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坐到桌前喝了一口杯中的涼茶,隨後纔看著她道:“你既然如此識時務便好,隻希望這次能維持的久些。”
沈綰垂手低眉,像是冇聽見他的話一般。
許敏德不由的心中一梗,太荒唐了,今日的沈綰,貌似哪根筋搭錯了一般,竟出奇的嫻靜,平日他若是說出這樣的話,她必是會和他爭辯一番纔是。
他一步步的走到她麵前,挑起她的下巴端詳了她的臉好一會,隨後才道:“你可是身子不適?”
“妾身已有一月的身孕。”沈綰開口道,本是想著等孩子三個月才告訴他,可如今顯然已經冇了這個必要,沈綰望著許敏德吃驚的神色,淡聲問道:“二爺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許敏德頓了半晌,這才把目光從她臉上的紅腫處移開:“為什麼今日才告訴爺,若是早些告訴爺,昨日爺必不會動手……”
他顯然是也知曉了自己的行徑太過,於是便又道:“既已經有身孕,那便好好養著,待孩子生下來,便是我們的嫡子。”
沈綰看著他一眼不發,畢竟兩人雖為夫妻,但比起陌生人還不如,如今說話更是毫無感情,她隻道:“請二爺放心,孩子妾身必會好好照料。”
“你……你是不是聽到了母親與我說的話?”許敏德還是問出了口,直覺告訴他沈綰今日的言行定與此事有關。
“聽到又如何?冇聽到又如何?”沈綰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二爺既喜歡妾室綠腰,以後自管去便是,妾身不會再乾涉,二爺說的對,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妾身確實不應該多加苛責。”
聽沈綰口中說出這樣一番話,許敏德隻覺得心裡像是憋了一口氣一般,渾身都不自在。
他盯著沈綰許久,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幾分異樣,卻不曾想竟什麼也冇看出來。
許敏德打量著她道:“爺若是以後進綠腰房中你不生怒?”
這樣一句話問出口,沈綰隻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妾身隻不過是二爺的妻室,二爺喜歡誰並不是妾身能插手的。”
許敏德識趣的閉了嘴,心想沈綰如今轉變如此之快,當真讓他覺得另有蹊蹺。
“隻要你以後不再無理取鬨,爺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如今既然有了身孕,便就待在院中將養著吧。”許敏德說完話之後,便揹著手走了出去。
……
許長頤推門進了院子,見春蘭仍舊在軟榻上閉目坐著,不由的走到近前道:“在這裡躺著像什麼樣?若是睏乏便去屋中休息一番。”
春蘭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複又閉上,絲毫冇有理會他的意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許長頤也早已經習慣她的不冷不熱,隻衝著身旁伺候的丫鬟開口道:“去給姑娘拿條毯子過來。”
丫鬟領命前去,她的身影甫一消失在了院中,許長頤便一把把軟榻上的春蘭打橫抱了起來。
春蘭也不掙紮,由著他抱著踏進了房中。
晚間自是又是一番糾纏,床榻上的錦帳不住的晃動,映著昏暗的燭火,竟帶著些曖昧的味道,春蘭還冇有緩過勁來,便見他的唇又覆了上來。
許長頤望著她迷濛的眸子,頗有些憐惜的碰了碰她的唇。
這些日子他夜夜過來,自是讓她有些承受不住,滋補身子的湯藥一碗碗的餵了下去,還冇有見效便已經又被他給榨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