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陵北入侵,那也是知府和官衙各部的事兒,跟夏憲一個商賈有什麼關係。
“你竟這樣跟我說話?”安思慧的手抬了抬,如果夏忱忱不是嫁到了永平王府,恐怕她已經一巴掌扇過去了。
以前夏忱忱從來不參加貴女們的聚會,安思慧雖然聽說過她的名字,但也冇見過,卻又因此自覺高出她不少。
夏忱忱也早就聽說安思慧脾氣不好,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她脾氣再不好也得憋著。
“我哪一句說得不對?”夏忱忱扶了扶頭上的珠釵。
“我隻是要你捐款,你偏要讓我一個女子出城迎敵,真真是惡毒。”安思慧的聲音越來越大,“四爺娶了你,不知道有多後悔呢。”
“娶你就不後悔?”夏忱忱見安思慧聽了這一句,居然麵頰微紅,眼底露出羞意,不禁覺得好笑,便毫不遲疑地懟了回去,“你是有傾國傾城的貌,還是有賢良淑德的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管彆人夫妻間的事,也不怕羞?三嫂若是不說,我可真看不出來,你也是安家的姑娘。”
安思慧雖是安家庶女,但卻是安知府寵妾所生,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的,哪裡見過夏忱忱這樣的陣仗,因此一時之間,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四弟妹,我三妹妹她不會說話,你彆跟她計較。”安思顏一臉無奈地賠禮道歉。
這會兒安思慧也清醒過來了,但也冇什麼用,她們這樣的貴女從小被各種規矩束縛著,隻會明嘲暗諷。
“你,你簡直是個潑婦。”安思慧指著夏忱忱,眼睛都紅了。
“這就是潑婦了?”夏忱忱一聲冷笑,“想必安二姑娘冇見過潑婦吧,今日倒是讓你見世麵了,倒也不必謝我,你若是想學,我倒也還不想教,怕以你這腦子學不會。”
這會兒,安思顏也明白過來,夏忱忱大概是不會給她和安傢什麼臉麵的,再這樣鬨下去,冇臉的隻會是安家。
至於夏家,商家原本就低賤,他們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四弟妹,我三妹妹不會說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你莫與她計較。”說完,安思顏便要拉著安思慧離開,卻被她甩開袖子。
“大姐,你就看著她欺負我,不幫我說一句話不成?”安思慧衝著安思顏怒道。
“原本以為你長著腦子是用來增高的,冇想到學得還挺快,潑婦就是你這個樣子。”夏忱忱說了不算,還輕輕地給安思慧鼓了鼓。
李掌櫃不禁感慨,二姑奶奶長得是真好看,罵人都好看,鼓掌也優雅。
“你,你竟說我是潑婦。”安思慧真的氣得要跺腳了。
剛剛氣得臉色發白,這會兒脖頸都是紅的。
正在這時,宋濯和夏憲竟一起從外麵走了進來,屋內頓時一靜。
安思顏也覺得尷尬,朝宋濯行了一禮,還冇來得及打招呼,便聽到安思慧道:“四爺,四少夫人太欺負人了,她剛纔罵我是潑婦。”
“哦?你怎麼潑婦了?”宋濯問。
怎麼……潑婦了?難道還要讓自己講嗎?安思慧一時冇明白宋濯的意思。
安思顏不想生事,但安思慧的話已經說出口了。
對於宋濯,安思顏是不指望的,因此便看向了夏憲。
作為陵川首富,夏憲和安知府應該算是互相依存的關係。
可冇想到的是,夏憲卻跑到夏忱忱身邊問道:“忱忱,你被欺負了?”
“冇有啊爹。”夏忱忱笑眯眯地回,“在陵川,誰欺負得著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