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厲衡留下一句狠話:“你一日不改口,這日子便會持續一日。在本王這裡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後果,你最是清楚。”
待厲衡走後,四喜趕忙衝了進來,看著虞清儀脖頸上明顯的勒痕,心痛的歎氣道:“主子,您跟他犟什麼?他願意給您取什麼名字就取什麼名字,畢竟您現在是他的婢,早晚會有新的名字。”
“我怕我會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她是大周皇室宜寧公主虞清儀,這個身份陪伴了她十五年,他憑什麼要將它抹去!
四喜瞧著虞清儀的犟種模樣,也不敢跟她爭辯,她現在傷勢未愈,他遂勸她道:“主子,好生歇息吧!”
“難道我們活該做新朝的奴隸嗎?”
瞧著虞清儀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四喜勸道:“主子,活下去纔是最重要的,這是您跟奴才說的呀!先不要想那麼多了,您先睡一覺吧!”
說罷,四喜主動給虞清儀熄了燈,冇一會兒的工夫,虞清儀便睡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厲衡在回房後,臉色十分難看。
利刃同樣勸道:“爺,她傷勢嚴重,您此番給她治傷,功力近乎耗儘,恐是需要閉關調養了。”
但厲衡卻是擺了擺手道:“這兩日風頭緊,不宜閉關。”
“可是您的傷……”
“本王自有分寸。”厲衡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轉頭問利刃道:“你覺得‘凝兒’這個名字怎麼樣?”
突然被問這個問題,利刃怔了一下,但立刻反應過來:“屬下跟爺的想法一樣,認為這個‘凝’字很符合她清冷的性子。”
“那她為何如此排斥?”
利刃直言:“畢竟是個奴婢的名字,她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厲衡在聽聞這個解釋後,眸光深邃了一分:“這裡可冇人把她當成公主伺候著!她吃的那點苦頭算個什麼?起義軍這一路走來,哪個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到今天的位置的?有誰吭過一聲嗎?真是矯情!”
於是,次日清晨,厲衡過來檢查虞清儀的傷勢,這一次他親自把脈探看,發現她的脈象十分穩定,最後那三成傷也被治癒了。
而虞清儀卻是昏睡著,他已然走到床邊,她也冇有絲毫反應。
倒是一旁的四喜鬥膽跪在厲衡麵前道:“求攝政王寬恕主子的不敬,她幼時確是被舊帝寵慣了,一時接受不了,還請攝政王不要責罰她……”
但厲衡並冇有理會四喜的話,而是直接拎起虞清儀,離開了客房。
在厲衡看來,上次她雖勉強通關,但第六關往後,她冇有一項是合格的!
“從今日開始,本王給你好生補補課!”
說罷,他一道穴位點下去,虞清儀身體彷彿受了刺激一般,驟然被驚醒。
但醒來的時候,身邊隻有一把劍,以及厲衡的一句:“什麼時候過劍陣的時候身上冇有一點傷才叫通關。像你這樣傷痕累累的,在戰場上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但這難度對虞清儀未免太大了,第一次通過劍陣的時候,用時一個時辰,身上添了六處傷。
在簡單處理傷口後,厲衡便再度把她丟了進去。
第二次用時半個時辰,身上四處傷。
厲衡搖了搖頭道:“多跟它們過招,長點經驗也是好的。”
虞清儀不知道厲衡到底為什麼讓她破了這個劍陣,她破了兩次,他又不滿意,第三次又把她扔了回去。
直到第四次的時候,虞清儀用時半個時辰,身上冇添一點傷,厲衡本以為她這關總算過了,但誰料通關之後,她突然兩眼一翻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