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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小說 > 楚安念蕭含璋 > 第3章

第3章

蕭含璋仍舊未變的臉色,繼續道:“不必怕,若真到需要做選擇時,你怎麼選?”

蕭含璋篤定:“我自然是保大。”

他好不容易與她得以這般相處。

他甚至不敢想,冇有楚安唸的日子要怎樣度過。

蕭斯衡舒然出聲:“那便是了,不必憂心。”

話音剛落,房中傳來楚安念一聲尖銳突兀的哭喊。

蕭含璋心頭一跳。

房門打開。

是婢女端著血盆,急急的從房內出來。

蕭含璋急聲問:“怎麼樣了?”

“王妃大出血,奴婢需去多取些紗布。”

蕭含璋渾身一顫。

大出血,是不是…… 他快步走至房前,去推開門。

房內婢女想要攔住。

蕭含璋冷眼看去。

婢女便不敢再阻攔。

蕭含璋隨即大步流星走進房內。

隻見楚安念嘴角含著參片,似是有幾分脫力的躺在床上,麵上毫無血色。

“安念!”

蕭含璋急呼一聲上前。

產婆微驚,手上動作卻未停:“王爺,這產房可不是男子……” 蕭含璋已經在床邊握住楚安唸的手,啞著嗓子:“你隻管做好你的事。”

他眉心緊皺,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楚安念,眼中儘是心疼。

“王妃現在是如何?”

蕭含璋視線未移,詢問產婆。

“隻是氣力快用儘,待緩些便好了。”

直至日如圓盤,才傳出一陣清脆的嬰啼聲。

“恭喜王爺王妃,是小世子。”

楚安念也頓時鬆下身子。

蕭含璋連忙將準備好的參片放進她的嘴裡。

抬頭拭去她眼角疼出來的淚。

輕聲喚她:“安念。”

楚安念動了動唇,開口氣若遊絲:“含璋……有點累。”

蕭含璋心中一緊,握著她的手也緊了緊。

連聲應著楚安念:“我知道,我知道,你睡會,我陪著你。”

話說,見楚安念輕閉上眼。

蕭含璋拉起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

楚安念,我以為剛剛又要失去你了……◇第二十七章噩夢 兩年光景,又至初夏。

“唔!

父王真棒!”

院中是孩童的陣陣歡聲。

蕭含璋正讓蕭越騎在肩上。

看見楚安念已站在房門前。

他從肩上將蕭越提下來抱住懷中,朝著楚安念走去。

懷中的蕭越這纔看見楚安念,語調高揚:“母妃!

剛剛父王帶越兒飛了。”

楚安念含笑:“那就讓越兒直接飛走好了。”

蕭含璋眉間一皺:“安念說什麼呢。”

他如今最是不喜聽到這些有關離開的字眼。

每次聽到都要許久才能心安。

蕭越跟舌道:“就是,母妃說什麼呢,越兒自然要和父王和母妃一直在一起。”

“好,我們一直在一起。”

楚安念溫柔的用溫帕替他們拭汗。

蕭含璋倏然說:“安念,用完早膳便將今年的畫作了吧,我去請兄長來做。”

三人用完早膳後,蕭含璋便出院子去找蕭斯衡。

卻是冇料到蕭斯衡今日未在府中。

回到西院,走進房間。

隻見楚安念正抱著蕭越坐在榻上。

蕭越的手上拿著一對泥人。

蕭含璋視線絞在泥人上,眸中聚集沉沉的恐懼。

“含璋,你怎麼了?”

楚安念抱著蕭越起身。

蕭含璋垂下眼眸,掩蓋住其中的異樣。

幾息之後,再抬眼時,眼眸已清亮幾分。

隻是視線定在楚安唸的臉上,未偏移半分。

他邁著步子朝她走去,儘量穩住語調:“無事。”

楚安念滿臉不信,語氣微有不悅:“含璋有事欺瞞我。”

楚安念繼續道:“先前你看到這泥人的反應便不對,如今更是奇怪的很。”

“到底是因為什麼?”

說到這,楚安念聲音輕顫。

蕭含璋麵色微白,先喚了婢女將蕭越帶下去。

而後牽著楚安念坐回榻上,:“安念,你還記得我醉酒那次嗎?

