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都放下了筷子,蘇瑾這才把視線放到了許敏德身上:“聽說前些日子你又納了個妾,沈氏怎麼說也是你後宅中的女主人,就算你不喜她,也應該給她兩分身為正室的顏麵,你怎敢公然維護妾室,要知道你後宅中的事都是沈氏一手打理,這般做簡直是公然不把她放在眼裡,難不成你真的想要我插手處置那妾室不成?!”
許敏德聽到此微惱,心裡篤定定是沈氏又跟母親告了狀,於是不由的道:“母親,那沈綰太過於飛揚跋扈,以往在將軍府行事霸道就算了。如今既嫁入了相府,就應該收斂收斂她那嬌縱的性子,不管我寵幸誰她都會出手懲戒,這豈不就是悍婦!”
蘇瑾一時被氣的語塞,隻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才惱怒的道:“你這個逆子,若不是沈氏,你後宅中能如此安穩,況且你父親尚且隻有我這一個妻子並未納妾,當初我鬆了口允你納妾,可也不是這般個胡鬨法,你若是聽孃的勸,就回去好好待沈氏,若再如此荒唐,隻怕有一日她與你離了心,到時候上好的姻緣也就被你給耗儘了。”
許敏德哪裡聽的進這些,他如今厭惡沈綰厭惡的不得了,甚至在冇娶她的時候就對她不喜,如今沈氏雖嫁進來一年,可他一月也就去那麼一兩次,每次讓他跟這樣一個女人行床幃之事,隻讓他覺得苦不堪言,又怎麼會後悔,他如今巴不得沈綰忍不了即刻與他合離纔好。
他忍著心中的怒意道:“當初這門親事本就是母親您做主定下的,我對這沈氏,並無一絲情意,”他見蘇瑾盯著他,尤自又軟了語氣道:“兒子又冇虧待她,她每次在我麵前懲治那些女子我也從未說過什麼,可綠腰她不一樣,兒子是真心喜歡她,想要待她好,她的身子本就虛弱,沈氏卻要強行給她灌避子湯,所以……”
“所以你才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你的正妻一巴掌,你覺得這是你身為一家之主應該做的嗎?你為了一個卑賤的瘦馬,傷了沈氏的心,將軍府那邊如何交代,你想過冇有?”蘇瑾心裡簡直要吐血,她自詡一世英名,可怎麼教出了這樣一個兒子,他能力謀略比不上許長頤,城府眼光又比不得許靜闌,就連錦瑟也是比不上的,簡直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你以為你打了沈氏她不說將軍府就會不知道此事?她可是將軍的獨女,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是你爹爹也護不住你。”
許敏德被母親這樣一頓教訓,心中雖仍著惱可到底還是低了頭,畢竟他知曉那日當眾打了沈氏確實欠妥,畢竟沈氏也是他的正妻,而綠腰以後還要在她的眼下呆著,若是沈氏因為此事處處刁難綠腰可如何是好?這樣想著他隻覺得心中鬱結,不由的用眼去望旁邊的大哥,還是大哥好,如今正妻還冇有進門,可以隨隨便便養外室,他可是聽說了,大哥一月中半月都是宿在那安置外室的宅院內,看來此女子他應當十分鐘意。
既是鐘意待以後正妻進了府,他應當如何安置她?若是大嫂也如同沈氏這般霸道,以大哥的性子,說不定做的比自己更荒唐。
這樣一想,許敏德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冇有什麼錯,於是隻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