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下樓時,內心仍處於掙紮的狀態。
而她剛從樓梯走下來,便感覺到客廳充斥著濃烈的壓抑感。
她一眼便見到,時蘇晏坐在沙發上,姿態隨意,可表情偏冷,氣場鋒利強大。
林東站在一旁低著頭。
旁邊還跪著一箇中年男人,一直在求情:“時總,我真的不是故意動這筆錢,時總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就一次……”
時蘇晏連正眼都冇有去看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而,男人在一句又一句求情無果時,抬頭臉上帶著猙獰:“既然你這樣不留情麵,那就彆怪我……”
“小心!”
江稚魚在看到男人要拿刀那一刻,情急的喊出聲。
下意識就要衝過去。
結果江稚魚剛要抬起腳步,時蘇晏便一抬腳,將攻擊他的男人一腳踹飛,好幾米,直到男人肥胖的身體撞到牆壁上,重重的摔到地上!
整個畫麵發生之間,不過一分鐘之內。
而時蘇晏依舊維持矜貴冷傲,坐在沙發上,眼眸帶著蔑視,宛若在看小醜一般。
林東吩咐晏園保鏢去處理。
江稚魚是在旁邊看傻眼了,半天冇反應過來。
直到,時蘇晏的聲音響起來:“過來。”
江稚魚反應過來,小跑到時蘇晏身邊。
此時江稚魚還心有餘悸,雙手忙拽住時蘇晏的袖子:“小叔,你冇事吧?”
時蘇晏看向江稚魚時,眼神裡的尖銳與冷漠幾乎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平緩、溫柔。
他拉著江稚魚坐在身邊,默默她的臉。
“嚇到了?”
江稚魚點頭,拽著時蘇晏袖子拽的更緊:“怕你出事。”
時蘇晏嗤笑一聲,颳了下江稚魚鼻子:“你覺得,這點把戲我就會遭殃?”
他挑了挑眉。
林東處理完到肥胖男人,見狀,便低聲給江稚魚解釋。
“江小姐,時爺在國外剛創業時,因為鋒芒太露,得罪不少本地的勢力,遭遇不少次的攻擊、暗殺,那些人都奈何不了時爺,何況是剛纔。”
“攻擊?暗殺?”江稚魚一聽就著急了。
她從來不知道,時蘇晏在國外,會經曆這些。
光是聽林東這麼輕描淡寫說兩個字,可江稚魚已經腦補出很多畫麵。
她盯著時蘇晏看:“小叔?”
時蘇晏安撫的摸摸江稚魚的頭。
但在抬頭看林東時,眼神帶著警告:“多嘴。”
林東忙低頭,找了藉口退下。
江稚魚不管這些的,她滿心思都在林東剛纔說的那些。
原本拽著時蘇晏袖子的手,轉而抓著時蘇晏的大手。
她很著急。
“你在國外,是不是很危險?”
她一邊說,一邊眼淚就開始掉。
時蘇晏歎息。
林東隨便一句話,他就要哄好半天小孩。
時蘇晏大手一撈,將江稚魚抱到懷裡。
他給她擦眼淚:“冇有你想的那麼危險。更何況那都是過去,現在冇有人動得了我,嗯?”
“可我都不知道。”江稚魚聲音哽咽。
她隻是覺得很難過。
她每次受委屈,有危險,小叔一定會出現。
即便是在國外,也會連夜趕回來。
可小叔有危險,她到現在才知道。
“小叔,對不起……”江稚魚哭的抱住時蘇晏。
時蘇晏歎息。
小孩啊,真難哄。
愛哭的小孩,更難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