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客人越來越多。
我有點忙不過來了。
不過還好,動作越來越熟練了,也變快了。
直到把配料都用完了,我纔回去。
陸淮說,這整條街道都是受到保護的,有攝像頭,那個煎餅果子的車不用管它,放在那裡用東西蓋好就行了。
「我送你回去。」陸淮把車停在我麵前。
「不用了,我有車。」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小電動。
「夜晚風大,等會著涼了。」
「死不了。」
「江念,你要跟我倔犟到什麼時候?」陸淮抓住我要離開的手。
「陸先生,你彆忘了,當初是我把你女朋友推下樓梯的,我是罪人。」
這一刻,我為了不和陸淮扯上關係,我承認了。
「念念,彆騙我了,我都知道了,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陸淮突然從後麵抱住我。
我身子一僵,他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了包庇溫雅嗎?
「所以你要包庇她?讓我來承受這些?」我冷冷地問他。
「不是,是怕你知道我知道了,你會離開我,我錯了,對不起。」他抱我抱得更緊了。
「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我去找溫雅,讓她彆來打擾你,然後她和我大吵了一架,說漏嘴了,我才知道的。」
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了,滴在了陸淮的手背上。
我這也算是,臨死前洗清冤屈了。
「念念不哭。」他放開我,彎著腰,替我擦去眼淚。
我在他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阿淮,這裡……」我指了指心臟的地方,「再也為你跳動不了了。」
「阿淮,如果可以,隻願我們從未相遇。」
我擦了擦眼淚,笑了笑,「阿淮,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以後…我們,各自安好。」
就當,最後的告彆吧。
也算是給我那八年畫上圓滿的句號。
因為我無法忘掉在裡麵的那三年。
而親手送我進去的那個人,還是陸淮。
「念念……」陸淮伸手想要抓住我,卻被我躲開了。
「陸先生,彆再來打擾我了,我想最後走得安穩些。」說完便離開了。
我開著小電動,通過後視鏡,我看到了陸淮的車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我冇有理會。
9
我每天還是照常去擺攤。
而陸淮則每天都在不遠處看著我,我也懶得理他。
「姐姐,我又來了,我還帶了同學過來,讓他們也嚐嚐你的煎餅果子。」
是唐宇哲,那個第一次買我煎餅果子的人。
我看向他身後的兩名同學,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們要哪種口味的?」我笑著問他們,我已經好久冇這麼開心過了。
「都行啊,每樣來一個也行,我打包帶回去給宿友也嚐嚐。」他的同學盯著我的煎餅果子道。
「多少錢?上次你冇收我錢,這次可不能不收了啊,不然下次不來了。」
…我也冇說不收,我還要還錢咧。
「六塊錢一個,但是我這裡隻收現金,冇有現金你要去小賣部換。」我指了指車上掛著的紙板,還有不遠處的小賣部。
那裡寫著,隻收現金。
「姐姐等著,我去去就來。」
我看著唐宇哲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年輕真好。
殊不知,我也僅僅隻是比他大一歲。
卻活成瞭如今這副模樣。
「姐姐,他是不是很帥?冇有女朋友哦,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看著唐宇哲的背影,在他同學眼裡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味道。
我衝他同學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一天能掙個三四百,很快就把錢還回去了。
溫旭似乎等了我很久。
他說那天偷聽到他們吵架了。
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