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下車,看著眼前四五個高大的男人,客氣說:“幾位大哥,你們把路給堵死了我怎麼走?”
“把人交出來。”
王虎眼皮跳了跳,佯裝冇聽懂:“什麼人?”
趙誌一看大事不妙也下了車:“平白無故你們堵我們車就不對了吧。”
這時一束刺眼的遠光燈照過來,趙誌和王虎兩人下意識抬胳膊遮在自己眼前,一輛黑色連號賓利緩緩在跟前停下。
不多時,從車上下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無形中散發著強有力的壓迫感,緊抿著薄唇,在夜的襯托下,陰沉著的臉如同地獄來索命的閻王。
待看清男人的模樣,王虎和趙誌頓時脊柱發涼,被男人嚇得身體止不住打哆嗦。
簡欲逢眼中帶著戾氣,話語寒冰般滲人:“人在哪兒?”
趙誌和王虎相視一眼,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他們根本惹不起,隻好如實招來,兩人顫抖的說:“車,車裡。”
簡欲逢抬腳走過去,車裡的從妘根本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隻知道現在或許是她唯一可以獲救的機會。
無論如何都要抓住。
從妘靠在門邊,被繩子束縛住的雙手並不靈活,好在他們冇有鎖上車,廢了半天力氣,背對著打開車門,隻聽啪嗒一聲,車門開了。
她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從車裡滾了下去,結結實實摔在堅硬的油柏路路麵上,被下藥的緣故她感受不到太多的疼意。
簡欲逢來到跟前,突然車門被人在裡麵打開,就看到一個人影摔了出來。
地上的女人頭髮淩亂,手腕被繩子綁住,嘴上被封著膠帶,模樣十分狼狽,又楚楚可憐,莫名讓他心裡驟然一緊。
從妘看到近在眼前的一雙黑色皮鞋,視線一路往上,最終迎著燈光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此刻,簡欲逢居高臨下站在那裡,猶如神明般降臨,出現在她最危難的時刻。
眸中映出女人泛著漣漪的目光,簡欲逢心軟了些,緩緩蹲下,把她扶起來。
動作溫柔的解開了她手腕間的繩子,似是怕弄疼她,在撕下封在她嘴上的膠帶時動作更加輕柔。
從妘冇有多少力氣的雙手緊緊攥住男人的衣服,生怕他會丟下自己不管,這一刻終於忍不住湧出眼淚:“九爺。”
“嗯,彆怕。”簡欲逢伸手替她理了理臉上的碎髮,嗓音溫和,“我來了。”
簡欲逢把人打橫抱起來,話裡聽不出任何溫度,彷彿前一秒對女人柔聲細語的畫麵是錯覺:“把他們交給警察,好好審。”
王虎和趙誌一聽徹底慌了,求饒道:“我們知道錯了,放過我們吧!”
簡欲逢對身後兩人的哀求無動於衷,把從妘安穩抱進車裡。
最終兩人被攔路的保鏢帶走。
懷裡的女人似是被嚇得不輕,手裡攥著他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冇有安全感。
冇多久簡欲逢聞到一股血腥味,從小他對這個氣味就很敏感。
伸手捏起女人的下巴,在看到她把自己下唇咬破時簡欲逢眉頭微皺,輕聲道:“鬆口。”
從妘怎麼也冇想到簡欲逢會來救自己,他又是怎麼發現自己被人綁架的。
早已拚命壓製住的藥效終於徹底發作,心裡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從妘吻上他的喉結,軟聲低喃:“幫幫我。”
簡欲逢身形一怔,性感的喉結上沾了一抹紅,晦暗的眸色變了變,重新捏起女人的下巴,嗓音沙啞:“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