那次以後,我說我忘了很多事。”

楚安念蹙著眉心:“嗯,記得。”

蕭含璋微闔了闔眼,語中帶著哀傷:“那次其實是我做了個噩夢……” 隨即他將噩夢情節和盤托出。

“安念,我隻是怕,像夢中一樣失去你。”

蕭含璋聲音微啞,伴著輕顫,像極了無助的孩童。

他緊緊的抱住楚安念,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

楚安念抬手輕拍上蕭含璋輕顫的肩。

輕聲在他耳邊勸道:“不過是個夢,彆陷的那麼深。”

蕭含璋背脊一僵。

楚安唸的聲音傳入耳中,他隻覺得聲音飄飄然的。

彷彿下一刻便要消散。

他喉間一哽,鼻尖一酸。

於是更加用力的抱住楚安念,聲音有些嘶啞:“因為是你,我纔在意。”

“安念,我要你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好,我楚安念,永遠不會離開蕭含璋。”

夜色初降。

蕭含璋牽著楚安念走到河道邊。

他們一人手中提著一盞荷燈,將兩盞寫著相同願望的河燈放入河道。

‘願蕭含璋與楚安念共攜白頭’ 蕭含璋看著漸遠的河燈朦朧了視線。

這一幕像極了他之前看到過的許多次。

同樣也是放的兩盞荷燈。

握住楚安唸的手漸漸收緊,他語含愧疚:“安念,若是日後我離開了,你當如何?”

楚安念輕輕回握蕭含璋的手:“那我便來尋你。”

◇第二十八章一觸即發 邊關戰事,一觸即發。

原邊關主將箭傷複發。

於是一道聖旨下到了淮陽王府。

命淮陽王蕭含璋暫代邊關主將,於三日後前往邊關受境。

蕭含璋帶著楚安唸到達邊關時,戰事還未開始。

隻是劍拔弩張的,談判遲遲不能定,想來也不久了。

蕭含璋在軍中將士的擁簇下,翻身下馬。

走到身後的馬車旁,將楚安念扶下馬車。

甫一下車。

便聽得眾人開口:“恭迎王爺,王妃。”

這一聲振聾發聵。

蕭含璋也有些被驚到。

軍中將士並無太多拘禮,這番恭迎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蕭含璋眸光意味不明。

他們,也是歡喜楚安唸的到來才這般做的。

蕭含璋一行人到後的第十日,戰火才起。

第一日開戰,蕭含璋便帶著半身血回到營帳。

雖是敵軍的血,飛濺滿身,亦是怖人。

他看著眼前為他淨手的楚安念問道:“安念,你怕不怕這血。”

楚安念低頭認真地為他淨手,語中滿是擔憂:“不怕,我隻怕你受傷。”

蕭含璋心底柔軟的一塌糊塗,麵上是一片正色。

“再不會了,我還要陪你到白頭。”

是夜,春風料峭。

蕭含璋滿身寒漠,大步流星的走進營帳。

即使麵頰蹭有濃濃的塵灰。

依舊遮不住他滿臉的焦急。

今夜蕭含璋親自帶人繞後燒燬敵軍糧草,營帳裡的楚安念卻被潛入的死士刺傷! 他走到自己的營帳前,用力揮開帳簾。

映入眼簾的是上身染血的楚安念。

他幾步上前,去握住她攤在床邊的手,聲音微啞:“安念!”

楚安念額間冒汗不止,緊閉著雙眼,唇色全失。

軍醫低首:“王爺,王妃的傷口已經處理,隻需度過今夜便可無礙。”

蕭含璋視線不移,沉聲迴應;“下去吧,這裡本王守著。”

軍醫退離。

蕭含璋擰乾帕子為她擦汗。

他不該讓楚安念與自己同來邊關的,可他又怕等戰事結束時,楚安念消失不見。

凝著麵白如紙的楚安念,蕭含璋心中是一陣陣悔意。

楚安念,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都怪我,冇有再多派些人來保護你,都怪我。

要是冇有你,我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次日午時。

蕭含璋伏在楚安唸的床邊淺眠。

忽聞楚安念輕聲嚶嚀一聲。

蕭含璋頓時睜開眼,抬頭隻見楚安念已然醒來。

他唇上微微有些乾裂,聲音微顫:“安念。”

楚安念疼得直冒冷汗,想要出聲,張唇卻隻傳出呼痛聲。

蕭含璋溫聲道:“不用說話,你傷的很重。”

想起軍醫說,那匕首再偏上幾分便是心臟,蕭含璋便止不住的冷顫。

他用手輕輕包裹著楚安唸的小手,心頭有著失而複得的欣喜:“還好你醒過來了,你要是死了,我便也不活了。”

楚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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