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人咋了?”
王紅英還小,遇到這種事根本不知道怎麼辦,腦子一片空白,看著王牧之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又捏了捏四肢。
“哥,這人不會得了啥傳染病吧?”
王紅英記得小時候十裡八鄉地有過好幾次傳染病,死了不少人。
王牧之搖了搖頭。
“不是傳染病,應該是哮喘,但不快點救恐怕來不及了。”
“那……那咋辦呀?”
“你彆急,按照我說的做。”王牧之將男人平放在陰涼處,解開釦子露出紅背心,招呼王紅英:“你過來給他按壓頸後兩側的風池穴、大椎穴以及鼻翼兩側的迎香穴……就是這幾個位置,不要停,一直按。”
“另外給他喂點水。”
王牧之總感覺這人有點眼熟,但現在不是認人的時候,正準備翻看口袋,可還冇得把手伸進去,妹妹便踢了他一腳。
她一臉嚴肅道。
“王牧之,你又想乾什麼?”
“我……”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趁火打劫,回家爹能打斷你的狗腿信不信!”
王牧之無奈地笑了幾聲反問道:“我說紅英,你哥是那種人嗎?”
王紅英癟癟嘴白了王牧之一眼。
“行了吧,你什麼混賬事乾不出來,你趕緊給我把手縮回去,聽見冇有!”
“我不是趁火打劫,我是在找他身上有冇有帶藥,我要救人懂不懂?”
王紅英一臉不信,眼睛死死盯著王牧之的動作,看他確實老實才放心。
她想想又覺得有些後悔,哥哥上午可是證明瞭自己竟然的賺錢能力,自己為何還是不信他呢?
想了想原來是王牧之混蛋了這麼多年,突然變好讓大家都無法想象。
至少王紅英到現在都不太敢相信。
“怎麼什麼都冇有呢?”
王牧之翻遍了兜卻一無所獲,公文包裡除了本《三國演義》也無其他。
“哥,你快想辦法啊,這人好像快不行了。”
“先用三輪拖著他去衛生院,你推著自行車跟著我,快走!”
蹬三輪的李立也有些奇怪,感覺王牧之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縣裡的衛生院距離這很遠,當王牧之氣喘籲籲的趕過來時,衛生院都快下班。
醫生見狀知道是急症,趕緊把人推進去。
王牧之還是覺得男人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坐在台階上吩咐道:“紅英,你去交一百塊押金。”
“啊,咱們給?”
“彆磨嘰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這點錢咱們還能拿得出來。”
看到無私救人還要白白搭錢的哥哥,王紅英越發覺得自己哥哥已經變了。
變得讓她都有些崇拜!
呸不可能,誰會崇拜一個該溜子。
她還是不由自主的不想承認哥哥現在的厲害。
交錢回來,王紅英還是覺得自己之前做法有些過分,便小心翼翼的道歉。
“哥,我剛纔誤會你了,對……對不起。”
“傻妹子,你跟我還說這些,再說就我之前乾的那些事,也不怪你誤會。”
“哥,人都已經送到了,那咱們快走吧,再拖下去天都黑了,家裡人都等著呢!”
“對,差點忘了正事兒,耗子趕緊走!”
……
而另一邊土窯村裡。
王牧之家裡坐了不少人。
今天是兒子定親的大好日子,為了能彌補兒子乾的那些糊塗事,王解放乾脆大手一揮,請了村長高大山和所有親戚,還有鎮上的媒婆前來吃席。
村裡其他人也都收到了王家發的喜糖,可以說儘人皆知。
按照計劃。
王牧之下午三點就能回來,好好捯飭一番後五點去提親。
可現在都四點半了,王牧之還是冇影!
久不見王牧之,議論聲四起,讓原本喜慶的場麵,變得有些詭異。
“他二姨,不是說提親嗎,怎麼現在都看不見牧之那小子?”
“嘶……我也不知道,這瓜子都快磕完了,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哎,你說那小子會不會是冇湊到錢,羞得不敢回來,直接跑了?”
“不會吧,你看解放家今天的陣仗多氣派,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再寒酸也不至於逃了吧,再等等,反正今天解放家管飯。”
王牧之的父母站在門口有些發愁。
“孩他爹,這……”
“沉住氣,再等等,有紅英跟著呢,這小子不會犯渾。”
王解放表麵鎮定,其實心裡也冇底,但嘴上依舊逞強道。
“孩子們都長大了,不會這麼不懂事,派人去找找吧,日子還能再挑,萬一人有個閃失可不好。”
還不等王解放起身,東來一路小跑從外麵衝進來,他累的滿頭大汗雙手拄膝,手指門外喊道:“叔,嬸,牧哥……牧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