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時自己卻因為裴星澤和劉芳蘭母女的惡意引導,將這一切怪罪到爺爺死的不是時候上,就連最後的信托基金照顧,也因此被錯過,直接給了樓心如!
真是可氣又可憐!可悲又可笑!
做阿飄的時候每次想想,樓心月隻想狠狠地給自己幾巴掌!
隻是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等爺爺過來,一定要好好在他麵前儘孝!
“我想去接爺爺!”樓心月道。
“帶點藥?”裴以森遞過一個瓶子:“他的心臟有問題,隻是現在檢查不出來!”
樓心月一看,透明的小瓶子裡裝著糖果狀的藥丸。
爺爺是個老小孩,或許是吃夠了人生的苦,老了反而有吃糖的習慣。
裴以森給的藥丸真的很用心也很對老爺子的胃口了。
“一天不超過三顆就好!”裴以森繼續調整著螢幕到了戰況激烈的客房,並不回頭看樓心月,可是聲音卻凜冽清晰:“超過了問題也不大!”
樓心月點點頭,朝著外麵走去時卻被裴以森叫住:“你的手機!”
手機調整了隨時可以轉換的模式,隻要切過來就可以看到老爺子的定位和客房裡的“戰況”。
樓心月是個科技白癡,不知道怎麼調節切換過來,裴以森隻得教她。
他比樓心月高一個個頭,低下頭的時候將熱氣呼吸入樓心月的脖頸。
真奇怪!
心月心道——這傢夥原來也是呼熱氣啊!我就是做過鬼的人了,都覺得他撥出來的氣應該是涼的!
“聽懂了冇有?”裴以森看著她小扇子一般的睫毛凝神盯著自己走神,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手機螢幕。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是可以編程做黑客的,也是可以拿手術刀搞生物科研的。
樓心月隻覺得一下子就激靈過來:“我……”
她心底已經在發怵:冇有聽懂是不是會被你直接紮一針治療智障或者不專一?
“看著!”裴以森出奇的溫柔:“我再講一遍!”
這一次樓心月不敢分神,隻是離開客房的時候腳步還是飄著的——剛剛說話清冽卻耐心的人,是裴以森?
樓下的客房,樓雍和李欣將裴誌文和劉芳蘭堵在床上抓了個正著。
裴以森的醫術夠高,讓這一對姦夫淫婦哪怕是被抓都依然沉浸在自己那要命的快感之中,隻迷瞪瞪的看著破門而入的兩家人:
“你……你們怎麼在這兒!”
“呀!老公!怎麼是你!”
……
“不要臉!”
話音未落李欣已經撲了過來:
“不要臉的賤男賤女!老孃為了你在家裡操持家業,你竟然在外麵偷連這種女人,外麵多少女人叉開腿讓你上!你竟然上這種不入流的賤女人!你也下得去手!”
李欣氣上頭來,口不擇言:
“這種女人除了裴家這種不入流的你以為還有誰看得上?不不算計纔來到的桐城上層,你以為她入門了嗎?連著整個裴家都讓人看不上!偏偏你還眼巴巴的上!你乾嘛不去外麵找!找個高級雞也比這個好!”
……
李欣雖然是富家太太,可也是從小在大家族裡長大,各大家族宅子裡見不得人的陰私和上流社會的那些潛規則,她玩得得心應手。
所以她說的是實話——劉芳蘭這樣的人能夠傍上樓家夫人這個位置靠的就是見不得人的手段,桐城的這些上層的貴婦人還真的就打心眼裡看不起她。
隻不過大家看不起她是一回事,也不會明著跟樓心月說,畢竟樓心月從小冇見過風雨,剛在補習班認識劉芳蘭就被哄得團團轉的心思,外人再怎麼插手也是多說無益。
再說了,彆說裴家,就是其他家族心裡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娶樓家的姑娘,畢竟樓心月和樓心如一個有家世卻太蠢一個冇家世也太精不真正的姓樓——人家樓老太爺明擺著冇承認,今兒個都冇出現!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這個臭男人就說要給樓家麵兒,現在看看是給個屁的麵兒,就是給他自己下麵那幾兩肉的麵兒!
李欣想到這裡,心中的恨也更加明顯,一看到這對賤人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撲上去對著劉芳蘭邊劈頭蓋臉的打砸下來。
刹那間小小的客房雞飛狗跳,好事者甚至在後麵將抓姦的視頻偷拍下來。
“媽!”下麵的樓心如終於趕上了一把護住自己的母親:“不準打我媽,她一定是冤枉的!是有人要害她!”
樓心如聲音尖銳,哭聲淒慘:
“爸爸!媽媽是真心愛你的!她絕對不會背叛你!你說句話呀!”
“說句話?”成功地吸引了一群人注目禮的樓雍一臉懵逼:“那你們在床上乾什麼?廣播體操嗎?”
剛扶著老太爺進門的樓心月不由得黑了臉——老爸的幽默果然是無處不在!被綠成了哈倫貝爾大草原依舊是這麼淡定和諧!
樓心月看著樓雍的好哥們,那個搞新媒體打造網紅的宋大叔拿著手機拍的津津有味,感覺這視頻要是讓他傳上去了,老爸絕對要火。
“爺爺!”樓心月推著樓老爺子,用目光征詢他的意見。
剛剛在路上遇見,樓老爺子便被樓心月耳目一新的樸素打扮給震驚在當下,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的心月終於長大了!”。
樓心月的眼淚當場就嘩啦啦的流下來——上一世她嫁給裴星澤樓家所有的產業,包括母親樓笙歌名下所有的遺產,全部轉移給了樓雍。
樓雍第二天就把拋棄他的那個尖酸刻薄的老太太接了回來——也就是樓心月“真正”的奶奶周老太太。
“養不熟的白眼狼”這個詞兒,樓心月一直覺得用在樓雍身上挺合適,不對,她覺得父親樓雍是生不熟的白眼狼。
因為周老太太重男輕女,在那個不發達也不嚴謹的年代,又恰巧在同一個產房裡,她故意偷偷地抱走了樓老太爺的親兒子樓雍,把女兒留在了醫院,直到兩個孩子十歲了樓雍才被找到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