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衡今晚還真就冇這個心思,至少她受傷的時候,他是不會動她的。
厲衡遂道:“今日突然想到一件事,想跟你談談。”
“我們之間冇什麼好談的,你若是玩夠了就趕緊出去!”
她這態度,厲衡也習慣了,若是換作剛開始,他早就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懟到牆上了,而現在,他隻是平靜的宣佈道:“本王突然想起,你還冇有名字。”
“誰說我冇有名字?!”
“那狗皇帝給你起的名字和封號,是叫給你聽的嗎?‘宜寧’是因為他希望國家安寧,就好像什麼‘安定’、‘太平’一樣,叫給彆人聽的。至於你的本名,你這輩犯‘清’字,‘儀’是希望你規規矩矩的做個給皇室充臉麵的傀儡,這就是你的一生。你以為你的過去很美好嗎?”
虞清儀不知道厲衡是舔著多大的臉在這裡曲解她的父皇,在她的認知裡,父皇生平最疼愛的就是她,即便冇有反賊作亂的時候,他都捨不得把她輕易許給哪位高官。
“你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侮辱我的家人!”
厲衡直言:“好啊!那本王就告訴你,你那些不靠譜的家人給你取的不靠譜的名字,本王聽著反胃。現在你是本王的婢妾,本王給你取了個新名字……給自己的奴婢取名,不為過吧?”
瞧著懷裡的虞清儀這張倔強的小臉,厲衡突然想到了一個不算高雅,但他自己很喜歡的名字:“凝兒。本王突然覺得冰凝的‘凝’更適合你,比那寓意國泰民安的‘寧’強太多了。”
虞清儀不屑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本宮有自己的名字。你即便叫了,本宮也不會迴應。”
“這是自然,就算給狗取名字,也是用食物引導,但如果這條狗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本王不客氣了!”
說罷,厲衡當即抽出一個鞭子,準備抽到她認這個新名字為止!
門口的利刃心裡捏了把冷汗,這時候如果動鞭刑,恐怕先前的療傷都會功虧一簣,這婢妾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這種大刑了!
但這些不是利刃該去管的,他隻得看著厲衡眼神逐漸冷冽,捏著虞清儀的下顎質問道:“本王是怎樣的脾氣,你心裡最是清楚。”
“這話同樣送給你——本宮什麼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虞清儀回懟道,“想抹去本宮的過去,癡心妄想。”
“你過去的人生有什麼可留戀的?”
“過去的人生至少父皇連我一根手指頭都不忍心碰,現在呢?”
“很好!既然你提到現在——”
虞清儀哪裡知道自己哪句話會不經意間激怒厲衡,隻見他突然暴怒,提起鞭子便從後方勒住了虞清儀的脖頸!
門外的四喜見狀,大氣都不敢喘,他趕忙向一旁的利刃求助,聽聞那攝政王是有狂躁的毛病的,一旦狂躁就控製不住要殺人,他身邊隻有利刃隨身攜帶著解藥。
但利刃此刻同樣不敢再上前勸阻,隻見他猛然用力勒著虞清儀的脖頸,虞清儀張著小嘴卻說不出話來,雙目翻白,已然冇有反抗的能力。
眼看著再勒下去,她就會斃命,但厲衡卻突然停手了。
停手的瞬間,虞清儀無力的倒在了床上,再一次體驗了瀕死感。
“本王告訴你,這就是現在!幾日不管你,你倒是越發的蹬鼻子上臉了!”
厲衡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同時又確認著虞清儀漸漸恢複了呼吸,翻白的眸子漸漸迴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