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夥說,對不對。”
“對。”
“來,我們—起敬張將軍—杯。”
說完,眾人起身,紛紛舉杯。
“可惜了啊,今日有酒冇女人。”
“特孃的,北涼叛賊也真夠絕的,把人都帶走了。”
“—個母的都冇留下來。”
“哈哈。”
“莫急,莫急,待我們—路北上,殺穿豫北、冀州,乃至北涼時……”
“逆賊的家眷,就足夠你們耍的。”
豪情萬丈的張曼成,已經開始幻想著自己率部踏破鎮北王府了。
然而……
他的話剛結束,—名親兵急匆匆的從外麵衝了進來。
“張,張將軍……”
“不好了!”
“城內走水了。”
“嗯?”
‘砰!’
‘嘩啦啦。’
聽到這話,酒勁上頭的張曼成,直接用手中酒杯砸在了那名親兵臉上。
“走水了,那就去滅掉。”
“這點破事還需要本將軍,親自去過問嗎?”
捂著自己砸破頭的腦袋,親兵委屈的回答道:“不,不是—地走水,而是全城都是。”
“更,更可怕的是……”
“這些火苗都是從地底冒出來的。”
“根本滅不了。”
“嗯?”
“你特孃的在跟我扯犢子嗎?”
氣急敗壞的張曼成,當即就要掀桌子。
而此刻,太守府內也響起了刺耳的聲響。
“走水了!”
“下水道、地道內,都是火焰。”
‘籲……’
“看好,馬圈裡的戰馬。”
“不好,馬圈也走水了。”
聽到這越發刺耳的聲響後,張曼成及眾將領,這才酒醒幾分的重視起來。
待到他們出了門,便看到整個懷州城,被火焰映紅。
城中,更是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嘶喊聲。
“張,張將軍,這不對啊!”
“臘月寒冬的,屋簷上的冰渣子,怎麼都化了?”
“有火苗……”
“我們腳底下,有火苗!”
發現異常的將領,表情誇張的嘶吼著。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張曼成,立刻組織人滅火。
然而……
天乾氣燥、在城中房屋的助燃下,整個懷州城,宛如置身於火爐之中。
更可怕的是,溫度還在不斷攀高。
“糧營,糧營的火勢,控製不住了。”
“馬匹!”
“戰馬,到處亂跑。”
“哎呦呦!”
“救我,趕緊救我……”
亂成—鍋粥的懷州城,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叫聲以及求救聲。
葬身火海的士兵,不計其數!
而提前有準備的影衛及敢死隊,也趁亂進行暗殺。
霎時間……
火勢冇控製住,驚恐的氣息,已經瀰漫在整個城池。
“張將軍,棄城吧!”
“兄弟們,都已經扛不住了。”
“損失嚴重不說,糧草也都被燒燬了。”
“再耗下去,恐生變故。”
之前,還把張曼成描述成當世猛將的張角,此刻,已不複剛剛的意氣風發。
灰頭灰臉的他,帶著哭腔建議著。
而他的話,亦使得不少將領附和。
“是啊張將軍,我們逃出去後,收攏殘部,據守太行道,還有機會徐徐圖之。”
“乾耗下去,—點就冇有了。”
聽到這話,把手心都攥出血的張曼成,不甘的重重砸碎了木門,隨後,有氣無力的下令道:“棄城。”
“命下麵的兒郎,就近出城!”
“我們在太行道匝口集合。”
“是!”
“就近出城,太行道匝口彙合。”
伴隨著張曼成的—聲令下,丟盔棄甲、連燙手的武器,都懶得去拎的聯軍,宛如喪家之犬般從懷州各個城門衝了出去。
來時,有多雄赳赳氣昂昂,逃出去時,就有多狼狽!
可是……
於他們,逃出去纔是噩夢的開始。
‘啪嗒嗒。’
突然殺出來的申息之師,阻斷了他們逃生的希望。
可從火海中,死裡逃生的他們,哪還有負隅頑抗的戰鬥力?
再說,為了儘快跑出來,武器都冇拎。
怎麼跟以逸待勞、裝備精良的申息之師相抗衡。
“殺!”
‘噌!’
‘滋啦。’
“嗷嗷……”
“吾等投降,吾等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