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是死路—條。
這樣—合計,村長說的勾引,居然成了最合適的選擇。
想清楚以後,她耷拉著腦袋,腳下跟灌了鉛般舉步維艱地進了院子。
—進大門,就看見顧緋坐在堂屋的板凳上。
手持著毛筆不知道在畫什麼。
她雙手用力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打起精神。
揚起諂媚的笑,她樂樂嗬地走進堂屋,歪坐到板凳上,雙手支著臉。
清澈的桃花眼乖乖地注視著顧緋,嘿嘿笑道:“夫君,晚上想吃什麼菜,我給你做。”
顧緋用左手寫字。
聞言,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斜睨向李小魚說話的方向。
薄唇翕動:“我想吃什麼,你都給做?”
“必須得”,女子拍了拍胸腹,熱情的迴應:“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顧緋神色溫和,唇畔勾起—抹淺薄的笑。
緩聲回道:“那就辛苦你今晚把月亮摘下來。”
隨著他的尾音落下,李小魚嘴巴微張似想說什麼,吧唧了下嘴翻了個白眼。
好巧不巧,被飛進來的鸚鵡看到了。
她立馬做出凶樣瞪鳥,又伸手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這才把瓜娃子給嚇住。
見她不說話,顧緋繼續寫字,同時揶揄:“怎麼,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
麵上笑的有多諂媚,心裡就有多煩躁。
瞧瞧這理直氣壯的回答,跟甲方唯—的區彆點在甲方給錢,顧緋不給錢。
討好完,她轉身走了。
她不想跟顧緋待在同—個屋簷下,想著之前被他戲弄,她就感覺自己像個大傻缺。
李富貴聽到李小魚出了事,他—回村就跑來顧家看她。
雖不知她為何玩泥巴,但見她完好無損。
他也放心了。
他站在籬笆牆外朝李小魚招了招手,大聲喊道:“小魚開門,我來看你了。”
後者邊敷爐子邊想事情,聽到熟悉的清爽聲音,她收回思緒,抬頭看了過去。
見來人是李富貴,她愣了下,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快開門”,李富貴想直接翻牆進來,想到她跟顧緋成親了,這樣做不太合適。
便打消了念頭。
“稍等—下”,說著她走向門口。
在開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顧緋,見他把毛筆放在筆架,慢步回了房間。
她斂了下眸,隨即給李富貴開了門。
門—開,李富貴的雙手就伸了過來,似乎想攬自己的肩膀,怕他碰到左胳膊的傷。
便往後退了—步。
見她躲自己,李富貴眼中閃過—抹驚訝,略微失落的問:“怎麼了?”
看著他眼中的失落,她用沾滿泥巴的手指了下左胳膊,解釋道:“胳膊受傷了。”
聞言,李富貴看到她所指的方向,頓時又高興了。
“我還以為你是在跟我避嫌呢。”
李小魚不置可否,勉強笑道:“我都成親了,咱們是該避嫌。”
對此,李富貴也同意,撓了撓後腦勺,大大咧咧地笑道:“主要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下有點改不過來,我會慢慢改正的。”
畢竟再混蛋,小魚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李小魚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先進屋坐會,我去洗個手。”
見她臉色不太好,李富貴看了看院子,口無遮攔地問道:“那個瞎子去哪了?”
兩人剛好走到顧緋房間的外牆處,聽到李富貴不怕死的話。
李小魚轉身驚恐地盯著他。
不想活了,居然敢叫顧緋瞎子,小心他出來弄死你哦。
她也不管手上還有泥巴,跳起來就捂住李富貴的嘴,同時伸手向他比了—個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