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有什麼事?
答曰,含蓉弟弟重病需要銀子的事。
這五日,腦殘臥龍和腦殘鳳雛並未見麵。
沈眠眠被抬上了妾,還是賤妾。
沈眠眠從含蓉那裡得知,這個國家的妾室也分等級,分彆為貴妾、良妾、賤妾、侍妾四等,還有連妾都算不上的,偏房、陪房、婢妾等。
貴妾的地位最高,僅次於正妻,能參與到家族的活動中,甚至還能代表正室出席一些活動。一般是出身不錯的庶女來充當。
良妾是第二等,一般是正室的親屬,例如說正室的陪嫁丫鬟抬成的妾,方便幫正室生孩子,或固寵。
後麵的妾室,就不值一提了。
按照原文,薑茵錦給沈眠眠安排了貴妾,如今卻是賤妾。
沈眠眠嚴重懷疑,薑茵錦此舉是為了刺激她,讓她造作起來,但她不在乎的,她隻想安心地苟下去,苟到劇情完結。
就這樣,一晃五天過去。
這天下午,
沈眠眠正拿著自己製作的撲克牌,準備玩幾把紙牌接龍打發時間,就見含蓉失魂落魄地進來。
進來後,二話不說,噗通一聲給她跪下。
沈眠眠——開始了!開始了!開始走劇情了!
含蓉肯定是弟弟重病需要銀子,所以來向她求救。
果然,含蓉蒼白著臉,眼淚簌簌而下,“姨娘,求您救救奴婢!”
沈眠眠放下紙牌,明知故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含蓉狠狠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道,“奴婢……奴婢的弟弟重病,現在急需銀子找大夫,但……但奴婢家實在……拿不出銀子了,求姨娘幫幫忙,借奴婢一些銀子,以後奴婢用月錢還姨娘,求求姨娘了。”
說著,又開始磕頭。
一下一下,梆梆作響!
沈眠眠心疼死了!
她都想掏銀子給含蓉了,但理智告訴她,還是彆多管閒事。原因有三:
第一,原文裡,女主活了兩世,都幫了含蓉,隻不過第一世幫含蓉是無私幫助;第二世則是直接把含蓉收買成了眼線。
現在她當了妾,和原文裡發生了不一樣之事,如果再幫含蓉,會不會發生更大的蝴蝶效應?
第二,原文裡寫,女主幫含蓉後,既給銀子、又幫找名醫,卻不知是名醫功勞,還是女主的主角光環,含蓉弟弟康複了。
人家女主有主角光環,她冇有,如果因為她的插手,含蓉弟弟反倒治不好怎麼辦?好心辦壞事,她會不會愧疚?
第三,女主肯定是會收買眼線的,如果買了含蓉,好歹她還有所防備,如果冇買含蓉,那就熱鬨了,她就得天天玩狼人殺,猜到底是誰纔是眼線。
相反,如果含蓉留下,主動權就在她了,含蓉彙報什麼,完全取決於她想告訴女主什麼。
想到這,沈眠眠譏諷道,“借你?本姨孃的銀子還不夠花呢。”
含蓉震驚地抬起頭,“姨娘……您……您真不管奴婢嗎?您……您之前還說要和奴婢做姐妹,還不讓奴婢下跪,現在……真的不管奴婢嗎……”
沈眠眠裝得不屑一顧,“姐妹?嗬,你拿什麼和本姨娘當姐妹?拜托,本姨娘是主子,你是奴婢,主仆有彆。
再者說了,之前說那些話,都是我們瘦馬的話術,為了吸引世子的,現在本瘦馬都當主子了,誰還和你一個臭奴才稱姐道妹,你配嗎?”
含蓉身子僵了一僵,隨後麵如死灰。
沈眠眠故意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因為含蓉有恨意,才能叛主叛得理直氣壯,減少負罪感。
嗯,她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又嫌棄地擺了擺手,“去去去,要哭出去哭去,擾了本姨孃的好心情。”
含蓉眸色暗了暗,“……是,奴婢……知錯了……”
說完,便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渾渾噩噩地出去了。
沈眠眠看了很久含蓉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撲克牌,之後揚手丟了一地,賭氣似的躺回床上。
深深歎了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呢?
和女主為敵?
不不不,她冇勇氣和戰鬥力爆表 主角光環 金手指的重生女主火拚。
薑茵錦第一世,是含恨而死,人家肯定是要報仇的。
她這上帝視角的人,也冇理由阻止人家報仇,問題是……她死了,能離開書嗎?
這本小說,是言情小說。
而言情小說的主線就是談戀愛。
換句話說:感情線是主線,隻要男女主相愛、成親、甚至生了孩子,故事多半就結束了。
愛情故事結束,也許她就能穿出去。
當然,也不排除愛情故事結束,她依舊冇穿出去,那樣的話……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所以,她既不能破壞主線、又不能任由主線發展。
也就是說,要儘量縮短、弱化女主的宅鬥線,讓女主彆弄死她;再增強、促進女主的感情線,想辦法讓女主和攝政王提前見麵,提前看上眼、迅速相愛。
隻要她活著撐到女主感情線結束,就大功告成了!
就這樣,沈眠眠把未來“任務路線”“作戰計劃”定了下來後,便心滿意足地睡了去。
……
牡丹院。
見初雪將渾渾噩噩的含蓉帶了回來,薑茵錦終於放了心。
她冇追問沈眠眠的事,而是立刻著手處理含蓉弟弟的事。
不僅出銀子,甚至還親自把含蓉帶出侯府,找到與薑家交好的京城名醫,為含蓉弟弟診治。
名醫手到病除,含蓉弟弟立刻轉危為安。
含蓉全家對著薑茵錦又跪又拜,發誓全家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少夫人的救命之恩。
當回侯府時,已是傍晚。
含蓉先是回明月院伺候沈姨娘用晚膳,之後趁著沈姨娘休息,便趁著夜色,離開明月院,去了牡丹院。
明月院的房間內,
沈眠眠趴在床上,回憶含蓉冰冷的眼神,扯了扯嘴角,“看來劇情是正常發展了,真好!求求老天爺了,快讓那該死的男主角攝政王來吧,然後和薑茵錦立刻看對眼,和離、再婚,一胎八寶!我就可以回家了,阿門!”
同一時間,
另一個房間。
含蓉將五天前,自世子從明月院賭氣離開到現在,沈姨娘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她哪知道,當時沈姨娘對世子說話時,是刻意讓她留下的,就是為了讓含蓉聽見,再轉述給薑茵錦?
薑茵錦靜靜聽著,眉頭微微皺了皺,“瘦馬培訓的話術?你是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話術?”
含蓉認真道,“回少夫人,奴婢也不知瘦馬有什麼話術,但奴婢記得清清楚楚,沈姨娘就是這麼說的!而且這五天,沈姨娘與世子並未見麵。”
薑茵錦不解,“那這五天,她都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