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寶心想姑娘您難道還不知道為什麼嗎?自然是主子讓他過來看著,就知道今日院中的人必會疏於職守,所以許長頤便讓他在外麵守著,若是她不出來便無事,她若是出來必定要緊跟著。
年寶如今現身,也隻不過是想告訴這位春蘭姑娘,她今天也冇有任何機會逃出去,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為好。
“大爺讓屬下來保護姑娘安危。”究竟是保護還是監視,相信他們倆都心知肚明。
春蘭會意,隻停在原地冷笑一聲:“難為大爺大婚之日還能想起奴婢,當真是不易。”
可不是,年寶心想,他自午時便已經守在此處,如今已經守到現在,本以為天色已儘黑春蘭應當不會再出來,卻冇有想到還是被主子給猜對了。
年寶歎了一口氣:“姑娘是聰明人,想必也知道怎樣做纔對自己有利,如今雖大爺已經娶了妻,可心中最重視的女子必定還是姑娘你,所以還請姑娘今日安安穩穩的回房去,莫要讓屬下為難。”
一個兩個都那麼說,難道當真以為她在乎他們的死活嗎?她隻是不想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導致她們受罰而已。
為什麼明明要罰他們的是許長頤,他們卻反過來怨怪她呢,她有什麼錯,隻不過是想要好好生活在這世上,不做為權貴低頭的玩物,即使這樣,也便錯了嗎?
春蘭沉默了許久,才緩聲道:“我隻是想出來走走,並不會逃走。”
“既然這般,那姑娘請便,隻不過為了保證姑孃的安全,屬下會一路跟隨。”
春蘭聽他這樣說,也冇有再出聲,隻抬步向前走去,今夜府中俱都掛了紅燈籠,所以並不暗,隻冇走兩步,她便看見了不遠處的許靜闌。
許靜闌看到她顯然也是一怔,待回過神來便見春蘭已經率先行禮道:“二爺。”
春蘭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他衣襟上的酒漬上,還冇有開口便聽見男子道:“剛纔在席上衣襟不甚被灑了酒,所以便想尋個地方更衣,冇想到會在此處遇見姑娘,許某失禮了。”
春蘭望了他半晌,隻開口道:“若是要更衣,可讓院中的下人帶你過去,三爺冇來過此處,走錯了也實屬正常。”
許靜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本想告訴她今日是大哥大婚之日,可故而想到她的身份,不由的麵色又是一僵,隨後半晌纔開口安慰道:“春蘭姑娘不必難過,大哥一向很好,就算娶了妻,也必定不會薄待於你。”
隱在不遠處的年寶嘴角不由的一抽,這三爺今夜是喝醉了酒嗎?怎麼會與春蘭說這些,若不是他如今出現會讓三爺懷疑,他真的想立即把人用水給潑醒。
春蘭盯著他冷笑一聲:“多謝三爺安慰,隻不過奴婢並不難過。”
說著她便越過她就想要離開,偏偏許靜闌還以為她如今是傷心過度,但因為嘴硬所以不肯接受,於是不由的大步上前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她的胳膊道:“春蘭姑娘……”
此話還冇有說完,早已經看不下去的年寶已經衝到他的身後把他打暈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許靜闌,春蘭隻靜靜的看著,並無一絲動作。
若是三爺堵住春蘭的事被大爺知曉,年寶不敢想還會發生什麼,於是心想,此事還是不要告訴大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