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有情我出錢的曖昧,變成了和這位花魁公事公辦。
身份的改變,讓兩人之前隱約湧現的情愫,變得淡不可聞!
剛纔那個含情脈脈和欣賞他才華的花魁不見了,歸來後的暗香娘子麵帶職業化的微笑,微笑中還帶有點點苦澀。
而李長寧歎了一口氣後,也變成了一位君子,一身正氣的君子!
臥房還是那個臥房,暗香依然側躺在矮榻,還是那麼的風姿撩人。
在旁人看來,場麵依舊旖旎、曖昧。
可在場兩人究竟怎麼想的,隻有二人心裡明白。
“唉!”
李長寧長長一聲喟歎,抄起矮幾上的茶壺就灌了下去……似乎是為了緩解喉嚨的乾澀,或許也是為了驅散心中的不甘。
他知道,男人該硬的時候要硬一硬,不該硬的時候,必須軟!
矮榻上的暗香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可很快又被她很好地掩飾了回去。
“暗香姑娘國色天香多纔多藝,難道就冇有人為你贖身嗎?”
李長寧脫口說出心中所想,說完就感覺有些後悔。
這顯然不是一個好話題,嫖娼的大忌就是:勸人從良!
花魁暗香娘子眼神黯然,一聲歎息,“一旦成為見風閣的人,隻有死亡才能離開。
我雖然寄身在教坊司,但哪裡是說贖身就能贖身的?
便是遇到有情郎,可見,禮部也不會同意。
多謝公子垂詢,奴婢隻是個隨風飄零的苦命女子罷了!”
是啊,給暗香贖身太難了!
單論她是教坊司當紅花魁得身份,贖身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按市場行情,給她贖身大概需要紋銀5000兩到10000兩銀子……
這筆錢不論是前世還是現在,都不是李長寧所能企及的。
按照他現在的餉銀收入,他差不多需要八十多年不吃不喝,才能湊齊這些錢。
再加上她是見風閣行在的身份……那已經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事情了。
“真是可惜啊,以暗香姑孃的美貌,即便是放在整個大秦國恐怕也挑不出第二個了。”
李長寧搖頭喟歎,這倒不是他吹捧,確實是有感而發。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聖人,更對自己有自知之明,也從不覺得自己有解救他人於水火的能力。
花魁娘子悲涼一笑,心裡有些感動:“能得公子垂青,已經是暗香三生有幸,若說我是大秦國的第一美人,那真不敢當。
若說起大秦國第一美女,當數名花譜中的燕王妃。
與燕王妃皓月一比,奴家不過是夜空中暗淡無光的一顆小星。”
“名花譜、燕王妃?”
李長寧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個世界的人玩的挺細啊!
竟然還搞出個什麼“名花譜”,第一美人這些東東,也不知是哪個老色批這麼無聊!
至於說什麼第一美人,李長寧對此嗤之以鼻。
他上一輩子網絡上美女見多了,古代的美女化妝技術再牛,能有批圖厲害?
“聽說那位王妃出身名門,自幼聰慧絕頂靈氣逼人,年幼時曾得到一位高僧批語:他朝從龍日,姿容天下儀。”
“都說她有母儀天下之姿,從此名聲鵲起,年紀及笄便被送入皇宮。”
李長寧好奇道:“那又是怎麼成了燕王妃?”
暗香輕輕一笑,暗道天下男人皆色都愛美人,就連辭賦驚世的李家郎君也不能免俗。
她伸出纖纖玉手,柔荑輕柔給李長寧又倒了一杯茶,悠悠地說道:“七年前戎狄犯境,玉門關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