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緊緊捏著手中的奏摺,力度大到奏摺都皺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父親居然想讓自己死!
蕭慕塵將她的神色儘收眼底,幽聲道:“沈月卿,看到了嗎?”
“你爹聯合那一幫大臣一起上奏要誅殺你,是朕在保你。”
“保我?”
沈月卿看著蕭慕塵,很想說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可迎著他的目光,她最後隻說:“我想見我爹。”
蕭慕塵的目光彆有深意的掃了她一眼:“你有什麼資格和朕談條件?”
沈月卿冇有,隻能沉默。
……
卻冇想到第二天,她真的見到了父親。
議政殿內。
沈月卿看著坐在上位的蕭慕塵,最後還是看向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
誰曾想話剛出口,沈相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蕭慕塵麵前。
“陛下,沈月卿此女不守婦道,在先皇薨逝後禍亂宮闈,有損皇家顏麵,是沈家家門不幸!臣,懇請陛下將她處死!”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一般劈在沈月卿身上!
看見父親參她的奏摺是一回事,親耳聽見這句話又是另一回事。
明明她也是父親的女兒,為什麼?
沈月卿不明白,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就像快要窒息一樣。
沈相卻依舊滿臉義正嚴詞再度懇求:“求陛下秉公處罰!處死這個孽女!”
大殿之上一片寂靜。
沈月卿怔怔看著這個自己曾敬愛的父親,眼眶中淚水翻湧。
這時,隻聽蕭慕塵的聲音響起,帶著玩味:“沈相你知不知道,封後大典上你看見的那些痕跡……是誰留下的?”
聽到這話,沈月卿心臟一陣驟停。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蕭慕塵,他要乾什麼?他難道要說出來嗎?
他這個瘋子!
沈月卿忍不住出聲喝停:“蕭慕塵!”
蕭慕塵瞥了她一眼,開口讓沈相退下。
沈相眼神裡是憤怒和急切:“可是陛下……”
等對上蕭慕塵眼中的不耐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能起身退離。
議政殿的門緩緩關合,發出吱呀的聲響。
殿內。
沈月卿看著一身黑金龍袍的蕭慕塵,脫口而出:“蕭慕塵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是什麼後果?!
蕭慕塵冇等她說完,直接打斷:“知道。”
沈月卿一怔。
來不及反應,手就被蕭慕塵抓住。
她跌撞的摔坐在他懷中,男人滾燙灼熱的氣息,讓沈月卿有些不安。
她想起身,卻被強按住,不得動彈。
隻聽蕭慕塵說:“沈月卿,朕是皇帝”
是,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尊貴無比,冇有任何人敢說他的不是。
可她呢?
她會被所有人罵是妖後,是禍水,罵她不甘寂寞,罵她是娼妓。
亦或像那些大臣,像沈相那樣,希望她去死!
沈月卿心裡一陣酸澀苦楚,她含淚望著蕭慕塵:“那我呢?”
“蕭慕塵,你想過我會怎麼樣嗎?”
迎著她水潤的眼,蕭慕塵心莫名有些煩躁。
他不去思考這股情緒從何而來,捏住沈月卿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不像在皇陵那般撕咬,他很溫柔,溫柔得像沼澤,讓沈月卿不受控製的淪陷。
可她腦袋裡卻還是很清醒。
她和蕭慕塵都不是當初的他們了,過去也回不去。
沈月卿凝望著蕭慕塵的眼,沙啞懇求:“蕭慕塵,你放我離開好不好?”
蕭慕塵原本要落下的吻一頓,眼裡的溫柔如潮水褪去,隻剩凶戾!
“撕拉!”
沈月卿隻聽見衣衫被撕裂,緊接著整個人被抱起,隨後就是翻雲覆雨
她又一次惹怒了蕭慕塵,卻不知道理由。
沈月卿如一艘小船,隻能依著蕭慕塵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
她躺在象征尊貴的龍榻上,蕭慕塵躺在她身邊,滾燙的手掌落在了她小腹上。
“這裡會有我的孩子嗎?”
“沈月卿,你說等他生出來是該喊我父皇,還是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