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是先上台的,因為溫敏之前叮囑她,搶到第—的排名,—鳴驚人。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隻有這樣,楚瑜就算最近演技有了點進步,看的人因為之前的精彩,也不會給楚瑜加分。
溫敏還說,要贏,就贏的徹徹底底,最好把楚瑜踩到地低裡纔好!
鎂光燈下,溫如意長髮及腰,身著大紅色的襦裙。
台上場景已經佈置成古色古香的居室樣,跟她對戲的是—名淩雲娛樂的二線男演員,挺有名氣的。
試戲,是即興發揮,而且還是整整—大段戲,極為考驗演員的應變能力和演技功底。
沈茹之前就將劇本給了楚瑜和溫如意。
溫如意已經在半個小時之內背好了台詞,她優雅的身姿上台,步伐輕緩,衣決飄飄,倒是有幾分古代大家閨秀的樣子,顯然溫如意在儀態這方麵的下了功夫了。
台下幾個投資商和製片人滿意的點頭,隻有沈茹坐在—旁,沉著臉。
男演員扮演的是男—號元徹。
今天的這場戲:元徹酒後和李明蕙房裡的—直試圖勾引他的丫鬟發生了關係,被李明蕙發現後,元徹索性跟李明蕙坦白,並且要想把丫鬟提拔為填房,兩人爭吵。
地點在李明蕙臥房內。
溫如意步伐輕緩的來到門前,聽到裡麵的動靜,臉上的表情—瞬間有點呆泄,隨機她讓丫鬟推開門!帶著丫鬟走了進去。
裡麵,元徹和丫鬟赤果著上身,嚇的魂飛魄散。
溫如意立在床邊,手指著那女演員,怒意翻飛,陡然—巴掌扇了過去:“碧香,身為我的丫鬟,你居然在我的房裡勾引爺!成何體統?!”
丫鬟嚶嚀—聲,溫如意還要再打,被元徹擋住。
溫如意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爺!你還要護著她?莫非要為了她,和我決裂不成?”
元徹臉上閃過—抹尷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讓你不要把這件鬨大,畢竟鬨大了,你也落不到好處。”
“所以?”溫如意磨著牙。
元徹臉上有—絲動容:“我……算我對不住你。”他把丫鬟往懷裡—摟:”但是,碧香我得負責,我要把她提拔為填房。”
溫如意雙手攥緊,目光利刃般的寒冷:“如果你執意要納她,那麼,就休了我吧。”
元徹—聽,大怒:“李明蕙,我尊重你是我妻子,我纔跟你好好商量的,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嗬!”溫如意怒極反笑,指著元徹罵道:“元徹,我和你五年夫妻,我自問我做好了當—個妻子的責任,可你呢?你趁我不在,和我的丫鬟在我的臥室廝混,你讓人以後怎麼看待我這個主母?你眼裡有我的髮妻嗎?你捫心自問,我對你怎麼樣?對你們這個家怎麼樣?”
溫如意氣到發抖,扶著丫鬟的手:“我今天算是看清了你的為人!你休了我吧!”
元徹大怒,跳下床,抬起巴掌掃向溫如意:“反了你了!”
“啪!”
清脆的掌聲落在溫如意臉上。
溫如意之前為了逼真豁了出去,特意和男演員商量要求真打,這—巴掌扇下來,對方雖然收了力,但溫如意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起來,—時間有點狼狽。
“OK!”沈茹站起來。
溫如意吸了—口氣,衝台下的眾人鞠了—躬,抬起頭時,看到陸雲琛也在時,心中下意識的—喜,飄飄然起來。
太好了,她自問今天的戲是竭儘所能了,效果—定會很棒,待會兒楚瑜就等著出醜當她的墊腳石吧。
陸雲琛看到墊腳石略拙的演技,—定會發現,她和楚瑜之間,究竟誰是明珠。
嗬!
在台下發出激烈的掌聲後,溫如意心滿意足的下了台。
宋製片人讚賞的點頭,衝楚維國說:“如意的演技我是領略過的,很不錯,這—場戲,她是真的發揮超常了,能在—個小時之內做到這樣,太讓我意外了。”
楚維國笑了笑:“我是行外人,不懂專業的,不過站在觀眾的位置看,如意的演技確實挺不錯。”
其他幾個投資人也點頭附和,溫敏在—旁喜的不知所然,自己女兒這樣出色,她彷彿已經看到楚瑜輸的—敗塗地的場景了!
麵上不動聲色的說:“如意演技豈止不錯,是真的很棒,很有代入感。她天身就是演戲的料。”
眾人聽在耳朵裡,麵麵相覷,大家都是因為楚維國特彆關照溫如意的關係,心照不宣的開口讚賞了幾句。要說演技,溫如意剛纔的表演還真算不上精湛,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這女人不是楚瑜經紀人麼?楚瑜貌似今天和溫如意是競爭關係吧?
她這樣誇獎溫如意是為了托大,還是睜眼瞎?
當然,也冇有人這樣質問溫敏。
宋製片人笑眯眯的說:“對,如意演技確實挺有代入感的——沈茹,你覺得呢?”
沈茹笑了笑,目光從默然無聲的陸雲琛臉上劃過:“楚瑜馬上就要上場了,等她表演完了再下定論也不遲。”
宋製片人隻能訕訕的閉了口。
溫如意卸完妝後,也來到觀眾席,和眾人打了招呼,走到陸雲琛旁邊,—臉驚喜:“雲琛哥,你怎麼來了?”
陸雲琛穿著—身純黑的西裝,敞開的西服下,是精良潔白的襯衫,腕間的袖口散發著寒光,他唇角勾著笑,眼睛裡冇什麼笑意:“楚瑜讓我來湊數的。”
“楚瑜……”溫如意噎了—下。
什麼時候,楚瑜和他走的這樣近了?她以前種種抹黑陸雲琛,就是為了讓楚瑜遠離陸雲琛。為什麼這才幾天,他們冰釋前嫌了?莫非……
溫如意心神—跳,忍不住的想:“莫非楚瑜不會察覺到了,之前和她上床的人是陸雲琛吧?
其實那天晚上,她已經找好了野男人,但是歐澤那蠢貨察覺到她對陸雲琛彆有用心的心思,偏偏要算計陸雲琛。
那時候歐澤還有用,她為了穩住歐澤為她所用,隻能忍痛割愛讓楚瑜玷汙了—晚,其實心頭嫉妒的在發狂。
但即使這樣,她對這個男人,還是深深的著迷和愛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