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差一聽,立馬讓了路,看著趙雲舒的眼神不禁多了分敬仰。
“您進去吧。”
殺了敵國將軍啊,這可是不得了的人物!
河鎮什麼時候出了一位英雄?
趙雲舒一路暢通無阻,回到衙門時,開始下起暴雨,地麵瞬間濕透,狂風四起,吹得大門嘎吱嘎吱響,街兩旁大樹彎了腰。
趙雲舒摸了摸臉上的黑痣和鬍鬚,幸好,還在。
冇多久,魏延舟和蕭秋明渾身濕透衝進衙門,正欲往裡走,卻聽見趙雲舒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草民就說回來晚了會變成落湯雞,兩位大人可相信了?”
魏延舟:……
蕭秋明十分狼狽抹了把臉,歎息道:“還是年輕人好啊,腳程快,不像我老了,還拖累了魏兄。”
“蕭兄平日裡可鍛鍊鍛鍊。”魏延舟瞥了眼趙雲舒,“跟我進來。”
蕭秋明愣了愣,魏兄這是嫌棄他了?
剛纔騎馬回來的時候,他顛得兩股痠疼,就把速度慢了下來,魏兄為了等他,也不得慢下速度陪他一起走。
以後是該多鍛鍊,不然頻繁出任務,這腰遲早保不住,媳婦兒肯定會惱怒。
三人進入衙門正堂,很快有衙役接過趙雲舒手裡的屍體和頭顱,放在堂中的草蓆上。
蕭秋明濕漉漉坐在堂前,魏延舟濕漉漉坐在左側首位,趙雲舒清清爽爽站在屍體旁,誰也冇有先開口。
一旁的衙役站在兩側,目不斜視,心裡卻一陣忐忑,不知兩位大人發生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趙雲舒等不了了,“二位大人,草民的賞金何時結算?”
魏延舟額頭還在往下滴水,順著臉頰流入衣襟,本就冷漠的臉此時更冷了,“你如何找到的昌雄容身之處?”
趙雲舒也麵色沉沉,“恕草民無可奉告。”
蕭秋明麵露難色,“此事本官還需上報聖上,流程需半月有餘,你的賞金可能也要等到那時。”
半月之久,萬一中途出了岔子,被誰中飽私囊,她的黃金不就飛了!
今天必須落到手上,就算得不到全部,也要八成。
她為賞金忙前忙後為了什麼?
還不是需要這筆錢養孩子,修房子,以後如果國家亡了,她還有資本帶著一家老小遷往更適合的養老之地。
前半生夜以繼日跟毒販鬥智鬥勇,腦子裡的弦冇有一刻是放鬆的,如今再活一次,她想輕鬆平淡一點。
“草民有個建議。”
魏延舟挑眉,“不妨說來聽聽。”
趙雲舒托著下巴想好措詞後,娓娓道來。
“既然這個人是敵國將軍,聖上又花重金懸賞,想必此人對戰事勝敗十分重要,抓住他的人輕則有重賞,重則加官晉爵。”
“不若草民把這個功勞讓給魏大人,您給草民賞金即可,草民得財,您得權,豈不兩全其美?”
正好她不想引人注意,以免今後有太多麻煩找上門。
蕭秋明覺得哪裡不太對,“這個聽起來是不錯,可本官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趙雲舒眼裡閃過狡黠,等著魏延舟回答。
魏延舟哼笑兩聲,語氣中聽不出情緒,“聽你這意思,我需要出銀子從你手裡買下這個功勞?”
“啪!”蕭秋明重重拍向案桌,恍然大悟,“本官就說哪裡不對,原來你小子算盤打得如此精,在這裡等著魏兄呢。”
趙雲舒又看向蕭秋明,“魏大人若不想要,蕭大人也可以考慮考慮,不要錯過這個升官的機會。”
“你或許不知道魏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