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朝中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聽說聖上突然發怒把永朔王及永朔王府所有人都斬殺了,行刑那日下了雨,當時刑場血流成河,血腥程度可見一斑,當日去觀刑的百姓經由此事之後,整整半月冇人吃葷食,見到街邊賣的豬肉都會立即吐出來。
不過這些春蘭都是不知道的,處決永朔王及永朔王府所有人的是自己的枕邊人。
府中的人都知道自家大爺親自監管砍了永朔王府二百零八口人,提起那日的事,有人出府辦事不幸看見,回來之後都對許長頤避之不及,即便是在府中看到他,都會覺得遍體生寒,恨不得立即逃走。
許長頤從宮裡回來之後,這才大步邁進了房中。
眸光在屋中巡視了一遍之後冇有看到人,他不由的轉身對門旁的婢女質問道:“你們主子呢?”
丫鬟彩杏戰戰兢兢的開口道:“姑娘剛纔說屋中悶得慌,所以便帶著彩桃去了後花園。”
作為姑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彩杏最怕的便是如今麵前的大爺,每次大爺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她都會忍不住全身發抖,手腳發軟,恨不得立即暈過去。
無關其他,主要是許長頤身上的威壓十分強,除了春蘭之外,彆的婢女都十分懼怕他。
許長頤聽說人去了後花園,隻一怔便回了房中,關上屋門,他隻隨意拿起了她平日裡看的書翻看了起來。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正妻王氏進門的日子。
這日相府到處都是喜聲一片,唯有某處院中,隻一如既往的安靜。
迎親,拜堂,這日許長頤拉著一個對他來說全然陌生的女子走完了禮數全程。
蘇瑾坐在堂上,看著底下的一對新人,臉上不由的溢位一絲笑意,女子端起茶盞呈到了她麵前輕聲喚道:“母親。”
蘇瑾笑著接過了茶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道:“好,你既然嫁與了頤兒,以後便要幫助頤兒打理好後宅,早些為相府開枝散葉。”
王氏聽到開枝散葉四字臉不由的一紅,可蓋頭下的眸子還是下意識向著身旁看去,隻看見了大紅色的喜服與一雙黑色的靴子。
這便是她的夫君,如今京城女子最想嫁的男子。
王氏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心中除了忐忑之外還多了一層憂慮,因為在未嫁之前,父親便已經告知過她許長頤有不少妾室。
拜完堂之後王氏便被人領著去了新房,而許長頤隻身著喜服,接過賓客一一敬酒。
如此熱鬨的相府可有一處卻是極其冷清。
院裡的丫鬟都被春蘭趕去領賞銀去了,她聽著從府中某處傳過來的戲曲聲,隻閉上眼睛在榻上靜靜地躺著。
按理說她這樣的妾室是應該去前院拜見大少夫人的,可不知為什麼,許長頤特意讓年寶過來告知她不用過去,所以她便也依從他的意思留在了這院中。
今夜許長頤定是不會過來,春蘭心想,若是如此豈不是可以出去逛逛,雖不知有冇有人跟著自己,但若是能夠誤打誤撞的混出去也不是冇有可能,畢竟如此大喜之日,誰會關注她的動向?
剛踏出轅門,便看見一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喚了一聲:“姑娘。”
春蘭步子一僵,隨後看著來人道:“年大人怎麼今日不去前廳,反而待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