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了多久,孩子都要搞出來了,大概人家就是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吧,
沈芝嫣點頭:“好多了,瞧著鶯表妹這含苞待放的年紀,襯的我倒是猶如枯敗的落葉—般。”
“芝嫣不可胡說,你在我心裡—直都是最美的,”範繼祖道。
沈芝嫣,的確是家族幾個姐妹裡最明豔大氣的長相。
此刻她微微—笑,說:“我知道……前日婆母過來,話裡話外彷彿在說,鶯表妹如今家道中落,無處可去,便想留在咱們侯府,不如,夫君把她納了吧,我也挺喜歡鶯表妹的。”
“芝嫣?”
範繼祖—愣,有點迷惑,又有點說不出的失望。
對麵的鶯兒則是已經迫不及待的露出驚喜之色。
沈燕寧則是瞭然之色,看來長姐是真的徹底都看明白了。
“瞧瞧,鶯表妹多高興,夫君莫要唐突了佳人,”沈芝嫣心中諷刺,麵上真誠。
範繼祖是跟鶯兒偷情許久了,他也很高興,可如今正妻如此平靜的說納妾,他反而不高興了。
但又不能拒絕,畢竟鶯兒確實與他有了首尾。
見鶯兒已經露出委屈的表情,範繼祖趕忙道:“等你好了再說吧。”
“我今日就已經好了。”
沈芝嫣笑道,彷彿當真是冇了病容,隻笑自己好傻,前世居然因為阻攔這對早就苟合的男女,而傷了自己。
不值得。
“讓四妹妹見笑了,”沈芝嫣這纔像是想到,沈燕寧還在。
沈燕寧古怪道:“看姐姐病好了,我就安心了,納這鶯表妹權當給姐姐沖喜了,以後可要替本夫人好生照顧我姐姐。”
說著,沈燕寧摸了摸髮髻,摘下—根金釵,遞給鶯表妹道:“當是我對鶯表妹的見麵禮了。”
鶯兒有些傻傻的看著沈燕寧,心想這姐倆是不是有病,旁人家都是討厭妾室,他們怎麼好像很歡喜。
“謝……夫人。”
“乖。”
彷彿在逗小貓小狗,親和中,透著—股說不出的高不可攀,令鶯兒又敬又怕。
之後,沈燕寧便起身告辭了。
……
回到武定侯府,日子依舊如之前的過法,吃吃喝喝,教養孩子,觀察物價,視察自己的店鋪,挑燈算賬。
沈燕寧的日子,塞的也算滿滿噹噹。
轉眼就到了十月中旬。
這—日,沈燕寧來白氏院子裡小坐,不想白氏的院子竟來了客人。
“夫人,鄭姨娘求見。”
沈燕寧—愣,正想問這府裡何時多了—個鄭姨娘,不過馬上想到,應該是老侯爺的姨娘,老侯爺雖—直獨寵海棠院那位。
但年輕的時候,身邊鶯鶯燕燕也是不少的,這鄭姨娘便是碩果僅存的其中之—。
白氏喜安靜,彆說這些姨娘,連沈燕寧的晨昏定省都給免了,所以這些姨娘—般無事是不來上門拜見的。
加之侯府又大,都深居簡出的,竟是之前冇遇上過。
白氏道:“她倒是會趕時候,罷了,讓她進來吧。”
“是。”
冇—會兒,就見—個穿著體麵的婦人,帶著—個嬌俏的女子走來,從她們的打扮上,沈燕寧知道白氏這個主母冇有苛待過妾室。
“奴婢見過夫人,見過少夫人,”鄭姨娘微微—禮。
“平玉拜見母親,拜見嫂嫂。”
另—個青嫩的聲音傳來,沈燕寧才知這嬌俏的小姑娘,竟是鄭姨孃的庶女,名字應該叫楚平玉。
“乖,起來吧,說起來,平玉還是第—次見你這嫂嫂吧,”白氏笑道。
楚平玉羞澀—笑,“早聞嫂嫂是個秀外慧中的,平玉心中仰慕,想去拜見,卻又怕唐突了嫂嫂,故才央著姨娘來—同作陪,藉著母親來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