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熱感讓她頭皮發麻,透過頸部皮膚直傳進了她流淌的血液裡。
她被他身上味道給刺激得眼眶都紅了。
兩人勾勾扯扯間,陸杳衣著一片散亂,蘇槐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原本交疊整齊的衣襟鬆亂了,從胸膛到肩肘袖袍,都是被陸杳給抓亂的。
可即便是這樣,也顯不出他絲毫的狼狽,反而愈加有種禁慾的氣息,也襯得他愈加的狷狂妖邪。
他看她的眼神似淺似深,像是含著情深義重,又像是滿副薄情寡性。
可他動作一點冇含糊,他另一隻手探進了陸杳的衣底,撫丨弄上她纖細柔韌的腰肢。
那手感,蘇槐覺得比那晚摸她肚兜兒時還要不錯。
他順著她細腰便要褪她裙裳。
這畜生來真的。
陸杳是明白了,這畜生不是不近女色,他是純粹冇有下限!
隻要他高興,他就跟你摟摟抱抱,隻要他想嫖,他就跟你過夜睡覺!
他想直接在牆邊脫她裙子就來事,陸杳氣得亂咬他,道:“我要在床上!”
蘇槐動作頓了頓,抬眼間,微微挑唇一笑,笑得邪佞卻又妖美至極,低低開口道:“想在床上?”
那嗓音異於平時,讓陸杳聽出了一絲沙啞的意味,鑽進人耳朵裡,能勾魂兒一樣。
然後陸杳稀裡糊塗就跟他一起滾在床上了。
蘇槐摟著陸杳壓在床上的時候,不慎扯到一角床帳,帳子徑直給扯落了下來,輕飄飄地墜落在床畔。
蘇槐稍稍抬了抬頭,看著她緋紅的眼角和濡濕的鬢髮。
她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他不得不承認,眼下是緋豔絕倫,盛滿世間風華。
蘇槐道:“原來你這麼興奮。”
蒼天有眼,她隻是單純聞不得他身上這股子氣味。
獨活夾雜著其他血引,藥氣異常辛烈,是她唯獨敏感的東西,還偏偏被他給撞上了。
陸杳還是忍不住又送給他一對白眼。
雖然曉得他記仇,可她真的很想表達自己的不滿。
隻是她自個不知,她現在這般狀態下,再對他翻白眼,看起來簡直像是風情繾綣的媚眼。
但蘇槐還是接收到她眼神裡的含義。
然後陸杳就發現,好像他更加興奮了一些……
他又親咬她脖子,咬她鎖骨,看見她衣衫下的肚兜兒時,低聲道:“這樣式我還冇見過。”
說著他就不要臉地握了一把試試手感。
她身上的味道與先前的熏香和她佩戴的香囊不同,淡淡幽幽的,他不能說不好聞。
陸杳這會兒是全然發作了,微微喘息著,粉嫩的唇色變得硃紅,眼裡漫起了一層霞潮。
她這樣子壓根冇法跟蘇槐鬥,被他壓製得死死的。
蘇槐見她模樣,嘗試性地俯頭親了親她的唇。
陸杳反嘴就咬了他一口。
他笑了笑,似乎非常滿意,接著便堵上她的唇,風捲雲殘地一般吻去。
唇齒廝磨間充斥著血腥味,半落的帳子裡都是她錯亂的呼吸。
看這架勢,她要是不想個對策,今晚怕是得交代在這了。
她也不是個思想過於保守的人,且就事論事,就他這副皮相,睡他並不虧。
但關鍵就是她本人現在不太樂意。
後來她福至心靈,想起這變態不是說過麼,他喜歡欲擒故縱。好像從開始到現在她越抗拒他越來勁,怕是有點那個意思。
這樣的想法剛冒出頭,陸杳伸手就摟上了他的脖子,仰著下巴主動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