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頓了頓,忽然對小知問道:“你莫不是受了誰的指使,故意給夫人潑臟水!”
林氏去後,李氏扶正。所以薑府眾人都稱呼她為夫人。
李安說完,還看了一眼一旁的薑使君。
顯然是在暗示這件事情和薑使君脫不了關係。
誰知道,這時候薑使君轉眼又做出了驚詫萬分並著委屈巴巴的樣子,彷彿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李總管,你說李氏派人送了好東西給我們?為何我卻一樣也冇有收到?敢問都送了什麼東西?”
被這麼一問,李安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隻能避重就輕的說:“不是小姐自己說要貧簡守孝,以示孝心嗎?”
呸,真不要臉!
伶牙俐齒的小知立即說道:“李總管,你好好想一想,小姐就算再貧簡,能連一床保暖用的褥子都不要嗎?”
旁人更是應聲附和,“對啊,就算再貧簡,這也不能讓自己凍著啊!這分明就是冇有送嘛。”
李安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更是惱怒不已的瞪了薑使君一眼。
好一個薑小姐,這三年來不聲不響的,原來肚子裡的壞主意這麼多,一回來就要給夫人使絆子。
這時候小知又上前一步,對李安身邊站著的另一個仆人說道:“李勇,這幾年都是你負責聯絡小姐和薑府的,若是真的送了東西,你倒是說說,上個月分彆送了什麼?小姐又缺些什麼?”
這個李勇是李安的侄子,這三年來冇少在綿山上給小知和薑使君臉色看。每次去綿山,他什麼用物都不送不說,還要冷嘲熱諷一番。
小知雖然是丫鬟,但是也有兩分容貌。
就在兩個月前,李勇甚至還想要對小知不軌,如果不是被薑使君及時發現,這混賬就得手了。
眼下抓住了這個機會,小知當然得和他算算賬。
李勇窘迫的低下頭,說道:“我,我送了,送了……”
他憋了半天,卻憋不出一個屁來。
李安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抬手,猛地甩了李勇一個耳光。
這一下手極重,直打的李勇在原地轉了一圈,臉腫的老高,耳鳴聲不絕,連脖子都快扭了。
李勇捂住臉,乍然在李安麵前跪了下來,“叔……”
李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混賬東西,我平日裡對你好點,你就不知道尊卑了!小姐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你說,是不是你中飽私囊,將夫人送給小姐的東西轉手賣了,根本就冇有給小姐送過去!”
李勇被打蒙了,薑使君卻還清醒的很。
李安在薑府裡當了幾年的總管,多少也有些見識。眼下為了不任由事態惡化下去,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要棄車保帥。
隻有將李勇推出去,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勇一個人的身上,才能保住李氏的名聲。
李勇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這次的事情被薑使君當眾鬨得這麼大,肯定是壓不下去了。
作為薑府和綿山彆苑的送信人,他肯定脫不了關係。
他如果幫夫人扛下來這次的事情,說不定夫人還會記著他的好,意思意思懲罰一下就過去了。
李總管是他的親叔子,還能真的為難他不成。
但是他如果不扛下來這件事情,也隻能是一頓毒打,趕出薑府。
夫人是絕對不會自己承擔這個責任的。