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寒原本雙手交叉站在那邊,冷眼看著江稚魚的狼狽,聽到江稚魚這樣大聲質問她,當即搶過身邊人的長棍往江稚魚那邊砸。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江稚魚拚命躲攻擊來的長棍,可她被困湖中,活動辛苦,根本躲不開,身上硬生生捱了好幾下。
她衝著時雨寒說:“這裡是時家老宅。”
“那又如何,你以為你那個小三媽會幫你?嗬,你媽那個慫貨,為了討好我,昨天還給我送禮物。”時雨寒十分不屑:“我告訴你江稚魚,我就是看不爽你們這些賤貨爬上位。
像你們這樣的人,就該在卑賤的塵埃裡,還癡心妄想跟我平起平坐。我是時家大小姐,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她越說越大聲,打江稚魚的手也不留情:“我今天就痛打落水狗,我看誰敢來救你!”
“時大小姐好大氣勢。”
隨著一道極冷的聲音響起,一群黑衣保鏢從前方湧入將整個湖以及時雨寒的人圍起來。
江稚魚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心臟都跟著顫,她急切的朝聲源方向看去。
便見男人在保鏢的簇擁下沉著臉朝她這邊走來,氣場強烈,像天神降臨。
原本被踹進湖,被打的疼痛和委屈都冇有讓江稚魚哭,可看到時蘇晏的這一刻,江稚魚無法控製的酸了鼻子。
小叔,我想回家。
我想回晏園。
“小,小叔……”
在時蘇晏走到湖邊時,時雨寒急忙丟了手裡棍子,臉色蒼白,步步後退。
時蘇晏看都冇看一眼,保鏢已經提前跳下水,將江稚魚推到岸邊,時蘇晏伸手將江稚魚抱到懷裡。
“臟。”深知時蘇晏潔癖嚴重,江稚魚有些抗拒。
誰曾想,時蘇晏將她抱的更緊,安撫的摸著她的頭:“乖乖不怕,我在。”
一句話,讓江稚魚被欺辱的所有委屈感湧上心頭。
她緊緊的拽著時蘇晏的袖子:“小叔。”
一開口聲音就哽咽的厲害,她將臉埋到時蘇晏的懷裡,身體顫的很厲害,但時蘇晏抱的很緊,她得到了很強的安全感。
時蘇晏安撫著江稚魚,眸光掃向時雨寒時,如寒風利刃,帶著殺意。
“丟下去。”
命令聲落下,時雨寒便被保鏢一腳踹進湖中,包括時雨寒的同伴都被一一踹下。
助理林東搬來沙發,時蘇晏抱著江稚魚坐下。
“砸。”
他言簡意賅,卻讓被踹進湖中的時雨寒等人痛苦不堪。
長棍、石頭,統統朝裡麵的人招呼,比剛纔他們對江稚魚還要狠上幾倍,湖中的人哀嚎求饒。
也因為這些動靜引來老宅的人。
在湖中的時雨寒一見來人:“周港舒,你快,快讓我小叔放我上去,放我……啊!”
時雨寒剛喊,朝她打的棍子就更狠。
江稚魚聽到母親的名字,幾乎下意識從時蘇晏懷裡抬起頭,便見時家老宅的長輩和傭人都趕過來。
“乖乖,不怕。”
時蘇晏拿手絹給江稚魚擦額頭上的傷口。
“今日,我家小孩被欺負,誰敢求情,我一併丟下去。”
時蘇晏這句話落下,這些長輩想開口都不敢吭聲。
時家三先生冷血名聲響徹整個江城。
在商場上,手段狠辣到作為時氏集團總裁的時大先生都打壓,更何況這些庭院內的人。
狠起來,誰都怕時蘇晏。
被丟到湖裡的時雨寒不僅是時家這一輩長女,更是老爺子的心頭寵,在時家的地位非常高,結果依舊被時蘇晏這番收拾。
今日這時雨寒有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