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慎言麵龐冷了下來,“白輕舟對你不好。”
一股委屈湧上心頭,薑茵錦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不能說,也許等塵埃落定的一日,我會找機會告訴大哥吧。”
薑慎言眉頭皺得更緊,一時間,雅間內寂靜無聲。
好一會,薑慎言道,“宣平侯府與安寧侯府素來不和,如果做此事不想暴露的話,可以從宣平侯府入手。
尤其是那霍讓,時常在人前對白輕舟發起攻擊,我會找人收買宣平侯府的幕僚,讓幕僚對霍讓提議,再想辦法通過霍讓身旁人,引導他來指使此事。
這樣即便是後期暴露了,也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薑茵錦看著大哥冷峻的麵龐,眼淚簌簌而下,“大哥,謝謝你……謝謝你信任我,幫我……”
薑慎言失笑,“一家人,為何說兩家?這件事交給我辦,隻不過,經手程式太多,可能得耽擱幾日。”
薑茵錦咬著唇,委屈地點了點頭,“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安寧侯府除了侯爺是個明白人,其他都很糊塗,他們不會查回去。”
“茵錦,不能輕敵。”
“……是,大哥教訓的對。”薑茵錦心中道——她不是輕敵,而是和那家人生活過一世,對他們太瞭解。
不過,她願意聽大哥的。
……
又是三日過去。
沈眠眠被折磨得直接冇脾氣了!
她根本找不到把鳳雛趕走的理由,這幾天,兩個人就好像連體嬰兒似的黏糊在一起。
同吃同睡,一起抄寫經文,還一起到練武場跑步。
不過好在,兩人雖然同床共枕,鳳雛卻冇提什麼過分要求,晚上隻是單純一起睡覺,所以她也就忍了。
已入夏,
天氣逐漸熱了,隻有早晚涼爽。
兩個人也隻有早晚跑到練武場運動,白天待在房間裡,抄經文。
沈眠眠的楷書進步飛速,不僅因為她練習刻苦、白輕舟傾力指導,更重要的是,沈眠眠多少還是有寫字基礎的。
硬筆書法也是書法!
她穿書前,也是本科畢業,不是文盲!
這一日,
沈眠眠在練字抄經文,白輕舟則是在一旁看書,房間靜悄悄,除了陽光,便是沙沙紙響,歲月靜好。
含蓉走到門口,用很小的聲音,“世子,姨娘?”
沈眠眠頭也不抬,“什麼事,說吧。”
含蓉恢複了音量,“回姨娘,剛剛奴婢被召到主院,夫人說,讓您準備一下,晚上到主院一起用晚膳。”
沈眠眠放下筆,心中不解——好好的,叫她一起吃飯乾什麼?
再說,她一個賤妾,能一起上桌吃飯嗎?
不會讓她去服侍正室吃飯吧?
含蓉又道,“然後,李嬤嬤剛剛偷偷和奴婢說,讓您彆太緊張,搞不好是晚上侯爺回來,夫人想一家子吃個團圓飯。”
沈眠眠瞭然——原來如此,李嬤嬤是夫人的心腹,也是夫人的口舌,李嬤嬤透露這個訊息,就說明今天晚上她不會被刁難。
團圓飯,讓鳳雛回去不就行了?她算那盤菜?
因為鳳雛喜歡她,所以愛屋及烏?
可算了吧,當家主母冇那麼多聖母心,何況人家是正室,就算共情,也和薑茵錦共情,和她一個瘦馬妾室有什麼可說的?
催生催育?
這個,倒是有可能,安寧侯府頭等大事,就是讓鳳雛速生、多生,再在子嗣裡選一個能扶上牆的培養下,爭取跳過白輕舟這一代,直接接侯爺的班。
想到這,沈眠眠不由得抬眼看向白輕舟。
白輕舟坐在桌子的另一側,麵前攤著書,白玉一般的纖細手指捏著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