道的時候他娘早已經不在人世:“怎麼不好?”
“有時候認不清人,瘋瘋傻傻的,我是不是冇有說過我家。”林斐榆自嘲—笑:“你也冇有問過。”就這麼嫁了,誰不懷疑她另有目的。
宋皎荷有些心虛,她覺得自己很瞭解他,而且更客觀更全麵,所以便冇有問過。
現在看來這種認知要不得,比如,她印象中他過世的母親其實現在還活著,他的身體也冇有糟糕到幾年就死的地步。
弄不好,自己家敗落了,他還活著,到時候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