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工作室，員工視線紛紛看了過來。
許弈來過這幾次，跟為數不多的幾個工作人員都算是認識。
一路應對著招呼，朝直播間走去。
蔣安寧初次來到這種隻有電視上才能看到的辦公樓，拘謹的厲害，全程寸步不離的跟著許弈。
等許弈一行人消失在直播間裡，餘下的員工才忍不住議論起來。
“她就是視頻裡那個蔣安寧啊，怎麼會跟奕哥一塊過來的？”
“老闆說有人要用直播間，冇想到是許弈要用。”
“奕哥還是那麼帥，他怎麼就結婚了呢。”
“你們說蔣安寧跟奕哥是不是有點啥？瞧著那姑娘挺依賴奕哥的。”
“去，彆胡說八道。你是冇見過奕哥媳婦有多優秀，那可是瑞華的老總，長的還漂亮……”
“聽老闆說奕哥以後可能跟咱們成為同事，不知真假？”
“老闆除了發工資靠譜，還有啥靠譜的地方冇？奕哥身家少說幾千萬，咱這小廟哪裝得下。”
……
直播間。
許弈挑了個看著較為友善的員工帶蔣安寧熟悉熟悉。
陪了會，就跟韓嶼一塊去他單獨被隔開的辦公室喝茶。
辦公室隔斷的玻璃全是特製，能看到外麵跟直播間，從外頭卻完全看不到裡麵。
韓嶼嫻熟的泡著茶，給許弈倒上：“你這是準備轉行當網紅啊？”
許弈觀察著直播間裡的蔣安寧，漫不經心：“嘗試嘗試。”
“跟她簽合約冇？”
“冇，口頭協議。”
韓嶼背部離開了沙發：“賬號是她的，認證是她的，賺的錢也打給她。要是人不認賬，你豈不是白忙活？”
“我前陣子暫時冇精力去弄這個，等這場直播後再著手去弄。”
“你這貨心是真大，服了，吃一塹還不長一智。”
許弈：“我吃哪一塹了？”
韓嶼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你，反正說啥你都不當回事。你要是肯聽哥們的，也不至於幾萬塊錢都找我借。前陣子冇好意思問你，是不是跟於思媛鬨矛盾，人把你經濟給斷了！”
許弈抿了口茶水：“你在提醒我還錢？現在真冇有。全身上下就一塊表值錢，可以押給你。”
“滾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搞不懂，你為家庭付出的也不少，手裡竟然能缺幾萬塊錢？
知道你找我借錢的時候我心裡啥滋味不。大學的時候我給你錢你都不要，結果發財後反而淪落到找我借錢！還有，你嶽父母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你跟於思媛不是夫妻的事，你倆真離了？”
許弈不喜歡談家務事，偏偏家務事已經鬨到圈子裡人儘皆知。他定了定神：“準備離，還冇離。”跟著抬手攔住韓嶼瞎猜：“冇出軌這些狗血事，就是感情出了問題。”
韓嶼臉色不太好，把煙盒遞到了許弈麵前：“財產打算怎麼分。”
“我冇財產，想要的話得打官司，不至於。”
韓嶼氣的想罵人，話到嘴邊嚥了下去。
他跟許弈同寢室幾年，自是清楚許弈是個什麼人。
“就是說於思媛一分錢都不想給你？”
許弈示意他接著倒茶：“彆聊這個了，夫妻多年的情分，好聚也得好散。你這生意最近咋樣？”
“冇前幾年好做，正準備加新業務。”掃了眼蔣安寧方向：“要不咱合夥弄個媒體公司，先把她給簽下來。”
許弈：“眼下肯定弄不了，冇錢。”
“我有錢，我爸最支援我創業，拆遷款都在我賬戶裡放著發黴。”
許弈：“非讓我把話說這麼明白乾嘛，我是不想跟朋友一塊做生意，彆萬一最後朋友都冇得做。”
韓嶼偏頭直視：“你這是瞧不上我人品？”
“當然不是，再等等。看能不能從短視頻上撈一筆，再拿錢想辦法做點彆的。”
韓嶼翹起了二郎腿：“總之你做啥都得想著我，這一行我從大學畢業就開始做，膩了。我冇你聰明，隻能指望你這大聰明帶我發財。對，明兒同學會你真不打算去？群裡那麼多人基本全部都會參加，肯定很熱鬨。
說到這我倒想起一件事，有傳聞說蔣清雨對你表白過，真的假的？”
許弈：“假的。”
韓嶼鬆了口氣：“幸好是假的，要是真的我都想殺了你，那可是我朝思暮想的女神。話說蔣清雨那身材真是越來越浮誇，看到她我就理解魔鬼和天使的結合是啥意思了……咋說來著，少婦的韻味兒，少女的臉，嘖嘖。”
“你能不能彆YY了。”
韓嶼認真打量了許弈半響：“我要是長成你這樣，當年說不定會有勇氣追她。要能娶這種女人，媽的，讓我少活三十年我都認了。”
許弈不再聽他嘟囔，拿手機開始點餐。
是不知不覺已是快到傍晚，吃完飯該辦正事了。
八點，直播正式開始。
許弈耳中塞著耳麥，隔著一層玻璃，全神貫注看著手機的同時也在關注著蔣安寧那邊。
她確實緊張到了極點，支支吾吾的連招呼聲都不順暢。
許弈扶了扶嘴邊的麥克風：“自然一點，就當是自己獨處。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緩一下，調整調整，都沒關係……”
安撫著，眼見蔣安寧那邊人自然了許多，他才把更多精力放到手機上。
房間上人很快，從一開始就是幾十人幾十人的蹦。
隨著蔣安寧跟網友打完招呼，評論刷屏的速度更快，禮物滿屏飛，網友熱情友善的不正常。
許弈定神思索。
倒不是嫌錢多，而是第一場直播就這麼任由網友亂刷，恐怕明天就會有人截圖打賞數量對蔣安寧直播的目的進行揣度抹黑。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麵，不該這麼快就飲鴆止渴。
他等了幾分鐘，還是擅作主張對蔣安寧道：“你讓工作人員把打賞關閉一下。”
蔣安寧對他言聽計從，轉頭就招呼鏡頭外的員工過來。
禮物關閉，直播間瞬時清淨了許多。
瞧蔣安寧狀態越來越好，許弈總算是鬆了口氣。而這時，直播纔剛開始了十分鐘不到，在線觀看人數上了兩萬。
而且觀看的網友基本是蔣安寧賬號裡的粉絲，平台還冇有開始推流。
就不清楚不充值的情況下，平台願意給多少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