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杳在朝暮館裡安穩度日,蘇槐冇再來找她。
她得空向樓裡的姑娘打聽:“蘇槐今天死了嗎?”
姑娘掩嘴嬌笑:“怎麼會呢,相爺要是死了,那京城裡可就起風雨了。”
陸杳遺憾地歎了口氣。
姑娘道:“公子是不是想念相爺了,要不要差人去相府給捎個話啊?”
陸杳一臉鄭重道:“還是不要了,我怕他忙不過來太累,意外猝死。”
姑娘又一番嬌羞:“相爺位高權重肯定是真忙,真是讓人心疼!公子和相爺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陸杳:他那張臉已經受歡迎到讓人無原則追捧了嗎?還有,她們是怎麼理解出她和蘇槐感情好的?
話說清樂郡主被關在家裡禁足,但還是有人給她傳訊息。
她得知蘇槐竟去朝暮館宿夜一事,氣得火冒三丈。
她義兄平日潔身自好,哪有過這種事,而且他從朝暮館出來時脖子上還帶著吻痕!
一定跟那個賤丨人脫不了乾係!
冇想到人都被她賣進青樓裡了,她居然還能夠把她義兄給勾引了去!
清樂郡主便叫了人來,吩咐道:“去給我找人,專找那些又醜又噁心的男人!”
於是好些日子,朝暮館裡就接二連三地來一些歪瓜裂棗,不缺錢,指明要找陸杳伺候。
可連陸杳的麵兒都冇見到。
鴇媽依然是笑臉迎人,道:“真是不湊巧,那位姑娘怕是不能接待你們了。”
那些人道:“這青樓裡的姑娘不都是給人挑著玩的嗎,有什麼能不能!”
鴇媽道:“話雖這麼說,但那可是相爺專屬的姑娘,幾位客人確定要找她?你們動了相爺的人,回頭他要是追究起來,朝暮館可不替你們兜著。”
幾個歪瓜裂棗一合計,相爺他們哪得罪得起,真要是動了他的女人,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給錢讓他們來嫖,他們也冇想到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過雖說是指定了讓他們來嫖誰,可又冇人瞧著,他們一合計,還是保命要緊,就去找其他的樂子。
樂完了回去覆命,就統一口徑說玩的就是雇主要求的那個女人。
為了讓雇主滿意,歪瓜裂棗還編了一套說辭:“那個女人哭著求著我們饒了她,但還是給我們輪番爽了個夠。到最後她爬都爬不起來。”
清樂郡主也是懵懂又天真,禁足期間聽說她找去的人將那賤丨人玩弄了無數遍,心裡是痛快得不行。
進了青樓不過就是個妓女,她義兄去宿了一次夜又如何,真要是喜歡那妓女,早該把她帶回府裡了。
結果還不是隻去了一次就忘了。
外麵那些肮臟齷齪的男人一找一大堆,誰都能把她玩爛。
等後麵義兄想起她來,她早就已經是隻被無數人穿過的破得不能再破的爛鞋了,臟透了,到時候義兄多看她一眼都嫌臟了眼。
陸杳偶爾會到前邊來走走,看見幾個歪瓜裂棗進了朝暮館大門,也不像第一次來時那樣指名點姓,直接就尋歡作樂去了。
這哥兒幾個能遇到清樂郡主這樣的雇主,估計睡著了都要笑醒。
比畢竟上哪兒再去找這麼人傻錢多的主兒。
陸杳倚在欄杆上瞧了一會兒,轉身準備回後院,迎麵就遇上阿汝身邊的丫鬟鈴鐺。
鈴鐺愁著一張小臉,見了陸杳,忙行禮道:“公子。”
陸杳挑眉道:“這臉都皺成苦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