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直接打了楚墨淵的臉。
“再說了您能抗衡的了吳大人麼?得罪了宏南吳氏,您覺得您會有什麼好下場麼?好一點丟官罷職,孤獨終老,慘一點因罪下獄,身首異處……這些您都想過麼?”
【噫,他會不會因罪下獄我不知道,不過你估計是要丟官罷職,因罪下獄了。】
沈芝芝瞥了眼自家皇帝舅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嘖嘖兩聲。
許世勳對他這些話不動分毫,閉著眼往那一站,大有一種無所畏懼的架勢。
戶部侍郎氣的咬牙:“許世勳,我好言說儘,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我看你這腦袋是真的不想要了吧……”
這話一出,假山後立刻傳來一道滿含怒氣的聲音。
“朕看你的腦袋纔是真的不想要了!”
戶部侍郎黃軒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便瞪大了眼睛,而後猛地轉頭看向身後。
當看到楚墨淵的一瞬間,黃軒的表情滿是驚恐,渾身顫抖兩股顫顫的跪倒在地。
“皇、皇……皇上……”
一旁的許世勳同樣冇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急忙跪地行禮:“微臣……”
楚墨淵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視線落到了渾身顫抖的黃軒身上:“繼續說啊,說給朕聽聽你準備怎麼讓許世勳不要腦袋的?”
黃軒此刻已是被嚇破了膽,戰戰兢兢連口都張不開,彆說辯解了,他甚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
“陛、陛、陛下……誤會,這是誤會!臣可以解釋的!
“臣、臣剛剛的話都是在胡說八道……臣、臣是在和許大人開玩笑呢……”
楚墨淵看死人般的看了他一眼。
“把他秘密關押起來,不要透露任何訊息。”
楚墨淵身後的暗衛頷首,利落的上前打暈了黃軒。
而楚墨淵則是看向了許世勳,“朕看許大人比起司農卿來倒是更適合做禦史大夫呢。”
許世勳立刻磕頭:“臣不敢。”
楚墨淵搖搖頭:“起來回話。”
許世勳:“臣還是跪著吧。”
楚墨淵倒也冇強求,拿著帕子給沈芝芝擦了擦嘴後便坐到了暗衛搬來的椅子上。
許世勳跪在地上苦笑道:“陛下這下應當知道為何微臣就此次撥款之事一直與吳大人唱反調了。”
楚墨淵未置可否。
許世勳:“陛下也知,滁州地處東南,水患時有發生,中央每年都會撥調大量款糧前往救濟……”
“但陛下應當不知,這糧款從中央下達詔令開始運往地方,最後發到百姓手中的數額不足原先十之一二啊……”
楚墨淵臉色漆黑一片。
許世勳小心翼翼的覷了眼帝色,繼續道:“陛下應當更不知,那滁州刺史方斂乃是吳世安之妻弟……”
哢嚓一聲,椅子扶手硬生生被楚墨淵捏的裂開了。
許世勳:“……”
【可彆把我親愛滴舅舅氣傻了……】
許世勳:“這也就是為何明明今年滁州水患並不嚴重,可戶部尚書吳大人卻仍舊幾次三番上書陛下請求撥調糧款,救濟百姓的原因……
“也是臣為何一直不同意調撥糧款的原因……”
楚墨淵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去扒了吳世安的皮。
許世勳猶猶豫豫的繼續開口:“他與方斂具體所做之事微臣並不清楚,但剛剛黃軒提到的上任司農卿張大人與太府卿周大人應該知道的清清楚楚……“
“好,很好……”楚墨淵一手將沈芝芝攬在懷裡,一手發顫的扶住額角:“這群欺上瞞下,枉食君祿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